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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成皓自然知道,自己的這個小朋友是個促狹的,當初因為自己的身份就鬧過彆扭,如今身份又是大大不同,心中肯定也有些計較。不過朱成皓自認為,不管他是平民,還是皇子,還是皇帝,對這個人來說,是完全沒有不同的,想了想便笑著說道:“不如這樣,朕賜你一塊免死金牌,省的文麒都不與我好好說話啦。”
聽到這裡,賀文麒忍不住撲哧一笑,挑眉說道:“那就多謝皇上了。”
朱成皓無奈的搖了搖頭,親自走下龍椅,伸手扶著他到旁邊坐下,不許他表現的太生分了,再開口的時候,就跟久別重逢的老友似的:“多年不見,文麒倒是風采更甚,看來這幾年過的不錯。”
賀文麒這會兒倒也不堅持,順著他坐了下來,點頭說道:“南中雖然清苦,但微臣好歹是知府,自然吃不了什麼苦頭,那邊的百姓淳樸,倒是好治理的很。”
說起這個,朱成皓忍不住好好打量賀文麒,見他說話真的沒有半分勉強,心中又是一番複雜,當初若不是為了自己,他也不需要自請去南中。
看見朱成皓的神色,賀文麒便知道他心中作何感想,只是他一貫覺得,愧疚這東西,一點點剛剛好,若是多了,對於兩人的友情反倒是不利,當下便笑著說道:“怎麼,堂堂皇上,也羨慕微臣能夠天南地北的到處玩了。”
朱成皓哪裡不明白他是開解自己,也不擺皇帝的架子,握著她的手說道:“是羨慕的很,不過以後,你也就只能好好的留在京城,陪著朕了。”
旁邊的陸公公低著腦袋,暗道從未想過,自家皇上也有這麼肉麻的時候,這還是對著后妃,照舊是一張冷臉的皇帝嗎,果然賀大人才是皇上的心頭肉吧!
陸公公忍不住打量了一番賀文麒,這位賀大人長得確實十分不錯,但比起女子的嬌美來,卻是大有不同,即使面板白皙,身材瘦削,也不會有人以為他是個女子。皇上這些年看下來,似乎也沒有斷袖之癖,莫非還是他想的太多了。
朱成皓顯然不知道,自己的貼身內監在懷疑他的性向。他越看賀文麒越是覺得,六年的時間這個人成長了不少,明明離開的時候,還帶著一些少年的稚嫩,如今卻已經全然不見了。他們自幼相識,可以說賀文麒是他看著長大的,如今猛地一看,卻有一種吾家有兒已成長的複雜感受。
賀文麒笑著喝了口茶,卻是將自己六年的日子慢慢道來,本來他進京之後也是述職的,這樣變相的述職,恐怕也只有自己有著榮幸了。等講到茶馬古道的時候,賀文麒眉眼間也忍不住露出幾分得瑟來,笑著說道:“等這條路走通了,對南中的百姓來說也是大好事,日子也能好過許多。”
朱成皓點了點頭,看著他眉眼亮亮的模樣覺得有些好笑,難得看見他這般孩子氣的模樣,聽著便說道:“之前你說過的,以茶制國確實可用。前幾年胡奴確實是被打怕了,但若是日子一直艱苦,恐怕也會鋌而走險。這幾年慢慢滲透過去,倒是初有成效。”
賀文麒聽了更加高興,要知道按照時間來算,歷朝也已經過了中興階段,該是往下坡路走的時候了,胡奴一直在那邊虎視眈眈,若是不能好好控制,百姓早晚都要受到戰亂之苦,君不見中國歷史上,每個朝代都位置苦惱。
賀文麒當然也不會覺得,自己的一個主意能夠完全的讓胡奴死心,但若是能有一些成效,至少是往好處發展了,至於其他的,他一個文官,對軍事向來一竅不通,還是不要多嘴的好:“那就好,百姓最怕戰亂之苦,前些年又有天災*,如今才能修生養息。”
朱成皓挑了挑眉,轉而說道:“這般說來,文麒也是立了大功,說說看你想要什麼獎勵,朕都可以給你。”
賀文麒眉頭一動,瞥了朱成皓一眼,施施然說道:“莫非這是試探我?”
見他一副一所當然的模樣,朱成皓倒是微微一頓,隨即忍不住大笑起來,伸手就捏了一把他的臉頰,笑著說道:“小小年紀,心思倒是多的很,朕說的真心話,你倒是當做了驢肝肺。”
賀文麒卻只是笑著說道:“皇上連免死金牌都給了微臣了,還要什麼賞賜,不過說起來,我倒是從未有字,若是皇上有心,不如賞賜個字給微臣。”
朱成皓聽見這話倒是樂了,那時候年紀小,他可著勁要幫賀文麒起字,這傢伙怕他胡亂來,直說要讓長輩起,這會兒倒是又把字送到他手中了。
朱成皓也不細說這事兒,怕這孩子想起那時候的事情惱羞成怒,最後又鬧得不愉快了,想了一會兒,便說道:“雲峰初斂,秋容如洗,庭院金風初扇。蔥蔥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