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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秀提出了要見陳東銘的兒子一面,畢竟他們倆個都是成年人了,不是懵懵懂懂的小青年。都明白,結婚不是兩人的事情,而是兩個家庭的事情。
陳東銘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然後深深的看了劉秀一眼:“文殊這孩子從小就倔。自從她媽媽跑到國外,就更難相處了。我??????”
陳東銘沒繼續說下去,眉宇間溢著些頹廢和無可奈何。
劉秀深吸了口氣,非常認真道:“難相處不要緊,只要孩子的本性好,一切都還來得及。至於我,你放心,彬彬經過那種事情,我對這種事情還是有體會的。只要彬彬有的,我儘量做到你兒子也有。”
陳東銘一愣,眉目間的陰霾盡散,見劉秀的眼眶微紅,眼裡閃著認真的光芒,便伸手用力的握了一下她的手,說了一句來自肺腑深處的話:“謝謝你。”
等劉秀回家的時候,王彬彬已經睡著了,他在桌上給劉秀留了個紙條,廚房裡有自己提前留下的飯菜,讓劉秀如果餓了,要記得吃。
劉秀一看,心底暖暖的。今日跟陳東銘已經說好了,就在這幾天就找個讓兩家人相見的日子。不過陳東銘卻沒有把握將兒子叫過來。聽說是玩樂隊的,不過十七的年紀,卻沒上學了。整日在國內東奔西跑的,沒個定數。陳東銘除了手機號,根本掌握不了對方的行蹤。
想到這裡劉秀嘆了口氣,她是看上陳東銘的人品,覺得是個可以互相依靠一輩子的人。如果不是這樣,光一聽這個,換做從前的自己,那是百分之百的搖頭不同意。
難怪陳東銘離了十年也沒找著一個結婚的。
時鐘一點一點的走動著,在接近十二點的時候,床上已經睡著的王彬彬忽然皺起了眉頭。
今夜原本跟以前一樣,胸口的位置暖洋洋的,宛若浸在了溫泉裡一樣。舒服的王彬彬睡夢裡都冒泡泡。
只是這一刻,他做了一個夢,夢裡的他來到了一片白茫茫的地方,腳下好像踩不實,四周都是一片氤氳冉冉的白霧。
一陣陣悲慼到極致的微弱哭泣,在王彬彬的身後響起。驚的王彬彬後背的汗毛倒豎,一種詭異的感覺停留在後背,他猛的回頭向身後看,除了白茫茫的一片,什麼都沒有。
哭泣的聲音若隱若現,王彬彬的心讓這哭聲揪得一陣陣難言的疼痛。
“誰?誰在哪裡?!”王彬彬覺得自己的口氣太硬了,便軟了語氣:“你是誰?不要哭了,哭得我心疼。”
那哭聲頓了頓,似乎停歇了。
過了一會,白茫茫的霧色深處,傳來了一聲軟軟的:“彬彬??????”像是害怕遭受到主人拋棄的大狗,軟軟的呼喚裡帶著讓人心疼的小心翼翼。
王彬彬心口疼的更加的厲害了,那種感覺他說不出來。睜大了眼睛想從白茫茫的大霧裡找出那個人,好好的安慰安慰。
“彬彬???????”軟軟的呼喚飄渺的像是來自十分遙遠的地方,尾音輕的彷彿下一刻就會消失。
王彬彬的心裡莫名的閃過一絲恐慌,他往大霧的深處裡跑去,大霧彷彿知道他的心意一般,忽然一下子散開了去。在茫茫的遠處,一棵乾枯的桃樹下,坐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少年的樣子朦朦朧朧的看不清楚,只是那種透骨的悲傷,連遠處的王彬彬都感覺到了。
王彬彬跑到他的面前,少年的面容依舊模糊,好像被刻意的遮蔽了一樣。王彬彬伸手想拉他,手卻從少年的身體裡穿了過去。
“你怎麼了?為什麼要哭?”王彬彬心疼的恨不得把這人抱懷裡安慰一番。
少年低頭呵呵的低笑了兩聲,聲音裡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
王彬彬聽的汗毛直豎,那少年忽然揚起了頭來,緋色的眼眸裡帶著淒厲的神色:“彬彬,你為什麼不要我!”
王彬彬的心一跳,就看見那少年從身後提出了細長的長劍,一下子刺穿了他的胸膛。冰涼的痛感傳來,王彬彬腦海裡跳出來了一個念頭,這次死定了。
“彬彬,不能不要我??????哦”
“不然我會很生氣,很生氣的??????”依舊是那軟軟的音調,一雙冰涼的小手撫摸上王彬彬的臉?????
王彬彬啊的驚叫出聲,捂著胸口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他劇烈的喘息著,腦中混沌地分不清現實和夢境。等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入目所及的是自己熟悉的小房間。
王彬彬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已經渾身冷汗。而胸口,似乎還停留著煞那間被長劍穿透的冰涼。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