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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慌不忙地道:“諸位可曾見識過戰場上的血肉橫飛,澈曾經歷。今日看來,高高在上的此二人,其血色與尋常百姓並無差別。湧出的時候鮮紅,稍留些時日便要發黑發臭。高貴的血液,不外如是。那麼所謂高貴在於何處?高貴便在於保著皇上端坐龍椅、保著皇親國戚安坐其位?哼,這道理由誰說?這規則由誰定?是太玄的祖輩?還是此二人?就算這是老天爺訂下的,這道理這規則澈也無法理解,也無法接受!諸位是否也就能接受?若是甘於一生受制於這樣無理的規條,諸位立刻誅殺本人,並守此二人終老!”。
近衛的首領一直關注著景澈的話語,此刻更是一震,不由自主地問道:“若是不甘心接受呢?”
“哼;”景澈輕哼一聲,道:“若是無法接受,那便打破吧!”。
近衛的首領,便是梅天禮。
自那日起,成為了他們最忠實的夥伴。。
儘管那時候她的傷使她痛苦非常,但猶記得景澈親手結束他祖父以及先皇性命之時臉上冷絕的笑意。
“祖父不曾與澈說起父母,是因為母親的身份,澈明白其中道理。”面對擁有太玄至高權力的二人,景澈的語氣平靜而淡然:“自小祖父與澈不親,祖父識澈所做所想形同無物,澈也能理解。只是祖父,澈不過是個不學無術遊手好閒的公子哥兒,活該接受一切白眼。而長公主呢?長公主乃國之棟樑、國之城牆,她用她的血肉守護這片土地,什麼卑賤的血液也該洗清!”。
景文昕藥效發作,神志清醒卻是不得動彈。無法言語,只得用渾濁的雙目緊緊盯視著他,恨意迸發。
劍尖劃過,輕易地結束兩條生命。景澈於此事是無悔,卻自覺要承擔罪孽。頭上正是景文昕當日所傷,傷口早已結疤,卻是落下頭疼之疾,每每疼痛,便自覺罪孽。。
“總覺得時間太短,要做的事情太多。”。
綾音回過神來,只見景澈懷裡的小獸已經醒來,景澈逗著它,稍顯閒適。
“只得慢慢來,莫急。”
“創造新的規則,事事煩心,最怕是新規則未曾嘗試實施,待得頒佈施行才覺察出大問題。此刻是步步為營。”
“只得嘗試。不能守舊,也不能全然摒棄舊制,最注重適用。”。
兩人禁不住又開始議論國事,景澈懷裡的小獸聽了兩句便覺倦意,正要睡著,卻聽綾音道“派出去追蹤白鬚賀的人已經傳回資訊。白鬚賀一行人已返回國境。”。
“秦炡是否安全?”
“據說是奉作上賓,但守衛嚴密無法接觸。”。
發現懷裡的小獸正在用爪子爪他,景澈握住它的爪子,便聽綾音問道:“長公主仍是昏迷,但若清醒以後,知道自己的自由是由弟弟換來,只怕難以釋懷。”。
抓住爪子的手被小獸大口大口地咬著,反正不痛,只笑笑由著它。。
“不得不承認白鬚賀之聰明。秦炡與蘇南,這道選擇題,無論如何做都是錯。”
當日議和的條件之一,秦炡與蘇南,其中一人為質子。。
當時秦炡已在白鬚賀的手中,景澈所選擇的,其實是是否以蘇南換回秦炡。
若是簡單的選擇題,景澈自然毫不猶豫地選蘇南。只是事情豈有這般簡單,秦炡是蘇南最最在意的弟弟,若景澈選蘇南而放棄秦炡,日後必定為蘇南所怨恨,且以蘇南的性子,必定不會放棄營救弟弟。那麼到了最後,她還是會找上白鬚賀的。。
景澈並非傻瓜,這麼簡單的道理豈會不知?。
“她要怨恨我也是沒有法子,要她再一次被這個國家犧牲?我絕無法作出這樣的選擇!”
這便如同由他親手將她賣給白離,教他如何做到。。
正說著,便聽外頭一陣喧譁,不多時便聽見門外有人急報:“首輔大人,出事了!”
景澈聽見穆萬念的聲音已是白了臉,急了,直接起來開了門,便見穆萬念一臉焦急地道:“蘇南不見了!”
第章 熒天察覺自己與一群人擠在昏暗潮溼的房中。。
置身矮窄的鐵籠中,讓人無法伸直身子,手腳更被鐐銬所束縛。人群擁擠而煩躁,無法躲避的肢體相觸,黏糊的汗水貼在身上讓人渾身不自在。。
汗臭已叫人難耐,還有更噁心的氣味充斥鼻腔,熒天甚至不敢想象那是什麼味道。
簡直是畜生。
“餓了。”身邊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聽著像是個小男孩。。
熒天聞言,才覺得肚子餓得慌張,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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