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1/4 頁)
這樣想起來,那時常久是第一次對我說那三個字。而說完後,他的眼眸前所未有的明朗與清澈。那一刻我真的以為,我看見了世界上最美麗的東西,也看見了我一直期盼許久卻一次次失望但最後終於得到的東西。
是信任,是理解,也是愛。
然後,我說,讓我們多給彼此一點信任吧,從來就沒有什麼兩個世界,這天、這地,都只有一個。
我又說,其實我也不相信天長地久,所以我不會向你要什麼海枯石爛,只要我們在一起就好,在我們彼此相愛的時候。
只要我們在一起就好。
但世事總是與願望相違。我們在相愛時分開,卻擁有了天長地久的愛。這是不幸,還是另一種幸運?
***
那天上學果然遲到,畢竟中國的學校不會因為聖誕而放假。傻笑著說是因為父母都出國了不小心發燒又睡過了頭,老師一臉關切和擔心,現在好多了嗎?我樣子很虛弱地點頭,還可以。老師嘆氣,我想她一定是在想現在的父母怎麼這樣,自己去玩把孩子一個人扔在家。她又說,那你不舒服告訴我一聲啊,實在不行就回家休息吧。
坐到座位上,瞥見夏瑜雷打不動地在睡覺,神情香甜地連我都不忍心打擾。
於是開啟書包準備上課用的東西,忽然聽到後座的程零對柳洋說:“後天是夏瑜的生日吧,你想好送他什麼了嗎?”
“沒……呢,沒想好。你說我該送什麼啊?”嗓音帶著一抹羞澀和為難。
“我也不知道,問問蘇舞?她和夏瑜很熟。”
“不、不用。”細細軟軟的聲音趕忙阻止,“放學後咱們去商場再看看吧。”
恢復安靜,我曖昧地瞟了一眼旁邊的夏瑜。哎,從前後座說話我是從不去留意的,更別說是在上課,她們聲音還那麼小,但這次我怎麼就聽見了呢?
嘿嘿,詭異地笑一聲,心想等夏瑜一起來就要毫不留情地損他……忽然腦中什麼一閃——生日?
我呆住,如果沒記錯的話,11月8日應該是常久的生日吧。
沒錯,沒錯,的確是。
和他分手後一直阻止自己去想有關他的東西,更是刻意將所有空暇時間安排的滿滿,就是為了不讓自己有多餘的時間和精力去胡思亂想。取得的效果還是不錯的,一方面從前沒看的DVD啊,CD啊,小說啊,搞定了很大一部分;另一方面……的確是沒怎麼想,連他的生日都忘了。
那他昨天怎麼也不跟我說?不會是連他自己都不記得了吧。心疼愧疚一併襲來,我伸手過去推醒夏瑜。
“你……幹嘛啊?”後者睡眼朦朧地看向我,這樣的樣子,我想在他的崇拜者眼中一定很性感。
“11月8日那天……有沒有發生什麼事?”自覺問的很“巧妙”,我笑的僵硬。
夏瑜應該是仔細思考了一陣,然後搖頭:“沒有沒有,除了演出就是練習,要不去看別人演出,沒什麼特別的。”
“哦。”心裡不是什麼滋味,看來是夏瑜也不知道那天是常久的生日,“好了,你睡吧。”
睏倦中的夏瑜少了許多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精神,只是疑惑地皺了皺眉就繼續與周公約會去了。
於是在午休的時候撥通常久的手機,他聽見我似乎很驚訝,但聲音還是帶著笑意:“怎麼了?”
“你那個……”我語塞,半晌才問,“在哪兒啊?”
“怎麼,想我啦,嗯?”一貫的不正經。
“是!”我索性承認,知道對付他這種人,你越不好意思他就越來勁。而且,我的確是想他了,想見他,“你什麼時候有空?”
那邊果然短暫地沉默,片刻後才開口:“我什麼時候都有空,倒是你,不用上學嗎?”
“放學後。”忽然想起張遲陌那句“應該也不打算上大學了”,接連著想起分手時那個美麗成熟和他親密的女人……看來儘管我們和好,卻還是有許多沒有解決的問題,雖然這些終歸都是他的事,而我向來沒有管他人事的習慣,可這次,不一樣。
“那我去找你?”
“好吧。”我應了一聲,再沒別的可說,起碼在電話裡無法說,“那,再見。”
“拜拜,親愛的。”他故意拉長聲音,膩人到死的聲音,激得我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你去死吧!”
回到教室,夏瑜在昏睡一上午後復活,神清氣爽地坐在桌子上,眉飛色舞地跟何非侃著什麼,雙眸閃亮,眉目間滿是興奮激動,高興的樣子簡直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