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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斜對面。
她不由皺了皺眉頭。
待到席開一半,董氏突然站了起來,對周少瑾道:“我有些不舒服,你陪著我出去一趟好了。”
女人有很多事不能對人明言,誰知道這“不舒服”又指得是什麼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董氏和周少瑾的身上。
這又是個前世沒有發生的意外事件。
周少瑾打定了主意不重蹈覆轍,不動如山地笑著站了起來。
董氏等著她過來攙扶自己——周少瑾向來對她恭敬有加,她也樂於在眾人面前表現出和周少瑾非同一般的親暱。
可週少瑾卻站在那裡半晌也沒有動。
她撇了周少瑾一眼。
周少瑾依舊微笑地站在那裡,一副我隨你動的樣子。
董氏想起兒子的話“二小姐和從前有些不一樣了”,她眉頭蹙了蹙,起身離開了席面。
周少瑾緊隨其後,聽到身後有人議論:“這位就是四房的那位二表小姐吧?長得可真好看!瞧著這模樣,性情也好。只可惜生母去世了。”
在婚姻上,這一直是她的一大硬傷。
不管前世還是今生。
但今生,她會嫁人嗎?
嫁給誰呢?
她想到了林世晟,然後她突然靈機一動。
如果沐姨娘在家裡出事之前就嫁給了林世晟,他們不就可以做一輩子的夫妻了。而且就算最終沐家還是倒了黴,林世晟也有立場把沐姨娘三個未出閣的妹妹救出來啊!
她頓時覺得精神一振。
起心想派人去打聽林家和沐家的情況。
不過,派誰去好呢?
說來說去,最後還是繞到了沒人用的狀況。
周少瑾第一次萌生了和姐姐好好談談的念頭。
她想提前把自己的嫁妝拿到手裡,想養幾個自己能指使如臂的僕婦。
但姐姐會不會誤會她是看著姐姐有十里紅妝的陪嫁就在和姐姐爭嫁妝呢?
周少瑾有些頭痛,心不在焉地想著這些事,差點撞在了走在前面卻猝然停下了腳步的董氏身上。
“柏舅母,”她問董氏,“出了什麼事?”目光卻很快地朝周遭掃了一遍。
她們正站在四宜樓廂房和敞廳間的遊廊上,向南是廂房,向北是敞廳,向東北是淨房,向西南是牡丹臺。
周少瑾道:“您這是要去哪裡?”
董氏沒有應答,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長地道:“少瑾,舅母少年守寡,又只有你輅表哥一個兒子,向來把你當親生女兒看待。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有人說了你什麼?你這些日子怎麼也不去探望舅母了?”
自己經常去探望她嗎?
周少瑾忍不住在心裡腹誹。
就算是前世她一心一意想嫁給程輅也沒有做出這種自掉身價的事,更何況她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再也不要和程輅遇上,哪怕是遠遠地看見……
董氏分明就是在為程輅作說客!
自己年輕不懂事,她一個當家理事的主婦,主持中饋的太太,難道也不懂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道理嗎?
說來說去,不過是欺她年幼,無母親教導,引、誘著她和程輅私相授受罷了!
對程輅沒有前世的期許,她也就沒有了前世的掩耳盜鈴,董氏的心思,程輅的歹毒,這一刻都如攤在了陽光下,纖毫畢露。
她揣著明白當糊塗,笑道:“舅母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明白!我每天除了要跟著沈大娘讀書,還每隔兩天就要跟著岑娘子學半天的女紅,隔五天就要跟著柳先生學兩個時辰的琴,這些日子為了給郭老夫人抄經書,甚至連岑娘子那裡,柳先生那裡都擱下了,怎麼可能有空去您那裡串門?”
董氏何嘗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她聞言老臉一紅,可為了兒子的前途,她卻只有硬著頭皮道:“傻丫頭,舅母的意思你還不明白。”她說著,去牽周少瑾的手,卻被一直提防著她的周少瑾識破,裝著去整頭髮,避開了。董氏的手落在了半空,笑容就顯得有些尷尬起來,但她還是咬著牙繼續道,“這幾個丫頭裡面,我最喜歡你了。不僅秉性好,孝順,還聽話懂事,和我們家輅哥兒年紀相仿,青梅竹馬一塊兒長大的。我原想等你姐姐嫁了之後再和關老安人絮叨絮叨,可不曾想廖家那邊要守孝,這事倒不好提了。我聽說你繼母那邊生了個女兒,她難道就不帶著女兒回老家來祭祭祖什麼的?你父親畢竟是男子,沒女人那麼細心。你應該提醒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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