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3/4 頁)

齊先生的訓導，聽他老人家由夫人中的那一種毒引申到無數中的病例中去，比如說這毒和什麼混在一起會產生什麼效果啦，比如說在服毒之後立馬做什麼會緩和毒性啦等等等等。只是看這師徒三人的樣子，竟是把地位尊貴的夫人當成了一個驗證醫術的試驗品，絲毫不管人家是什麼樣的身份處於什麼樣的位置。

莫起領路，三人來到夫人那裡，自然有打扮得體的丫鬟婢女把他們帶進去，莫起離開的這一會夫人已經又換上了一身漂亮衣裳，和主人一樣引人注目。夫人正在和一個模樣清麗的女子說話，雖然說樣貌不如她，但是勝在周身的氣質典雅，雖然是丫鬟打扮但是看上去不像是丫鬟的樣子。

莫起只是看了一眼，就把視線調整過來，對夫人施禮道：“夫人，我師父來再為您診一次脈。”

夫人連忙的站起身，豔麗的臉頰上沒有身處高位的盛氣凌人，態度謙和的道：“久聞齊先生是天下第一神醫，先前有貴徒診脈已是感激不盡了，沒想到竟然還驚動了您，倒讓我心裡好生過意不去。”

齊先生矜持的點點頭，伸出手去為夫人診脈，莫起和華生都在一邊看著，夫人是不是真的過意不去不知道，反正莫起心裡已經開始過意不去了，如果讓夫人知道了師父只是把她當做試煉品……

和夫人在一起的那個不像丫鬟的女子比之前領莫起過來的那個知禮多了，不聲不響的就給旁邊等著莫起端來了一杯茶，給華生拿來了些小點心，動作既讓人注意到了，又不突兀的惹人反感，莫起感謝的朝她笑笑，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齊先生那裡。

“嗯，莫起你所說的不錯，”夫人當初中毒的時候便已經治過一次了，因此現在的情況並不是很棘手，要不然莫起也不會那麼簡單的就給看出來，所以放到齊先生身上更是花費不了多大的功夫，他老人家確定了莫起所做的一切判斷都沒有錯之後，聽上去敷衍更多的對夫人道：“你就照著莫起給你開的方子吃藥就是，我稍後再開些保胎的方子，讓莫起並著藥材一起給你送來。”

好吧，成苦力了，莫起心裡嘀咕，隨著齊先生一起告辭，臨了還衝那個看上去就讓人心裡舒服的丫鬟笑了笑。

嘀咕歸嘀咕，莫起還是得做該做的事情，一手提著藥材一手捏著方子，莫起馬不停蹄的再往主上府裡趕去，路上還碰到了正領著自家那七隻丹頂鶴，彆彆扭扭羞羞澀澀的往毒生家裡去的尚老先生。尚老先生的模樣好像是臨出嫁的閨女一樣，羞澀有之忐忑居多，莫起一面和那七隻丹頂鶴挨個瞪眼，一面笑著給尚老先生鼓鼓勁，接著便繼續去往夫人那裡。

因為剛才齊先生說了讓莫起來送，所以莫起剛剛走進主上府的大門裡面，便看見那個讓人心裡很舒服的丫鬟已經在門口等著自己了，迎上來欲接藥材，聲音中透著股嫻靜，說道：“姑娘，夫人讓我接您過去，還是讓我提著吧。”

莫起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更何況藥材也不算多沉，也不好意思堂而皇之讓她給提著，動了動手避過她之後，莫起笑道：“不用了，又不是多重的東西，我自己來就是。”

莫起態度堅決，不是做作，那丫鬟就不再多說了，偶爾和莫起說上兩句話，一路上既不讓氣氛因為沉默而尷尬，也不因為話多而聒噪。

兩人走到一個拱橋上面，下面流水潺潺而過，莫起隨意問道：“芝琴，你是和夫人一起來的谷裡嗎？你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呢？”

“我是在半路被夫人救起來的，並不清楚夫人之前來自那裡，不過聽說夫人的夫家姓李。”芝琴答道。

“哦，”莫起悶聲應下，夫人的丈夫姓李？主上姓什麼啊？說起來她一直以來都是和大家一起稱呼他為主上，連他姓什麼名是什麼都還不知道呢，是不是……也姓李呢？

要不怎麼解釋一向少有外人進來的谷裡，忽然來了個夫人來養胎呢，而且還直接住到了主上府中，派了那麼多人伺候著……莫起心裡酸酸的想，突然意識到芝琴怎麼久久不說話了，她詫異的轉頭，卻不見她的身影，回過身去才看見芝琴站在了原地，神情似喜非喜似愁非愁，眼神定定的往前方看，不過卻是穿透過了自己，看著另外的什麼。

雖然只是見了兩面，但是芝琴給自己的感覺是絕不會如此失態的人啊，她這是怎麼了，莫起好奇的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竟然是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的主上站在那邊，莫起根本就直接傻在那兒了。

主上看見芝琴也是出現明顯的怔忪，他好看的眉毛輕輕皺了起來，優美的唇線抿成弧形，深潭似的眸子注視著芝琴，若有所思的樣子。

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