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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金南粉末味微帶甘甜,輕易嘗不出來,也並不是毒物,但長久服用馬金南則容易令女子宮寒,難以受孕。
靳宜安冷笑,她可真是不孝,竟然讓母親為她費了那麼大的心思。這麼小心的下藥,若不是有木兒和草兒,她定是已經渾然不覺的將那碗湯喝下去了,而且還會一直喝下去。因為她向來體弱,又受過重傷,將來一直無法誕下子嗣的話,也不會有人想到是被下了藥的緣故。
“夫人好狠毒的心腸。”木兒恨恨的說道,“她是做過母親的人,又是一府主母,豈會不知道子嗣對女子的重要?”
“若不是重要,她豈會在這上頭下功夫?”靳宜安笑了笑,“不過,這樣倒是讓我略略鬆了一口氣。”
夫人都使人來下藥了,姑娘反倒鬆了一口氣?草兒和木兒有些不解。
看了一眼空蕩蕩的窗外,靳宜安小聲道:“宜寶前幾日出嫁,無論她信不信宜寶的話,都已經對我起疑了,可她卻沒有要我的命,只打算絕了我的後嗣,這說明她還有所忌憚啊。”
楊氏還能忌憚誰?自然只有靳濟則了,雖說靳濟則剛愎自用,因為先前的靳老太爺妾侍不多,連庶出的子女都沒有,他對後宅妻妾紛爭並無太多瞭解,不過畢竟是混跡官場多年的人,又向來多疑,最近府裡的事情已經夠多了,如果靳宜安再出事,他不可能不懷疑到楊氏身上去。更何況靳府的女兒裡,現在只有靳宜安會嫁得最好。自然在靳濟則心裡的分量也就更重了些許,靳濟則是不會輕易放任靳宜安出事的。
草兒和木兒又細細的檢查了一遍,除了湯裡以外,還有點心裡也下了藥。
“等下找個瓦罐把湯倒掉一半。點心也藏起來一半,然後再把東西還回去。”靳宜安眼中閃過一道亮光,“將來。我一定會讓我的子女好好感激母親對我的關愛。”
“嘻,還沒出嫁呢就說這樣的話,姑娘臉紅不臉紅?”草兒捂著嘴巴笑了幾聲,轉身去找瓦罐了。
木兒無奈的揉揉眉心:“這丫頭越來越沒大沒小了。”
“哪裡,草兒還是活潑些的好,要是她也像你這麼悶,我可真要無聊死了。”
聽靳宜安這麼說。木兒委屈的嘟了嘟嘴:“姑娘嫌棄奴婢,那以後都讓草兒來伺候姑娘,奴婢去門口掀簾子做小丫頭去。”
“那可不行!”靳宜安連忙搖頭,“那我會被她吵死的。你們一個愛動一個愛靜正好,要是兩個都是愛動。我可就要被鬧瘋了,可若是兩個都愛靜,我又要被憋瘋了,現在這樣再好沒有了。”
“橫豎好處都被姑娘佔了。”木兒邊收拾桌子邊抱怨,“奴婢哪裡是不愛動,奴婢只是沒那麼跳脫罷了,草兒那丫頭就是姑娘您慣的,回頭奴婢還得好好說說她。”
靳宜安沒出聲,她在替草兒嘆氣。想必草兒今天晚上又要被說教了。
去還東西的時候,素蘭親手接過了草兒遞來的籃子。
“草兒姑娘,這幾天的飯菜都是我做的,大姑娘她可還吃得慣?”素蘭將籃子放在旁邊案板上,藉著收拾的動作將自己臉上的表情掩飾過去。
剛一被姑母找來時,她心裡一直忐忑不安。可她實在無法啊,她才二十五就死了男人,撇下一個兒子,上頭還有公婆要伺候,每每她伺候得不好了,公婆就罵她是剋夫命,逼著她不許改嫁。姑母已是許了她事成之後就能擺脫那兩個老不死的,若不是為了這個,她又哪來的膽子敢做這種事情。為防被發現,她也做得極小心,一直到今天才開始下藥,第一次更是隻下了一點點,全都下在甜湯和點心裡了。
草兒笑嘻嘻的說道:“姑娘今兒早上說這幾日的飯菜很可口,還問我是不是換了人做飯,我說是有個莊裡來的素蘭嫂子,姑娘還說要賞嫂子點什麼呢。嘻嘻,素蘭嫂子,等姑娘賞下來了,你可要分我一半。”
素蘭鬆了一口氣,連忙答道:“伺候姑娘是我的本分,只要姑娘吃得慣就好,哪兒還敢受姑娘的賞?草兒姑娘要是不嫌棄的話,全都拿走也沒什麼。”
“跟你玩笑罷了,姑娘賞人的東西,我哪兒敢動?”草兒說著,又在碗櫃裡亂翻起來,邊翻邊說道,“今兒有沒有剩下點什麼零嘴,粉蒸糕吃膩了,還有沒有別的東西?”
“想吃什麼來跟我說一聲就行,只要我做得出來。”看草兒亂翻,素蘭並沒有去攔,她不怕被人從廚房裡翻出什麼東西來,那些要命的東西她自是要放在妥帖的地方。
隨便翻了幾下,草兒就沮喪的罷了手抱怨道:“竟然什麼都沒有,罷了罷了,我還是去看看昨天買的綠豆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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