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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在打點,無法好好招呼王爺和湘無雙。
……只有沈蒼瀾一個人?驚濤呢?孟荷呢?她這才發覺回到山莊之後就沒有見過他們。
想起兩個月前的那場婚禮和大火,她無法不擔心驚濤,卻又不知道可以問誰。
有人輕輕敲了敲房門,“湘姑娘,奴婢是莊上的管事丫環,莊主吩咐我來照看姑娘,如果有什麼需要請姑娘不必客氣。”
那個聲音讓羽君身子微微一震,這般不滿的口氣,心不甘情不願地愣是把話說得又客氣又好聽,這莊上可還有其他人?
羽君愣愣轉頭,看著門外走進來的綠衣女子。
“翠翠……”
翠翠抬頭,頗為不屑地應了一句:“是。原來湘姑娘已經知道我的名字了,有什麼吩咐嗎?”這種應付的態度讓羽君一怔,隨即瞭然。臧雲山莊雖不是什麼大門大戶,也算得名門正派頗有些地位,翠翠這丫頭的性子她是瞭解的,兩個月前的那些事情恐怕她也是對沈蒼瀾一肚子怨氣無處發洩,又偏要她聽“沈莊主”的命令來伺候一個花散裡來的女子,還真為難她沒有當場發飈了。
身邊的綠綠因著翠翠的態度有些不滿,想要開口卻被羽君一個眼色擋了回去,悶悶地收斂一臉不樂意。
羽君有些想笑卻笑不出,翠翠還是她熟悉的翠翠,她卻不再是臧雲莊的大小姐了。
“我這兒也沒有什麼需要做的事情,你留下來陪我說說話好麼。”雖是湘無雙溫淡冷清的嗓音,與其卻是帶著點綿綿的慵懶,讓翠翠微微怔了怔。這語調兒,這神態,這口氣,聽在耳裡都讓人熟悉而懷念。
這個女人,軟下聲音來說話的時候像極了受傷“壞了腦子”之前的羽君小姐,可是小姐才過世兩個月,無論是出於什麼原因,沈蒼瀾怎麼弄一個在些許方面與小姐相似的風、塵、女、子留在莊裡!?
翠翠忍了又忍,她不能給臧雲山莊丟臉,勉勉強強沒有發作,可是一張臭臉已經明明白白的寫明瞭她的心情。羽君也不惱,只當沒看見,婉轉問道:“今日這樣的日子,怎麼沒見三位老莊主?”
翠翠沒好氣地答道:“老莊主結伴雲遊去了。”不然她還用在這兒聽沈蒼瀾使喚?
“那……沈二公子和孟三公子……”
翠翠的臉色又沉了幾分,這狐媚子想幹嗎?搜選金主不成?見“湘無雙”只是似有似無淡淡地看著她,等她回答,既不催促也不放棄,隱約也覺得這女子實在不像個風塵中人,冷硬地開口回答:“孟荷公子外出造訪名醫求學去了,”略頓了頓,魚肉郎中的醫術本是江湖中聞名的,可是自從他竟然醫不好“羽君”的身體,就時常自省,終於有一天留書出走,拜師學醫去了。而沈驚濤……翠翠猶豫了許久才悶悶道:“驚濤公子……我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想來湘姑娘也是知道兩個月前臧雲山莊的那次意外吧,那之後驚濤公子心灰意冷不言不語,沒有同任何人打招呼,就離開了……現在為止,還沒有他的訊息……”
羽君心裡一陣抽緊,揪得無法呼吸。
這是她的錯。
她本以為答應了驚濤的婚事,代替陸唯羽作了這個決定,可以從背後推她一把斷了她的後路。如此才能讓她看清楚自己該走的路,放棄對病書生的想念,讓一切走回正軌。
然而她低估了陸唯羽對病書生的感情,完全沒有料到陸唯羽會了結了“朱羽君”的生命,即使放棄自己的三世姻緣也不肯放棄病書生。大紅的喜堂,映天的火光……那一場怎麼撲也撲不滅的火,驚濤是如何看著的?看著自己終於得到的幸福毀於一旦,他的心,何嘗不是失去了著落?
這個錯,卻是她一手鑄成。
這世上她只欠了沈驚濤。
她忽而想起聖月說過的話——'興許是……前緣未了',莫不是因此,才讓她回到這世上,了卻她欠驚濤的這筆債?
朱羽君不愛沈驚濤,她自始至終愛的只有沈蒼瀾。她對驚濤有的只是滿懷歉意……可是為什麼現在的這個自己心口卻緊緊地揪著,揪得發疼……
“姑娘?!”
綠綠的驚呼聲將她的思緒拉回來,她仍舊有些恍惚,不解地看著綠綠驚恐的神情,順著她的視線看向自己胸前。水藍色錦緞上一團殷紅漸漸滲透,藍和血混合出深暗驚心的紅……
翠翠反應快些,雖然不喜歡湘無雙但到底是莊上的客人,立刻去找大夫。綠綠驚慌地想要解開羽君的衣襟察看傷口,她卻只是默然地隨她去,迷茫漸深。
這傷口,為什麼會突然間復發?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