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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啊!可你是當事人,出面說什麼也不好……我看這件事就交給我吧!你只管安安心心把你的書讀好就是了。”又道。“下個月是你恩師的生辰。我讓管事給你準備了一套黃楊木的文房四寶。一對梅花賞瓶,東西雖少,但都很貴重。過兩天你著東西去看看你恩師。
程許參加府試的主考官是當時的金陵知府。如今已升了浙江布政使。
袁氏這是要把兒子支到杭州去。
程許心裡也明白,卻知道此時不宜違背母親的意思,不然母親下了狠心要揪了周少瑾說話,他還真攔不住。
不如聽母親的話暫且去杭州府看望恩師,等回來再說。
他笑著應了。
袁氏鬆了口氣。
兒子向來重承諾,他既然答應了,就肯定會去杭州探望恩師。如果因此錯過了和周鎮的見面,那就更妙了。
母子倆相視而笑,彼此都知道這不是最終的結果,可彼此也都知道,話不能再說下去了,再說下去,只會讓母子生分。
袁氏吩咐管事給程許準備車馬。
程許卻吩歡喜:“你盯著二小姐那邊,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就派人透過驛站給我送信。別怕使銀子,一切都等我回來了再說。”
歡喜連聲應是。
兩天後,袁氏送走了程許,然後吩咐小丫鬟去請了程輅的母親董氏過來喝茶:“……就說老爺從京城送了些六安瓜片,我請她嚐嚐。”
小丫鬟應聲而去。
接到信的董氏卻惴惴不安。
她請小丫鬟在廳屋裡坐了,藉口要更衣,吩咐自己的乳孃派了小廝去給在族學裡上課的程輅送信:“我們和長房根本沒有什麼交往,我和袁夫人更是一年也說不上兩句話。她突然請了我去請喝,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你快去相卿那裡討個口信,看我應該不應該去?去的時候帶些什麼東西好?”
乳孃悄悄溜出了正房,找到了程輅的貼身小廝松清。
松清一聽,拔腿就往程氏書院跑。
可程家離九如巷的程家還隔得很遠,沒等到松清的回話,董氏就怏怏然地跟著小丫鬟去了長房的蘊真堂。
袁氏熱情地招待董氏坐下,笑著和她寒暄了幾句,就開門見山地說起程輅的事來:“……我聽了大吃一驚,既怕是孩子有口無心說錯了話,又怕是有人別有用心以訛傳訛。想著我們同是做母親的人,對孩子的期盼都是一樣,這要是傳到了相卿恩師的耳朵裡,會怎麼看他?”
董氏比袁氏更驚訝。
她目瞪口呆地說不出話來,半晌才反應過來,臉色發白地哭了起來:“袁夫人,您可得給我們家相卿作主啊!我們家相卿從小就老實,除了讀書,什麼也不知道,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這肯定是有誰要陷害我們家相卿。看著他考中了秀才,還吃了稟糧,所以心生妒忌……”
就這就心生妒忌。若是你兒子考中了進士,豈不是人人看你是塊金似的!
袁氏強忍著才沒有目露不屑。
她示意丫鬟遞了個帕子給董氏,然後遣了屋裡服侍的,促膝談心般地低聲和董氏道:“我還聽人說,你們家相卿很中意四房周家的二小姐,可有此事?”
“沒,沒有!”董氏直覺地否定,又想到前些天九如巷傳出來的訊息,說周鎮調了保定知府,馬上就要進京做堂官,入六部為侍郎了,她又覺得自己這話答得快了點,目光不由閃了閃,神色間帶著幾分遲疑。
在她看來,兒子向來看重周少瑾。她也樂得有周少瑾這樣出身好、性子卻柔順的姑娘做兒媳婦,周鎮又馬上要回來了,如果和周家結了親家,那就是再好不過了。可如今外面的人都在傳兒子和程嘉善為著周少瑾爭風吃醋,這個時候提出和周家結親,豈不是坐實了傳言。可若是自己否定,以後就再也沒有這麼好的機會……
袁氏看得真切。
她在心裡冷笑。
看來兒子的話也不全是偏頗周少瑾。
周少瑾嫁去了程家,只怕是那小雞入了黃鼠狼的窩,有去無回了。
她佯裝不知。笑道:“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等會我就去拜訪二房的老祖宗。請了他老人家出面。把那些胡言亂語的都教訓教訓。免得他們以為我們長房是好欺負的。”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董氏也不好提周少瑾的事了。
她乾笑道:“那就麻煩夫人了!”
“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袁氏笑道,“這也關係到我們家大郎。”又邀請她,“不如我們一起去吧?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