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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是個二樓的小樓,有條小溪從樓前繞過,小溪裡有錦鯉,溪面稀稀疏疏地飄浮著些許青萍,對面是片青石鋪成的露臺。
戲臺就搭在露臺上。
她們則在二樓看戲。
敞廳的客人早已到了,坐在二樓掛著珠簾的廡廊上,廂房的客人或坐在一樓的廡廊上,或擠在二樓的廂房裡。
前世,董氏讓周少瑾陪她,周少瑾就和董氏一起坐在了一樓的廡廊下。曾有人在戲樓下朝著她丟了包瓜子,惹得大家紛紛朝著她張望,惹得董氏很是不快。
這一世,她可不想再做這種沒臉的事。
周少瑾去了二樓。
姐姐一看到她就朝著她招手,示意她過去。
幾位老夫人都笑著回頭善意地看了她一眼。
周少瑾的心情大好,笑著快步走了過去挽了姐姐的胳膊。只是姐妹倆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樓梯間“咚咚咚”的響。
程許跑了上來。
“祖母,祖母,”他高聲急呼,好像沒有長眼睛似的直直地朝著郭老夫人望去,“您可看見周家二表妹,我找她有急事!”
屋裡的人“譁”地一下,目光全落在了周少瑾的身上。
周少瑾恨不得此時有個地縫能鑽進去。
為什麼程許總做些讓自己丟臉的事呢?
她躲到了周初瑾的身後。
郭老夫人的臉也沉了下去,不悅地喝斥著程許:“你都多大了,怎麼還這麼魯莽?你這樣怎麼能讓師長們放心?還不快點下去!這是你能大呼小叫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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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幫忙
程許卻很是委屈,道:“祖母,我沒有胡鬧。我是真的找周家二表妹有事!”
他原本長得高大英俊,又一臉的坦蕩,良國公太夫人見了不由笑著對郭老夫人道:“你也不能不問青紅皂白的迎面就給孩子一棒,總要聽聽孩子是怎麼說的嗎?”
誰家的孩子誰疼。
郭老夫人相信程許這麼做是有原因的。但不管是什麼原因,他這麼做總歸是有些孟浪。與其被其他人非議,還不如被自家的長輩訓斥一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些對程許頗有微詞的人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
這才是郭老夫人在大眾廣庭之下喝斥程許的原因——郭老夫人這是在保護程許。而且就算沒有為程許說項,郭老夫人也會想辦法找個機會讓程許解釋他的所作所為。
總不能讓程許給眾賓客落下個舉止輕浮的印象吧?
如今良國公太夫人主動幫程許說話,郭老夫人哪有不應允的道理?
可她不是那種沒見過世面的婦孺,心裡雖然高興,面上卻絲毫不露,肅然道:“既然良國公太夫人給你求情,我看在太夫人的面上就不責罰與你。你要你周家二表妹幫什麼忙?”
程許尷尬道:“我們幾個猜謎,結果把顧家表哥身上那枚臥鹿鈕印給落在了那個汝窯賞瓶裡拿不出來了。找了幾個尚在總角的小丫鬟、小廝都不行,就想到了周家二表妹……”
他說著,撇了周少瑾一眼。
周少瑾心裡砰砰亂跳,覺得程許沒有說實話。
那個顧家表哥的臥鹿鈕印之所以落在了賞瓶裡,肯定與程許有關。
但無憑無據的,她連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眾人的目光再一次全都落在了周少瑾的身上。幾位坐在廡廊珠簾旁的夫人都笑了起來,其中一位穿著大紅色織百蝶穿花褙子的花信少婦更是道:“也虧你想得到!這位小姑娘皓婉如雪,纖細如柳,還的確是個好幫手。”
大家聞言朝周少瑾的手腕望去。
周少瑾紅著臉躲到周初瑾的身後,把手藏在了衣袖裡。
幾位年長的夫人卻另有關心。像良國公太夫人,聞言神色微凝,問程許:“臥鹿鈕印,是不是太宗皇帝當年在金鑾殿上賞給顧老先生的?”
程許羞愧地低下頭,低低地應了聲“是”。
“你們這些孩子,怎麼這麼大的膽子!”良國公太夫人急得直跺腳,“那可是御賜之物,顧家的傳家寶之一,你們怎麼能拿它打賭?”
知道那臥鹿鈕印的人紛紛點頭,不知道那臥鹿鈕印的人則表情有些茫然。
穿大紅色織百蝶穿花褙子少婦身邊坐的是位和她年紀相仿的穿寶藍色織山水紋褙子的少婦,雪白的面板,大大的杏眼,氣質溫婉,見有人不明白,她柔聲解釋道:“當年四海初定,太宗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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