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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在心裡在懊惱自己總是那麼輕易的妥協,就比如剛才。他打發走了學生,合上簽字筆,隨口地問了一句:“吃飯了嗎?”
“吃過了。”她答,語氣不算好。
而他不在意,只是微笑:“再吃一點?”
她有些惱怒:“我吃過了!”
而他的手不經意地劃過他的胃,語氣溫和:“那就陪我吃點兒。”
最後的結果就是——她妥協了。
侍者走上來點單,他隨便點了幾個菜,而後看著她,眉頭微挑:“要一份粥?”
溫冉本欲再瞪一眼,視線一轉,落在旁邊桌子上的一個酒瓶上,便說:“我要喝酒。”
葉以禎一皺眉:“不行。”她的酒量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三杯倒。
“那我就找個能喝酒的地方自己喝。”說著溫冉拿起包站起,下一秒小臂被扣緊,她狡黠的目光對上他略帶無奈的眼神。沒辦法,現在在她的心裡,他已經成了十惡不赦的罪人了,若不依著,後果可想而知……
他看了看侍者,準備說些什麼,溫冉瞭然般搶先截住了他的話頭:“不要水果酒!”說完,得意洋洋地看著她。他看了,終是忍不住一笑。
於是,他們這一桌成了最特別的一桌。男人正在慢條斯理地吃著飯,而對面的女孩兒,卻有一搭沒一搭地喝著酒,一小杯一小杯地灌下去,臉色慢慢緋紅。
終於,葉以禎吃完了,放下了筷子,安靜地看著溫冉。
忽然,她開口了:“我們就是在這個酒店吃的散夥飯。”轉動酒杯,有淺淺的光點略過酒面,她就跟個孩子似的,咯咯地笑了,“那時候所有教過我們的老師都來了,吳老說,這是B大的傳統,做老師的就得有始有終。”
葉以禎一怔,沒想過開場白會是這樣。
“吳老還說最遺憾的是,整個畢業照上沒有你。”
葉以禎慢慢伸出手,試圖握住她柔軟無力的手,記憶中的觸感恢復地很快,消失的也很快,只見她忽然抽出手來,坐直了問他:“說,這段時間你去哪兒了?”聲音之大,全酒店的人都能聽見,而他卻恍若未聞,只有微微滑動的喉結顯示著此刻他情緒劇烈波動。
她喝醉了,卻比醒著更讓他心疼。
因為這意味的喝醉,葉以禎放棄了開車,打電話讓正好在B市的助理過來開車。助理打車過來,看見自家BOSS橫抱著一個女孩兒坐在後座,兩隻眼睛都快要瞪出來了。她剛跟在葉以禎身邊,還未有一個月,自然就不認識溫冉。
“葉先生,這是?”
葉以禎微彎唇角,無奈地答:“是我的冤家。”
助理咧了咧嘴角,趕緊上車開車。
其實溫冉喝醉了酒很安靜,只要讓她躺著,她就能慢慢睡著。助理已經儘量將車速放穩了,所以溫冉拽著葉以禎的外套衣釦,睡得很安靜。
冤家。
葉以禎微微笑了一下,想起剛剛在酒店,她喝醉了酒,趴在桌子上喃喃自語了很久,而他坐在對面,一直是表情平靜地聆聽著。
“你知道嗎?我畢業前段時間參加了CPA的考試,很艱難的考過了。臨近畢業的時候我投了很多簡歷,可是都石沉大海了。”
“我媽說,不行的話,她養我……”她忽然笑了聲,“你說我都快二十二的人了,怎麼還能讓我媽養我。”
他聽著,稍一傾身,想替她順一下劉海,卻不料她突然坐直了身子,用手扇了扇自己發燙的臉,一邊扇一邊說:“沒出息,我真沒出息……”
葉以禎終於聽不下去了,起身將她從座位上抱起。溫冉一陣驚慌,不經意間雙手扒上他的脖頸:“我沒喝醉酒!”
“我知道。”他柔聲說道。
“我沒喝醉酒,你不許抱我。”
收到抗議的他只是抓緊她亂舞的手,貼住她的額頭:“我不是抱你,我是要帶你回家。”
溫冉感覺自己彷彿置身夢境,又回到了小時候最無憂無慮的時候,她有媽媽,還有爸爸。有一天,爸爸帶著她冒雪回到B市,她置身在一群陌生人當中,聽爸爸說:“ 冉冉,這個人是爺爺。還有這兩個人是你大伯和大伯母,這個小寶寶是剛出生的小表弟。快向他們問好。”而後忽然一閃,她又來到了一個大雪天,只是爸爸不在身邊了,換成了媽媽,她跟媽媽站在這座對她緊閉著大門的高牆大院外面。天寒地凍,她的鼻頭紅彤彤的,卻被媽媽哄著:“冉冉,等一等,等下就有人來開門了。”
睡著的她就流淚了,不為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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