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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真的不好嗎?如果我還是像從前一樣,無法被任何東西打動,心情平靜得如凍結的河水,那麼,現在就不會那麼痛那麼累了。
看一看年輕時的奶奶,曾經的聖影,然後回到自己的時代,什麼都沒留下,什麼都沒帶走,記憶算什麼?情感算什麼?愛情,又算什麼?
那會多麼輕鬆啊……
而現在,我居然寧願,永遠不再回去,就留在這裡。
原因,已然明瞭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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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0月11日 星期四 10:12:21 PM《穿越文合集》第七章 林灩
穿越時空的約定作者:澄奈
第八章 蘇舞
1996——
蘇舞
直到很久以後,我都無法忘記那個夜晚。
那是聖影樂隊第一次登臺,那時他們甚至沒有起好隊名,是常久隨口道:“我們第一次演出是在聖影公園,所以我們就叫聖影。”
那場演出,知道的人、記得的人並不多。它只是個無名的樂隊,和無數曾在聖影花園裡,那臨時搭起的舞臺上演出過的歌手、樂隊一樣,有可能因此成名,也有可能在僅此一次、或兩次的演出後,銷聲匿跡。
而後者,卻是存在的最普遍的結果。
太陽,獨一無二。再多再密的星星也永遠成為不了太陽。
不知道這個比喻是否合適。但能紅能取得巨大成功的樂隊的確寥寥可數,幾年後能達到聖影樂隊成就的樂隊……只有聖影一個,獨一無二。
對於我,對於所有愛著它的人來說,聖影就是類似太陽的存在。
後來,聖影的演出漸漸多起來,名聲變大,籤公司出唱片,在能容納幾萬人的場子裡開演唱會。於是,又有誰會記得那個裝置簡陋的公園,臨時搭建的舞臺,和昔日那個默默無聞的聖影樂隊?
幾個還年輕的孩子,有著最純粹最真的夢想,和幾顆為了夢想永不放棄的赤誠之心。夢想的全部就是音樂,可比作生命、比作靈魂的音樂。只要有音樂就好,演出也只是為了讓更多人聽到他們自己的音樂。
彷彿永遠不會變。
***
夏季的白天很長,我到那裡的時候,天還亮著。聖影公園還是一片冷清,遠遠地看見夏瑜他們在臺下做著準備工作。
張遲陌調著貝司,相當熟練的樣子,棕色短髮一如以往有型的根根立起,而神態也是一如以往的冷漠。想起夏瑜透露過的小道訊息,說張遲陌這人非常之怪異,染髮成癖,似乎什麼顏色都嘗試過,但最鍾愛、在頭上保留時間最長的顏色是棕色和金黃。而眼睛,明明沒有近視,卻時不時要帶上彩色隱型眼鏡,主要以冰藍的蔚藍為主——總之,就是不露本“色”。
這的確讓我受過不小的刺激。
記不清是哪天,我不小心和他來了個對視……沒反應過來便毫不客氣地喊道:“見鬼了!你的眼睛怎麼是藍色的?明明以前都是黑色的啊!!”說完才察覺自己非常失態,但考慮到自己非淑女的身份便不足為怪。
只見張遲陌淡淡的視線掃過我,淡淡道:“隱型。”
我很遲鈍地呆了半天,思考著眼睛顏色怎麼還會隱形?直到連夏瑜都看不下去本人少有的白痴,伸手不客氣地彈我一記:“是隱型眼鏡啦,笨蛋!”
張遲陌不緊不慢收回目光,面無表情。
可我怎麼看就怎麼覺得他明明也是在笑我,卻是在心裡的。當下相當不爽!哎……說我心理陰暗也未嘗不可。
所以,從那以後,我看到他那沒有表情的臉就非常不舒服,心想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同時盼望他能露出豐富一點的表情,哪怕一次也好,來滿足我強烈的好奇和報復心理。我不是沒有努力過,但屢戰屢敗。
何非擺弄著手邊的鼓,懶懶地敲上幾聲,抬頭看了看在舞臺上竄了竄去的夏瑜,似乎忍無可忍地開口:“你安靜一點不行嗎?”
“我急啊。”夏瑜撓頭,腳下箭步如飛。讓我直擔心他會不會一激動從臺上摔下來,落個英年早逝、紅顏薄命。
這樣的事故畢竟也是發生過的。但那些也都是在演出中,如果還沒演出就……而且這臺子還不到兩米的說……
看見我,夏瑜的步子還是沒停,只不過是跳下臺衝我走來。邊走邊大聲嚷道:“常久呢?”
常久還沒來。我剛才從很遠的地方就已經看見。
“我哪知道。”無奈地聳肩,“不是還沒到開始的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