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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被安知燦打斷:“夏哥是怕遲陌哥有事,是不是?”
有臺階下,夏瑜立刻認真地點頭,不忘咧著嘴對安知燦說一句:“拜託你別這哥那哥這樣叫,很肉麻的你知不知道?”
“有什麼關係,他叫了那麼多年你不都忍了嗎?”蘇舞溫柔地撫了撫安知燦的頭,帶著點姐姐對弟弟的寵愛,“還是人家知燦弟弟最乖,才不像你!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最近還變得越來越像花花公子,無藥可救!”
“不是像,他本來就是!”何非幫腔道。
“行了行了,別哥哥弟弟花花公子了,再說下去雨就要大了。”常久拉下蘇舞不安分的手,從容的笑顏掠過微微的妒意。又轉過去拉下張遲陌的耳機,問道:“你待會兒是直接回家吧。”
“是啊。”張遲陌這才抬頭,發現自己此時成了眾人目光的焦點卻依然保持千年不變的冰塊臉,“怎麼了?”明明是發問,卻感不到句尾的問號。
“順便把林灩帶回去啊,今晚我要晚點回去,飯你們倆解決就行了。”毫無疑問,又是和蘇舞約會。
夏瑜不甘寂寞地擠進來:“晚?多晚?還回去幹什麼,直接住蘇舞家不就行了?”
下一秒,被一拳掄開,蘇舞冷笑:“真不好意思,我父母回來了。”
“哎呀,不好意思?”夏瑜無辜地攤開雙手,“你這話應該跟常久說吧,我不覺得有什麼遺憾。”
一張俊臉再次被拳頭襲擊,遭受這樣頻繁的攻擊卻次次不長記性,不斷惹怒他人,還很享受的樣子,不禁讓人懷疑他有被虐狂的怪癖。
“那我們就先走了。”常久仍是笑著,相當獨佔性的拉過蘇舞,“明天見。”
蘇舞轉頭招手:“再見!”
“再見。”
何非和安知燦也相繼離開,只剩下我和張遲陌。
周圍的空氣似乎瞬間冷卻下來,也稀薄許多。我的呼吸不知不覺放輕,就像每次我對上他那雙冰澈的眼眸。
把另一隻耳朵上的耳機拉下,收好CD機,他輕輕說道:“走吧。”
應了一聲,跟著他走出大廳。
“你等著。我去取車。”說完便看也沒看我,走下大廈的樓梯,衝向雨中。
看著他奔跑著的黑色身影,我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一股溫暖從心臟向四肢蔓延。但同時,也浮起淡淡酸澀。
幸福來得太容易也太快,而這樣小小的幸福沒多久就會煙消雲散。
這又算什麼呢?我竟像個懷春少女,為了小小的幸福而微笑了,心痛了。
不一會兒,張遲陌的黑色轎車已在面前停下,我穿過落得愈加密實的雨點坐進車,繫好安全帶。
他靜靜地等待,澄藍的眼看著我,明明是一無所有的眼眸卻讓我心跳微亂。直到我坐正了身子,他才重新踩下油門。
我再一次確定,他不是如外表那樣冷漠,只是也許,這對別人的體貼,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
那時,我當然沒有意識到,他的冷漠和他的體貼同時存在,卻並不矛盾,因為他的體貼,是有特定物件的。
一路上都是沉默,我看著窗外勻速掠過的景物竟在某一個瞬間突然快速飛起,一陣不對勁湧上心頭——他提高了車速。
“怎麼了?”我驚訝地看他。
他沒有回話。卻在我以為他一直準備沉默下去的時候,沉聲說:“我們被人跟蹤了。”
我第一個反應到——“記者嗎?”
“不是。”
“什麼?”更加疑惑也更加驚詫,為他確定的語氣,和緊抿嘴唇流露出的……憤怒?
我正要回頭,卻被他制止:“坐好別動。”
只能乖乖聽話,卻在安靜幾秒鐘後忍不住再次問道:“到底是誰?”
這次,他沒有回答,唯一說的是:“閉上眼睛。”
於是,為了不讓他分心,自己也因恐慌暫時忘記了好奇,我保持緘默,也順便聽他的話閉上眼睛。
黑暗,竟第一次給我了少許的安全感。
身體隨著車子的不斷的轉彎、晃動而震個不停,耳邊是引擎的“嗡嗡”聲和輪胎與地面的摩擦聲。感覺中,張遲陌不斷換檔、轉動方向盤。除此之外,還有自己震耳欲聾的心跳。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大約漫長如一個世紀,我聽見張遲陌清清冷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到了。”
緩緩睜開眼,又緩緩吐出一口氣,一時之間,只能看著他的臉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