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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算是雨過天晴了吧!
而周少瑾的心情也仿若晴朗的天空,變得明快起來。
不管以後會發生什麼事,只要她和姐姐齊心合力,事情肯定都會漸漸好起來的。
她專心致志地做著女紅,等到癸水乾淨,姐姐的褙子就只差袖口的繡花了。
周少瑾梳了雙丫鬟,穿了件緗色鑲桃紅聯珠紋的褙子和姐姐去給關老太太請安。
關老太太拉著周少瑾的手不住地點頭,道:“看著氣色真好,想必是沒有受什麼罪。”
周少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周初瑾則向外祖母道謝:“那是您送過去的藥丸好。”又道,“眼看著要到浴佛節了,您看什麼時候開始抄經書好?”一副恨不得關老太太立刻就把周少瑾留下的語氣。
大家都笑起來。
關老太太索性道:“那少瑾就留下來好了。等過了浴佛節再去靜安齋讀書也不遲。”然後吩咐似兒:“你去跟沈大娘說一聲,就說我留了二小姐給我抄經書,等過四月初八再去上課。”
似兒笑吟吟地退了下去。
周少瑾卻鬆了口氣。
快十年沒有上課,她壓根就把去靜安齋上課的事給忘得一乾二淨了。而且沈大娘教的那些她已經學過一遍了,這一世她不想再去靜安齋上課了。特別是靜安齋只有她和程笳兩個女學生,去靜安齋上課勢必每天都要和程笳打交道,前世的記憶太深刻,她沒辦法像從前那樣和程笳親密無間,彼此間還不如保持適當的距離。
不過此時不是說這件事的時機。
周初瑾跟著沔大太太去涵秋館給管事的婆子示下,她虛扶著關老太太去了小佛堂。
小佛堂是由間耳房改成的,地方雖然不大,但鮮花果品,香燭幔帳置辦得十分整齊,供俸著一尊三尺來高的觀世音跏跌佛像更是由整塊的紫檀木雕刻而成,線條流暢,工藝精湛,菩薩那悲天憫人面孔靜謐而安祥,充滿了慈愛。
周少瑾一看就喜歡。
她嫻熟地從一旁香案上的伽南木匣子裡抽出了三支楠木香,在觀世音佛像前的香爐點燃,遞給了關老太太。
關老太太輕輕頷首,笑容滿意地接過佛香跪在了蒲團上,呢喃地禱告了幾句。
周少瑾上前將老人家扶起,幫她插了香,然後自己給菩薩供了三炷香,這才和外祖母出了佛堂,由似兒服侍著,在關老太太的內室淨了手。
“就在這裡抄經書好了。”關老太太指了指內室臨窗的書案,“這裡光線好。”
周少瑾笑著應“是”。似兒等人忙幫她準備紙墨。她試了試筆,沉下心來開始抄經文。關老太太則坐在她的身邊翻著佛書。到了中午,關老太太不僅留了周少瑾用午膳,膳後還移到了內室喝茶,給她講自己年輕時候的事,以此來教導她如何做人做事。
周少瑾心中生暖,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給程家示警,不能讓程家走前世的老路。
之後她每天早上用過早膳後就和姐姐一塊去給關老太太請安,姐姐跟著沔大太太學著主持中饋,她就在關老太太的內室裡抄經,中午陪著關老太太用膳,喝過茶後說會話,然後各自回屋睡午覺,下午她就在畹香居做衣裳。
如此幾天,樊劉氏突然向她告假,說是祿兒得了風寒,家裡的讓她趕緊回去一趟。
樊劉氏有兩個兒子,長子叫樊祿,比周少瑾大兩歲。次子叫樊祺,和周少瑾同年,只大周少瑾十五天,是遺腹子。樊劉氏家裡只有兩畝薄田,為了養活兩個兒子,她才進府給周少瑾做乳孃。兩個兒子則託付給了孩子的大伯父。
此時樊劉氏說起樊祿,周少瑾這才想起來了,前世,樊祿就是這個時候病死的,而且是因為延誤了醫治病死的。
她的心不由怦怦亂跳,忙道:“你快回去!”話說出口,又覺這樣不妥,道,“我讓施香給你拿十兩銀子。”這樣好像也不能解決根本問題,接著道,“我這就跟馬富山說,讓他請了周大夫和你一起回去。若是銀子不夠,讓周氏醫館的找馬富山結算。”
樊劉氏感激涕零,紅著眼睛道:“哪裡就急成這樣!我回去看看就行了。”
“你聽我的準沒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周少瑾不想和樊劉氏推來推去的耽擱了時間,直接叮囑施香,“你這就去跟馬富山家的說,讓馬富山家的僱頂轎子送樊媽媽回去。”
樊劉氏跪下來給周少瑾磕頭,周少瑾嫌她囉嗦,直接讓施香把她攙了出去。
周初瑾知道樊劉氏的事後私下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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