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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了起來。
武小樓與穆生香雖然比較早熟,特別武小樓,這十幾年來一直都擔著一家之主的角色,可是痛失親人,還是讓他失了方寸,除了抱著陸語山殘肢之外,竟然不知該怎麼做。
穆生香抱著陸語山的上半身坐地上嗚嗚的哭聲,聲音似從四面八方而來,更是淒涼無比,身上陰氣漫漫,充斥著整個鬼院,鬼院,比起從前來更加的磣人。
幾里之內,不敢有人行走,凡是知道武小樓住在這裡的人都有些擔心,這麼大的陰氣,這小子怕是要玩了吧?可惜了那個水靈靈的丫頭。
日升又落,颳起風,下起雨,一連幾天,武小樓和穆生香抱著陸語山的殘體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此時正值七月,天氣炎熱,武小樓所抱的那截獨腿已經腐爛,發出陣陣的惡臭味,倒是穆生香所抱的那半截殘軀,死的時候是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沒有一絲的腐敗跡象。
“妹妹,為什麼你抱的那截不爛?”武小樓用哭啞的嗓子問道,這也是二人幾天來第一次說話。
“我……嗚……我也不知道。”穆生香哭著說道,她的聲音卻是一點也啞,還是那麼的飄。
第五章 … ~中隱於市~
哭得昏天黑地的二小終於回過神來,武小樓拿著陸語山曾經用過的那根木杖在地上挖掘著,淚水混著汗水撒進那泥地裡,穆生香用她柔嫩的小手,將這鬼院裡找來的木料釘成了一個大棺材,一個混著她香淚的棺材。
“爺爺,你安心的去吧,妹妹有我照顧,你教我的東西,我們兄妹倆都已經學會了。”武小樓跪在這鬼院裡唯一一個突起的土包前喃喃的說道,“可是,這一聲爺爺來得太晚了。”武小樓說著,嚎啕大哭起來,聲音啞而難聽。
“哥哥,人死不能復生,你不要哭了。”穆生香拍著武小樓的後背,可是說著,她的淚水也流了下來。
“好好,哥哥不哭了,妹妹也不哭啊。”武小樓直起身來擦掉穆生香的眼淚。
“妹妹你餓了沒?哥哥給你弄點吃的。”武小樓說著站了起來,幾個日夜水米未進,武小樓身子一軟,一個跟蹌險些栽倒,穆生香也不比他好到哪裡去,也是搖搖欲墜的樣子。
二人弄了些吃食,胡亂的添了下肚子,坐在那破屋裡望著院中那個墳包發愣。
“哥哥,我們怎麼辦?”穆生香望得眼睛發澀,推了武小樓一把說道。
“唉,爺爺這一去,你我二人都哭得頭昏腦漲,也許我們應該看看爺爺怎麼說。”武小樓抹乾淨的淚水,眼睛有些腫。
“爺爺已經死了,他不能再說話了,而且,是魂飛魄散,我想找他的陰魂說話都不行啊,哥哥,你不是被這傷痛打擊得變傻了?”穆生香一下就慌了,一把抱住了武小樓,發育得極為完美的身體蹭著武小樓,讓武小樓的臉上一紅。
“不是不是,我沒傻,你想得太多了。”武小樓連忙將穆生香推開,小時候還可以睡一個被窩,可是現在大了,兩個小傢伙又早熟,早已懂得要遞男女之嫌。
“爺爺是個有長遠計劃的人,我小的時候就偷偷的見過他拿支筆不知在寫些什麼東西,應該是留給咱們的,現在應該是拿出來看看的時候了。”武小樓看著那處墳包苦笑了一下說道。
“難道你從前沒有看過嗎?”穆生香道。
“沒有,爺爺把那東西藏起來自有他的道理。”武小樓說爬了起來,向院中央的井走去,邊走邊道,“很小的時候我就見過爺爺總是停在這井邊上,肯定是在這裡藏了東西。”武小樓說著趴在井沿上找了起來。
“下去找不就得了。”穆生香小聲的說道。
“下去?你想想,就爺爺那種體質,能下得井去嗎?找到了。”武小樓忽地驚叫一聲,手抬了起來,在他的手上,有一根黑乎乎,若是放到地上,就算是趴下去也未必能找到了細絲。
“這……這是什麼東西?”看著那根烏黑的細絲穆生香奇怪的說道。
“爺爺的身上有好多的好東西,現在只怕都留給咱們了。”武小樓說著看了一眼那個墳包,抽了幾下鼻子,眼睛又澀澀的,哭了幾天,淚水早已經幹了。
用力的拉動著那細絲,井水嘩嘩的響了起來,武小樓也覺得手上一沉,難以想像這細細的絲線竟然還可以吊幾斤重的東西。
一個包得嚴嚴實實的油紙包被武小樓拉了上來,紙包兩尺長一尺來寬,包得甚是仔細,紙包上還有一層淤泥,誰能想得到,陸語山這個殘廢老頭竟然將好東西藏在了井底的汙泥裡。
開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