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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是賽伯,還是凱瑟琳,都沒有在意這些目光,當你選擇了一個目標之後,其他的所有干擾,都無所謂了。
而在跟著沉默的小姑娘前往窄島的路上,賽伯在考慮一個問題,一個在剛剛的生死時刻裡,跳入他腦海裡的問題。他牽著小姑娘的手,一邊和她走向通往窄島的空中鐵軌的車站,一邊歪著腦袋對凱瑟琳低聲說,
“凱瑟琳,你看,我現在有個問題…我只是個普通人,沒準有一天也許會死在飛來的子彈之下,也許會死在一場火拼裡,也許會死在暗殺裡,也許會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死掉。”
賽伯的聲音猶豫了一下,他看著小姑娘,小姑娘也看著他,那雙跳動著一絲掩飾不住的期待的眼睛裡,閃動著一抹疑惑,她這個年紀,還聽不懂賽伯想說什麼,但年輕人也不是特別需要凱瑟琳的回答,他只是需要一個聽眾罷了。
“畢竟這是個很危險的世界,我連一個沒有超能力的蝙蝠俠他都對付不了,更別說對付那些稀奇古怪的變種人和超級罪犯了…嗯,沒準…沒準我自己就是個變種怪胎也說不定呢。”
賽伯看著自己手臂上的止血貼,他可以肯定,在得到了足夠的食物之後,那止血貼之下的傷口早已經癒合了,這怎麼看都不像是正常人該有的能力,從他對這個世界有限的知識裡,他也只能聯想到關於那些稀奇古怪的變種人上了。
而賽伯真正想說的意思是:他總有一天會死…所以他想在這個世界上留下點什麼,來證明他存在過的痕跡,不是作為武器,而是作為一個人,一個有自我的思想,一個能證明自我存在的人。
和凱瑟琳的相遇真的只是個意外,但命運就是這麼神奇,他帶著一個小姑娘走在前往哥譚最黑暗地區的路上,最少在現在,他將成為一個孩子的英雄。
文人們用筆留下自己的痕跡,戰士們用榮譽留下痕跡,商人們用金錢留下痕跡,惡棍該用什麼留下痕跡?
賽伯搖了搖頭,將自己從這種複雜的思緒裡解脫出來,他牽著凱瑟琳的手,站在一處滿是汙跡,看上去好像十幾年沒人打掃過的候車室裡,寒冷的風從破碎的窗戶裡呼呼吹進來,將賽伯的外衣輕輕吹起,在他們身邊,還有四五個同樣等待列車的人。
他們風塵僕僕,看上去就像是最普通的那種貧民,毫無威脅,賽伯看到這一幕,忍不住低聲說,
“好到極致和壞到極致其實是一樣的,走到最後,往往都是獨一無二,無可替代,真正可悲的是…”
“咔咔咔”
空軌列車到來的聲音猛地嘈雜了起來,將賽伯好不容易提起的興致打散了,他晦氣的撇了撇嘴,一腳踹到了旁邊試圖將手伸進他口袋裡的年輕人的腿上,將他踹倒在了地上。
他朝那捂著腿乾嚎的小偷冷笑了一聲,又一腳剁在他的小腿上,將那乾嚎砸回了小偷嗓子裡。
原本還圍在他周圍的幾個人立刻向外退開一步,誰都不願意招惹這樣一個出手狠辣的人,賽伯毫不在意的牽著凱瑟琳的手走入了列車裡,坐在了最後,最乾淨的位置上。
小丫頭偷偷看著賽伯,眼睛裡多了一絲…呃,崇拜,在她現在的小腦瓜子裡,賽伯的表現就一個字…帥!
果然在混亂的環境裡待久了,連想法都會被改變的,尤其是在凱瑟琳這個年紀,在被各種人渣欺負了1年之後,她遇到了賽伯,這個蠻橫的傢伙給小姑娘帶來的,是一種全新的生**驗。
雖然僅僅認識不到一天,但他們之間卻有了一種特殊的相處模式。
不過賽伯卻沒有太多心情照顧小丫頭的想法,他無聊的用手撐著下巴,從空中鐵軌列車獨特的視角,觀察著整個哥譚,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連在一起的高樓大廈,這是個典型的現代化社會,午後溫暖的陽光灑在那些建築物冰冷的玻璃上,映照出了一抹抹冷色調的光暈,讓這裡充滿了一種欣欣向榮的氣息。
但這只是表象,哥譚內部的黑暗和混亂,遠超普通人的想象。
至於快速在距離地面近50米的高空前進的空中鐵軌列車,這是哥譚特有的交通工具,是在近20年前,由韋恩家族興建的,據說就是布魯斯韋恩的爸爸,那位著名的慈善家,他和他的妻子在席捲哥譚的經濟風暴中,第一個站了出來,號召富人們幫助那些窮人。
當然這是老爹在閒聊的時候告訴他的,老爹在這裡生活了40年,他對這座城市有種特殊的感情。
空中鐵軌就是韋恩夫婦理念的代表,它為窮人服務,只收取很廉價的費用,但在韋恩夫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