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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這麼長時間不方便吧。”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下了逐客令。
她卻裝作沒弄懂,繼續問,“後來呢,凌先生別故事講一半,吊人胃口。”
“沒故事了。”
她顯然不甘心,“後來兩個人在一起了嗎?”
“恩,算是吧。”他抱著胳膊很不耐煩的說道。
“結婚了?”她還問。
“恩。”
“哦。”她悶悶的應了一聲,顯然對方已經不願給她任何答案。
她也只好站起身,在他的注視下向門口走去,走到玄關又站住,“凌先生,我可以常來拜訪你嗎?”
“沒必要吧。”
“凌先生以後就是我的東家了,以後免不了要打擾您。”
他不說話。
“念安一直說凌先生是很好的人,果然是。”她故作天真的說著。
“很好的人?”他皺眉重複著。
“恩,她說你們兩個很相愛。”她也覺得此時自己的語言聲調天真無辜到直逼日劇女主角,帶著正面的發奮向上的激勵人心的東西,“凌先生一定會想多瞭解念安,畢竟,有些東西會是我們女人之間的秘密而凌先生不知道的,難道凌先生不好奇嗎?”
“會有我不知道的嗎?”語氣清淡。卻帶著些微的質疑。
她聳聳肩,推門出去,他就站在門側目送她。那眼神顯然是送客,而不是戀戀不捨。
她邁向門外,而他剛剛要把門帶上,她忽然站定、回過頭,一點預兆都沒有,差點跟他撞上,饒是他向後退了半步,卻還是鼻尖擦過她的頭髮,飄過一絲沐浴後的香味。
味道很熟,熟到他有幾秒的恍惚,忘了今夕何時,那是她一直用的一款洗髮水!她每次輕鬆的窩在家裡素面朝天時,總帶著這樣的清香。
“凌總,別跟左安安太近,她會不高興的。”她忽然冒出這麼一句,頗有些鬼神附體的感覺。
他一愣,她卻已經走到電梯間。
第五十九章
一個人到底堅不堅強,就看她敢於不敢於直面那個讓她怕的那個人、那件事、或是那故意忽視的頑疾。有的人,選擇了不去面對,一次、兩次、三次,除了躲避還是躲避,看不見它就認為那個東西永遠不在,儘管它傷痕累累,儘管它慘不忍睹,躲避了就可以無視、無感、無傷,不管是真是假。
這樣也好,可以避免了再次揭開傷疤的血淋淋,留個疤固然難看,卻總好過傷到無路可退。
外表強悍也不代表內心的堅強,就像牡蠣裡面軟到不堪一擊,才用厚厚的殼包裹起自己。
她並不是個堅強的人,她自己也知道。但不堅強,不代表軟弱,不代表可以任人欺負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不代表那個自我可以無限縮小到微塵般渺小。
每次看到他,她就覺得自己會變成牡蠣,必須用重重的殼把自己武裝起來。不要屈服,她自己鼓勵自己,只要在他面前足夠強悍就好,就算是硬撐著也要堅強。
幾步路,她卻走得氣喘吁吁,電梯一關上,她全身重力就靠在側面,軟軟的,沒了力氣。
下降過程中的電梯,忽然叮咚一聲開了。
進來的是一個帶著墨鏡的男人,進來之後就站在中間,忽然有些不可置信的又打量了她一眼,很漫長的一眼,彷彿要將她整個人收在眼裡,炙熱的目光彷彿能燙出一個洞。
她直起身子,又往邊上靠了靠。
“景純?”男人終於用確認的口氣開口。
她側頭,這是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墨鏡、衝鋒衣,穿著牛仔褲的長腿,很戶外的裝扮,面板也略顯黝黑。
她遲疑,顯然不認識眼前這個人。
男人將墨鏡一摘,咧嘴一笑,露出一口能做廣告的白牙,“是我變化太大,所以你都認不出來了?”
她禮貌的點了個頭。
“我,是丁朗啊。”他笑得燦爛。
丁朗!!!這回輪到她驚訝了,這名字聽得都快起繭子了!眼前這個竟然是本尊!
她掃了他一眼,扔出倆字,“職業?”
他顯然有點應接不暇,吶吶道,“攝影師。”
“怎麼,不做豪門大少爺了?”她揶揄。
有些人,頭次見面就會讓你覺得面善,有種不用當對方陌生人的感覺。他們,天生帶著無敵的親和力和充沛的自信,老少皆宜。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性格,我就是這樣的人。”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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