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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領微敞小腿半露,腳踝上一串兒銀鈴隨著她的動作聲音清脆,連手腕上也套著串串細細銀圈,叮叮地互相碰撞著。
“喂,書生,你怎麼知道是我?”
病書生冷冷“哼”一聲,眼中對她那種親暱滿是不屑。
唯羽暗自奇怪,總感覺這女孩子哪裡有些眼熟,卻聽到病書生冷道:“任妤婕,你什麼時候也學會躲起來遣這些人來送死。”
唯羽一愣,看向病書生,他雖淡淡一張臉,眼神卻給了唯羽那一臉疑惑一份肯定。
任妤婕,任姝嫻。
唯羽再看過去,果真這女孩容貌間與姝嫻幾分相似,只是相較姝嫻那惹人憐愛的柔順乖馴,她卻是毫不遮眼的嬌俏刁蠻。
病書生冷道:“你還不肯死心。還打算遣多少人來送死?”
妤婕半真半假的委屈模樣,悄生生地說:“我也想死心呢,可是乾爹不肯死心,我怎麼辦?姝嫻好容易偷了半份手札卻躲了起來,我若再空手回去,乾爹還不得脫我一層皮呢。”
眉眼間笑意盈盈,唯羽暗歎,這姐妹倆倒真都長了一張討好的皮相。那張臉,若不是在這樣的情形下就是唯羽看了也會喜歡。
“呆站著做什麼,動傢伙,就是把人殺了也得把手札給我搶過來!”妤婕聲音一落,五個人抽了刀就向病書生橫掃而去,妤婕感放下狠話,這幾人中也必然身手不凡。
病書生將桌子一掀一掌推出去,帶著掌勁推來兩人,卻被另一人將桌子一刀兩半。
一人向唯羽靠過去刀還沒有近身被病書生血掌一推震了出去,轉眼一手拉過唯羽擋在身後,閃身躲過飛來的刀鋒。
幾次刀刃貼著身側而過,若是隻得他一個人,病書生斷然不會如此吃力,但是他承認每當刀至的一瞬間他的第一念頭只是不想唯羽受傷,帶著一個不懂武功的人躲閃自然遲緩,他提氣一掌頓時五人眼前如有千隻血掌層層逼來,向後一閃的功夫病書生已抱著唯羽飛身下樓,直出了酒館大門。
剎那間門外竟一張網從天兜來,另有埋伏的黑衣刀客趁隙砍過來。
病書生將唯羽往懷裡一帶,未躲過那一刀,橫掃進後背右肩,他反手擊中那人胸口,一口鮮血濺上他青色衣衫。發足了氣一掌而去,那張網節節斷裂,緊抱住唯羽腳下用力,一提氣便竄出幾尺,頭也不迴向遠處竄去……
唯羽幾時曾見過這樣的場面,只能抑制住不尖叫出聲,抱著書生羿的手在他背後觸到一片溼粘,她大驚抬頭,病書生卻更蒼白了臉色,緊抿著嘴唇不發一語只盡力躥躍。
唯羽的鼻頭有些酸澀,喉嚨裡像堵著東西,說不出一句話來。
如果不是因為她的累贅,他何曾受這樣的罪?
他們一路往有人跡的地方去,城鎮之中要藏人反而方便,鑽入一條小巷,方停,一將唯羽放下,病書生狠狠地咳起來。
“書生羿!”
唯羽扶住他,病書生背後那片殷紅卻越闊越大,她慌亂地左右看看,敲開了一家房屋的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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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在用琵琶彈奏一曲東風破
歲月在牆上剝落看見小時候
猶記得那年我們都還很年幼
而如今琴聲幽幽我的等候你沒聽過……”
耳邊似有隱約歌聲,軒轅羿慢慢轉醒,聞得鼻端濃濃的藥氣,睫毛動了動,那歌聲頓停。
他睜開眼睛,使稍顯平凡的民宅小屋,唯羽正坐在炕邊椅子上,一手拿著水杯一手往嘴裡填著點心。見他醒來手上動作一停,“醒啦?”
把嘴裡的點心嚥下去,抹抹嘴,沒心沒肺的樣子。
“大夫說你的傷沒什麼事了,不過失血有點多,你身子本來就弱,又有些宿疾,得好好養著。哦,對了,我用了你身上的銀子。”
真是無奈,這蹄子就不能表現得關心一點嗎?
軒轅羿笑著搖了搖頭,問:“這是哪裡?”
“你那天就那麼倒下去,我也搬不動,只能就近敲了戶人家請別人幫忙,現在藉著人家一間屋子住。”
軒轅羿點點頭,這樣也好。若是任妤婕帶人找過來,這樣的人家反而比客棧隱蔽些。
“正好,你也醒了,來,喝藥。”唯羽伸手扶他,探過來的身子帶著粉粉的清鬱香氣,軒轅羿有些恍惚,雖然先前也抱過她,可是都是緊急的時候,也沒心思注意這些個。
坐好,看到唯羽端來的棕褐藥湯,眉頭不自覺地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