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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帶來的喜悅沖淡到了極點,除了他那幾位同父異母的兄弟,恐怕沒有人可以真正高興起來。這幾年來,因為北疆的戰功,朱成皓在朝中朝外都有幾分名聲,老百姓們更是喜愛這位鐵血將軍。
賀文麒並不知道事情經過,只是聽見朱成皓重傷昏迷的訊息時忍不住擔心起來,要知道這裡是古代,發個燒感冒一次都能死人的地方,更別說這麼重的傷勢了,他只是一個平凡學子,如今連進士都不是,更加不能知道里頭的訊息,只能在家中乾著急,幾天下來嘴角都是燎泡,李氏他們還以為他是為了考試的事情擔心。
來到這個世界,除了李氏和家中這幾人,說得上朋友的只有一個陸清輝和白城,相比於陸清輝,白城於他而言,更加像是高山流水似的知音,他們許多的觀點總是不謀而合。一些在陸清輝看來大逆不道的言論,白城卻能聽得興致勃勃,甚至為之所用。
一開始的時候,賀文麒確實有幾分私心,但多年好友,要沒有真心那才是假的。這一日賀文麒早早的離開京城去了寒山寺,雖然知道方丈大師可能也一無所知,但他就是覺得應該去一趟寒山寺。
等爬到了山頂,卻見一個小和尚守在門口,見他出現便笑著說道:“施主,方丈正在裡頭等候。”
賀文麒微微吃驚,走了進去卻見方丈大師慢慢的敲著木魚,見他進來也沒有停止,只是說道:“賀施主果然來了。”
不知為何,看著一副出塵人士的方丈,賀文麒的心情反倒是平緩下來,索性在他旁邊的蒲團上坐下,淡淡說道:“大師既然知道我會來,那一定也知道我為何而來。”
方丈大師只是唸了一聲阿彌陀佛,將木魚推到了他面前,笑著說道:“施主心不靜。”
賀文麒見狀拿著木魚一下一下敲著,淡淡說道:“人之常情罷了。”
方丈大師卻笑了,覺得當年自己沒有看錯人,那位施主是暴虐之君的命格,但眼前的女子卻是名相之運,恰好能夠剋制帝皇,這兩人若相合,才是國之幸事。
佛教總是帶著一種莫名其妙的魅力,坐了一會兒,賀文麒自己冷靜下來,隨即反應過來,白城是什麼人,當年他尚且年幼,身中奇毒的時候都能逃出生天,更別說現在,在北疆那樣的地方,已經是他地盤的地方,怎麼可能被人硬生生弄成重傷,其中定有一些詭異,只是他如今卻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
方丈大師見他明悟,卻說道:“阿彌陀佛,施主想必已經明白了。”
是呀,他明白了,老皇帝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朱成皓即使控制了北疆的軍權,只要人在邊疆就無能為力,難道要等某一日新帝上位反了不成,朱成皓是個聰明人,自然不會做那樣子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而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儘快回到京城,只要人在京城,想要做什麼就容易許多。
想通了這一點,賀文麒忍不住嘆了口氣,明白過來朱成皓除了是白城之外,還是二十一皇子,如今的鎮國將軍。自己白白活了兩輩子,卻忘了人心難測這句話。雖然他們有年少之誼,但將來那人真的登基為帝的話,自己也要再三謹慎才行。
☆、第33章 殿試
賀文麒第一次察覺;自己對於白城的朋友情誼太過於危險,若白城只是個普通人,或者只是個一般的貴族,他或許都不會這般退縮,但偏偏白城是皇子,還是個有謀略,有能力,將來有可能繼承皇位的皇子,他就不得不為自己多考慮一些,如今可不是法制世界;一個不小心,他就可能摔得粉身碎骨。
皇帝的腦回路總是跟普通人不同的;就像如今的老皇帝;當年沒上位之前多麼的兢兢業業,據說朝中大臣多有稱讚,誰知道宰了當時的太子上位之後,卻庸庸碌碌了一生,除了那以數字排列的兒子女兒之外,幾乎對歷朝沒做出任何的貢獻,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這位皇帝也沒有寵信佞臣,做了個安穩之君。
在皇帝的心中,皇權永遠是最重要的東西,當年老皇帝多麼寵愛太子,最後還不是一刀宰了,而那位太子就更加的心狠手辣,那可是自己的親兄弟,他能一殺殺了十幾個。賀文麒覺得,確保自己一輩子不觸及皇帝的底線,實在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尤其是在自己沒有清醒認識到自己所在位置的時候。
不管白城將來能不能成為皇帝,他要入朝為官,就是在皇帝手下混飯吃。外放也不是簡單的事情,若是皇帝一個不爽快,直接把他派到邊疆,那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從來到這個時代開始,賀文麒就不斷的在擺正自己的位置,他不是種馬文男主角,不能以一己之力開創新時代,那就只能適應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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