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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怎麼做不用你教我!”黑灼不悅地截斷,一聽到紫雅要把他往衛霆身上推,他就無名火起。
“對不起,紫雅冒犯大王了。”紫雅欠身道歉,黑灼努力壓制著冒上心頭的怒火,道:
“我對衛霆是什麼感覺,我自己最清楚,因為他與眾不同,所以我也用特別的方式對待他……我也一度以為自己可以跟他斯守終生,但是我現在發現我需要的不是他!有另一個更牽動我心靈的人,那個就是你,紫雅……”
“大王,或許過一段時間之後,您會發現,其實我也不是那個人。”
“你……”
“紫雅斗膽,牽動您心靈的只是紫雅誕下的孩兒,大王命中之人並非紫雅,或許另有其人。”
“放肆!難道你比我更清楚我的心思?”以前的紫雅是能讓黑灼安心的,如今的紫雅卻是能輕易激怒他的。
“大王往後的心思我不瞭解,大王現在的心思,我很清楚。”
“好啊,你倒說說看!”黑灼賭氣地說。
“大王對我的執著只是出於征服,就像您對那位……”紫雅回憶著那離去的少年道士的名字,“對那位霍真道長那樣……”
黑灼凝起眉心,他幾乎快要忘記“霍真”是誰了,而紫雅提起他的用意是什麼?紫雅繼續道:
“霍真道長跟衛霆公子,都是大王您征服不了的人,所以您對他們格外在乎,順從的紫雅對大王而言,就是一文不值的。”
說起這個,他也忍不住自嘲地笑了。
“因為紫雅膽大妄為,私自逃離大王,才會幸運地致使大王牽腸掛肚,加上紫雅懷有您的骨肉,您才會……”
“住口!”黑灼惱羞成怒地阻止他說下去,只因紫雅的確說中了他的心思,他蠻橫地說:“我不管你什麼瞭解不瞭解!總之你今天必定要帶著孩子跟我回去!”
“紫雅已為人妻,大王難道要落得個搶奪子民妻兒的罪名?”
“你越來越大膽了!”黑灼大吼,“我讓你知道你是誰的妻子!”
他猛然衝過去,擒住紫雅尖細的下巴,強迫他張開嘴接受自己粗暴的親吻。紫雅一時不慎被吻個正著,立即揮拳反抗,被他強行抓住。
躲在廚房裡的洪發見狀,大喊著撲過去,被黑灼張開的結界狠狠地反彈了回去,撞破了一張椅子。
“媽媽——!”尖銳的童聲從二樓傳來,藤藍變成白狐的形態疾衝下來,竟突破了結界撲向黑灼,張口咬住他的手臂。
“呃……”疼痛讓黑灼離開了紫雅的唇,卻還是固執地強行箍著他的腰身,藤藍死命咬著黑灼,發出憤怒的咕嚕咕嚕聲。
“藍兒!”紫雅驚呼,兒子咬住父親的場面是他始聊未及的。
“寶寶,我是你爹爹啊!”黑灼一手禁錮著紫雅,另一手想要掰開藤藍,這時傳來另一聲嗷叫,緋麗也變成了狐狸,撲上去咬住了黑灼的脖子。
黑灼痛叫一聲,不得不放開了紫雅。兩隻小白狐死勁咬住自己的親生父親不放,黑灼不能傷害他們,只得忍著痛撬開他們的嘴,可兩個小傢伙卻越咬越緊。
“藍兒!麗兒!快放開!”紫雅見不得他們親子相殘,失聲喊道。
聽話的緋麗率先鬆開嘴,跳回母親身旁,藤藍也跟著放開。黑灼的手臂跟脖子血流如注,但是心裡的疼痛比肉體上的要強烈上萬倍,他痛心地向他們跨前一步:
“寶寶……”
兩隻幼獸擋在紫雅面前,氣憤地對著他狂吼,警告他不許過來,紫雅護著兒女,含淚喊道:
“請你離開我們的家!”
被妻兒如此厭惡,黑灼心痛得幾乎要昏厥,他捂著快要撕裂的胸口,後退一步。
“請你走!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們!”紫雅指著大門大喊。
黑灼眼裡,紫雅跟兩隻小白狐的景象忽然模糊起來,他只覺天旋地轉,他真的難受得要暈倒了……
黑灼本著帝王的最後一絲尊嚴與堅強,強迫自己轉過身,一步一步離開。戰敗的驕傲狐王,推開小木門,像一個虛弱的老人似的,佝僂著身子,邁著沉重的步伐,跨出去。
紫雅看著他孤單的背影,一下子痛哭出來,藤藍跟緋麗趕緊變回人形。
“媽媽?媽媽不要哭……”藤藍見他哭了,急得圍著他打轉,緋麗也嗚咽著抱住紫雅。紫雅用力摟著自己兩個寶貝,止不住氾濫的淚水。
被遺忘在一邊的洪發,既慌張又不知所措地看著他們。
屋裡的人哭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