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聽說過女人都喜歡花,但我也說不上哪種花比較漂亮,老闆就建議我選玫瑰花,所以我買了全部的玫瑰,有黃色、紅色、白色、粉紅色,還有……一些很奇怪的顏色。”
他記得老闆說白玫瑰代表純潔謙卑、粉紅玫瑰代表親切優美、紅玫瑰代表我愛你……他也想不起來了,總之玫瑰會說話,那就讓花朵代表他的心吧!
可卿坐起身,仍咬著下唇不吭聲,她還沒決定要不要和解。但當他將花束交給她時,她卻沒有拒絕,因為花是無辜的,而且女人真的是喜歡花的。
兩人一個站、一個坐,就這樣僵著。
她把臉埋進花束裡,深深吸了一下,回想上次收到花是什麼時候呢?感覺上好像是三百年前的舊事了。她抱著花,柔軟的花瓣,清甜的香味,讓她有種幸福的恍惚感,她願意就這麼沈睡下去。
“你……你的眼睛有點腫,要不要熱敷一下?”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她抬起頭,瞪他一眼。“我就喜歡用花瓣冷敷,不行嗎?”
“行、當然行……”他現在說什麼、做什麼都動輒得咎,最好是安分點。但奇怪的是,這好像是男朋友在對女朋友賠罪?他們雖然並非男女朋友,但他直覺的就是這麼做了,只盼換得她一個微笑。
可卿又想埋臉花束中,卻看到地板上滴落的水,她發現他全身都溼了,想必是剛才出門也沒帶傘,又走了一大段路的緣故,瞧那雨水垂在他髮梢,他卻毫不在意,只顧盯著她的反應。
其實她已經心軟了,但想起他剛才暴怒的臉孔,讓她猶疑了好一會兒,才決定把花放到桌上,走進浴室拿出大浴巾,走到他面前時卻停了下來,不確定是否就此原諒他。
在他原本剛毅的臉龐上,她只讀到“惶恐”兩個字,清楚而深刻,讓她終於投降了,把浴巾披在他身上,不帶感情地說:“自己擦擦吧。”
他們都很明白,這就表示她已間接接受了他的道歉,正如他間接的用花朵訴說對不起。
他隨便擦了臉,對一身的溼衣服卻不怎麼介意。
可卿看不下去,她很明白淋雨以後會有多冷,只好從衣櫃中拿出一套乾衣服,正想交給他,又想到這一來她不就又以女主人自居了嗎?
她正猶豫著,柏升卻主動接了過來,說:“謝謝。”
他進浴室換衣服時,她又鑽回了被窩裡,九月的下雨天,氣溫降低,每當這種冷清的時刻,她就會有想找個情人的衝動。看著五彩繽紛的玫瑰花和滿天星,被半透明的米色包裝紙環繞,就像個小夢境,她不禁出神了。
不到幾分鐘,他換了T恤和牛仔褲出來,頭髮也梳好了,手裡拿著一條熱毛巾,遞給她說:“你的眼睛都哭腫了,還是敷一下吧。”
她的眼睛那麼美,腫起來了多可惜,他不想成為罪魁禍首,那雙眼應該神采奕奕才對。
可卿接過熱毛巾,把臉埋進去,不想看他。
“對不起,我不應該吼你的。”他說話像在背書,他並不習慣道歉,但凡事總有個開始。
她不作聲,隔了一會兒,他才繼續說:“不過……你真的認為我會打你嗎?”
可卿也在問自己這個問題,到底是過去的記憶作祟,還是覺得他真會動手?其實他應該沒那麼可怕。
“我是被爸媽打大的,你剛才的樣子把我嚇壞了,我很怕……別人大吼大叫,或是動粗,好像我又變得脆弱幼小、無能為力,你無法瞭解那種恐懼的陰影,只有經歷過的人才能懂。”
原來她有一段不堪回首的童年,難怪反應如此敏感,而他的所作所為簡直是火上加油!於是他再次道歉——
“對不起,我是太久沒有和人好好相處了,所以說話太沖,我會改過來的。但你不用怕我怕成這樣,我再怎麼生氣也不會打人,事實上我從來沒打過人,你相信我。”
她抬起頭,看進他誠摯的雙眼,終於確定自己是相信他的,儘管他又兇惡又粗魯,但是她的直覺就是相信他,否則她也不會這樣跟一個男人回家,她可不是沒看過電視新聞上的報導。
她點了個頭,算是給他肯定的答覆。“那你答應我,以後不能再對我大吼,對別人也一樣。”
“我答應你!”他這一回答,感覺兩人更像一對情侶,男人乖乖向女人道歉、承諾,除了情侶或夫妻,還有誰會演出這種戲碼?
室內的空氣變得有點黏著,彷佛有什麼不該有的成分擅自繁殖起來,大肆張狂著,使得原本清涼的夜風都燥熱起來。
他像突然想起般,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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