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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辦法打動她,一點一點的慢慢將她收服。可如今發現,不是不知道她心在何處,而是根本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心。
他風鏡夜一向是喜怒不形於色的,泰山崩於前的天大的事,他也是頭腦冷靜的分析著,有條理的算計著、按部就班的處理著,再壞的事都能給它找個最佳的補救措施。他一直覺得情緒過於外露不智,尤其是對他們這種生意人來說。
而如今,他真是氣到了,不禁面色比平時白,如仔細看手關節都是泛白的。
“這玉佛他戴安倫不會隨隨便便送人的。”他冷聲說。
“他什麼都沒說。”她思忖道。
“他沒說?是他沒說,還是你根本沒有在聽?!”他就站在她面前,影子落在她頭上,如一座聳立的塔,黑壓壓的遮著光。
他冷笑,“這種鏈子,我們一人有一條。”說著,手指從桌上的一個金屬盒子裡抽出一條,扔在她面前。所謂的白璧無瑕,必然是指的它,瑩潤光澤、白皙純淨如凝滯,簡單的玉璧。
“羊脂玉,和你之前那個田黃一樣,都是祖上傳下來的。”他接著說。
比起那枚田黃玉,這個更讓她吃驚!白玉見了不少,卻沒看到過這樣晶瑩潤澤的,拿在手上都怕化了。環狀的璧,上面雕著古樸的白玉龍紋。極品的玉置,還加上歷史的厚重感,讓她覺得手裡沉甸甸的。
這似乎……“是漢代的?”她脫口而出。
將她的瞬間失神不動聲色的看在眼裡,彷彿認定了她是個視錢如命的物質女人,他冷笑道,“沒想到你還挺識貨。沒錯,據說這和那被視為國寶的漢代皇后之璽一塊石頭上的。怎麼?動心了吧?”
但凡漂亮的,好的,舒服的,是人都會有天生的嚮往。但是喜歡,並不一定要擁有,她並沒有像父親一樣收藏的嗜好,所謂鑑賞不過看看就得了,她要求也並不高。對這麼一個漂亮的珍品,她確實愛不釋手,本來還戀戀不捨的用手指撫摸著。忽然發現他不屑的目光,手一鬆。
“你什麼意思?”
前所未有的覺得自己很可笑,這個女人依舊理直氣壯的瞪著他,冥頑不化,他失笑,只是心裡覺得越發的涼了,說出來的話清清淡淡,“你要是想要,就給你。”
“我沒有。”她本能的反駁。
“何必推辭呢?”說著,他不由分說的給她扣上,“你不是喜歡嗎?何必惺惺作態?”
她想揪下來,卻又怕把著寶貝弄壞,下手便輕了很多,他越發覺得她矯情做作了。
“你不記得戴安倫說什麼了,我來告訴你。他給了你,就說明他認定了你,就如同我現在做的一樣。”
他面目陰沉的湊近,“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這麼瞭解嗎?你知道我和戴安倫什麼關係嗎?”
她搖搖頭,躲閃著他越來越近的頭。
他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母親和他母親是表姐妹,他是我表弟,我們是一家人。”
她吸了口冷氣,太吃驚了。
“季景純,你真厲害啊,把我們玩弄於鼓掌之中。”
她很怕,他口氣越發清淡、面上越發的不見表情、人越來越冰冷,彷彿表面的平靜只是一層薄薄的冰面,裡面不是噴湧而出的火山熔岩或是天崩地裂的海嘯,讓她越發的心驚膽寒。
“我沒有,”盈盈秋波湧出哀慼的神色,喃喃辯解道,“我真的沒有。”一滴淚就那麼啪的落在衣襟上,接著兩滴、三滴……越來越多的滴落下來。
古語說得好,何意百鍊鋼,化為繞指柔!對付男人,尤其是這種強悍的,唯一的對策便是示弱示柔,你強必然強不過他,不能用雞蛋去碰了堅硬的石頭,你粉身碎骨,對方卻不痛不癢,所以,唯有以柔克剛才是正解。
她哭得無聲無息,反而更顯得楚楚可憐的委屈,“是啊,你們是一家人,我是外人,所以被欺負都是活該的。”
他無動於衷的表情,仍是冷冷看著她,她無從考證是否會打動他,只是繼續說道,“你記得那天,我站在馬路中間等車撞的時候嗎?”
隨著她的話,回想起那天的情景,她一個人站在車水馬龍的街口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她冷冽的目光迎向他的,帶著挑釁,“你記得嗎?你叫我不要發瘋,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那樣嗎?是因為他——你的表弟你的家人強暴了我。”
“風鏡夜,你怎麼這副表情,是你們家人佔了便宜,你應該高興才是!”
她尖銳的語氣,刻薄的言語都敵不過令他震驚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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