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眼的男子。金髮碧眼,東方人的輪廓和五官——不用說,頭髮是染的,眼睛是帶了彩色隱型眼鏡的。
“好點了嗎?”說這話時,表情是一如的淡漠。我想,如果不是他撞了我,加上我昨天表現得太過讓人疑惑和擔心,他這種人是怎麼也不可能出現在醫院裡,對著一個病號說出這樣明明該是關心的話。
卻沒有任何關心的成分。
我點頭。
“醫院的飯還好吧。”
我又點頭。
他彷彿感到了尷尬,但仍是冰塊臉一張。
我忽然很想笑,有那麼一絲地覺得,他並不像他外表所表現地那樣冷漠。如果他真的冷漠,他是不會來的,只要把錢交了就好。如果真的冷漠,他就算來了也不會說這些話的,還帶了這麼多色彩鮮豔的水果。
“坐吧。”我開口,指了下旁邊的沙發。這個人應該挺有錢的,讓我住那麼好的單人病房。
他也沒客氣,動作自然地坐下,順便把水果放到了我床邊。
屋內安靜了幾秒後,我決定既然回到了過去就要抓住機會知道一些東西,無所謂有用沒用,單純滿足心理需要也是好的。這和刻意忽略心中的無助恐慌是有些不同的。聖影樂隊現在應該還沒解散,並大紅大紫著。他們和奶奶也仍然年輕。如果,我是說如果,我見到了他們,見到了奶奶……
我非常、非常想見。
“你知道聖影樂隊嗎?”沒可能不知道吧,就算不是歌迷聽說也應該聽說過的,果然見他點頭,雖然動作有那麼一瞬間的僵硬。
“常久、夏瑜、何非、安知燦、張遲陌?”說出早已銘記於心的名字,我又見眼前的男子緩緩點頭,神情帶著隱約的古怪。這樣的表情我已經從他臉上看見過很多次了。我想,在他心中,我定是類似異物的存在。
但還是遲疑地接著問:“那你……知不知道蘇舞?”
“蘇舞?”他竟然皺眉了!而我也在發現他第一次露出人性化的表情時,看見他今天並沒有帶上藍色的隱型,露出本色的黑眸……清澈而淡漠,黑白分明。
我沒想到會看到這樣一雙眼睛。
我從沒在任何男子的臉上看到過這樣的眼睛。
就連我生命中唯一的戀人的眼,也是深邃而溫柔的,卻不清澈也不透明。
就像第一次看見他冰藍的眼睛時,在看見他摘去隱型的眼後,我移不開目光,亦是說不出話來。
但這樣的心情,我深信只有自己知道。從很久以前我就學會了隱藏好自己的感情,
在別人眼中我一向是冷漠的,疏離的。久而久之我再也不知道我究竟是改變成這樣,還是本性就是如此。
是他的話,改變了我嗎?讓我放棄從前易親近易歡樂的偽裝,露出自己冷漠的本質,還是他傷了我,讓我從此就這樣發展下去,無論他說的是對是錯?
我不知道。
是了,現在眼前的這雙眼睛,讓我想起了我自己。多麼相似的眼。
彷彿看到另一個自己。
久久,他問:“你怎麼知道蘇舞?”
我一愣,隨即想到奶奶畢竟不是明星,只是常久的女友。看來他們保密措施做的相當不錯,事情還未曝光。所以一般人都不知道,所以……咦?那他怎麼一副擔心的樣子,還不可置信地望著我……他一定是知道的!甚至我可以這樣猜想,他認識奶奶、或者他認識聖影樂隊的人!
我心情大好:“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你究竟是什麼人?”驚訝的表情變得警惕無比,他站起來向我走來,“記者嗎?”
“記者?如果我是記者,我會問這麼多問題,說這麼多話讓自己的身份暴露?”瞟他一眼,不屑。
“那你是誰?”
“你呢?”
“……你不認識我?”
驢唇不對馬嘴的話自他嘴中冒出,我莫名其妙地看向他:“我為什麼要認識你?”
他凝視我,若探究若疑惑,最終他說:“我是張遲陌,聖影樂隊的成員。”
我不知第多少次大受刺激。
***
第三天的時候,不出我所料,張遲陌來到醫院。
第一句話就是:“你到底是誰?為什麼知道蘇舞?”
昨天,我含含糊糊把話題岔開,又推拒說我身體不舒服要休息,估計是我蒼白的臉色有點說服力,他也沒怎麼強人所難就離開了。
但此刻,我實在不知道還有沒有昨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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