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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伯一眼就看出了他們的根底和身份,這分明就是四個僱傭兵,看上去阿爾弗雷德似乎重操舊業了,不過想一想,如果戰鬥真的在這座城市裡發生的話,依靠那些稀爛的警察肯定是不行的,國民警衛隊調動起來又太過麻煩,擅長在各種環境作戰的僱傭兵絕對是最好的選擇了。
卸貨的過程花了十幾分鍾,在最後一項哐哐作響的子彈放好之後,那個為首的,帶著黑色棒球帽的傢伙從懷裡取出一封燙金的請柬,遞給了賽伯,然後坐上車,快速離開了這裡。
賽伯開啟請柬看了看,然後撇嘴搖了搖頭,將那請柬扔在一邊。
“布魯斯的腦袋壞掉了,竟然在這個時候要開什麼生日晚會,真是暈了頭了…”
他一邊吐槽著,一邊隨手開啟了手邊的箱子,裡面放著一架嶄新的肩抗式火箭彈發射器,旁邊的巷子裡擺著10枚火箭彈,這在這城市巷戰中堪稱毀滅性的武器在黑色的外表上散發著冰冷的光芒。
賽伯滿意的吹了個口哨,他就喜歡這玩意,如果能在1000米的地方幹掉對手,傻子才會衝上去和他們近戰。
“危機到來的時候,只有這些玩意能給我們安全感,人類誕生文明之時,用金屬造出的第一件東西就是刀劍,你看,這種崇尚暴力的血脈是伴隨著整個文明進步到現在的,誰敢說它是無用的?”
賽伯滿是感慨的開啟另一個箱子,從其中取出一挺軍用版的m16,咔的一聲裝上彈夾,做了個標準的瞄準姿勢,然後扭過頭,看著那個蹣跚的走入車庫的年輕人,朝他咧嘴一笑,
“你認為我說的對嗎?凱文。”
“我…我不知道。”
凱文脫臼的左臂已經被賽伯接上了,這傢伙很幸運,在纏鬥中只是皮外傷,他的昏迷並不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是因為精神遭到了重擊導致的。
賽伯並不滿意這個答案,他一手提著冰冷的槍械,另一隻手從手邊的箱子裡摸出一個手掌大小的,佈滿了規律凹痕的綠色小玩意,放在手裡上下拋著,走向了靠在牆壁上,雙手抱肩的凱文。
他站在他5米開外,凱文還要比賽伯高一些,但當兩個人的眼神接觸的時候,一個是冷漠,而另一個是慌張和一抹絕望。
“哎…看著我的眼睛,凱文!”
年輕人抬起頭,他深吸了一口氣,眼神裡的光芒穩定了一些,
“埃德死了…他為了保護我,他死了…”
第一句話說出來,眼淚就從那還帶著血痕的臉上留下來,你不能指望一個性取向正常的男人給另一個男人清理面板的時候太過專注,總之,凱文緊繃的情緒在看到原本很討厭的賽伯之後,竟然意外的有了種尋找到依靠的感覺。
弱者對於強者本能的尊敬,以及本能的尋求庇護的感知。
他一邊哭著,一邊顫抖著身體,
“我和那個殺手對抗,我完全不是對手,我快被他殺死了,埃德從後面偷襲他,他讓我快跑,我是個懦夫…天吶,我是個懦夫!”
他抓著自己的頭髮,痛苦的蹲了下來,他的聲音哽咽著,
“我跑了,如果我不跑的話,埃德就不會死,他沒有辜負我,但我辜負了他…天吶,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我辜負了他…我是個懦夫。”
賽伯將手裡冰冷的圓柱形物體握在手裡,他看著蹲在那裡的凱文,他長出了一口氣,他問到,
“可是我沒看到你的憤怒,我只看到了你的自責,你看,人其實是很奇特的一種生物,在面對已經無法改變的事情的時候,我們往往會告訴自己:我做不到!”
賽伯伸出一根手指,放在眼前晃了晃,
“你告訴你自己,是你害死了埃德,但沒準過一段時間,你就會想,我沒辦法救他,因為我做不到!再過一段時間,你就會心安理得的告訴自己,是的,我做不到,所以埃德死的很慘,我很悲傷,但…我做不到,這又能怪誰呢。”
賽伯就像是個冷漠的混蛋一樣,他毫不留情的嘲諷著眼前的凱文,
“我見過很多你這樣的人,我瞭解你內心的憤怒和自責,這種無法抑制的痛苦在你內心一直糾纏,直到把你對為你而死的人的愧疚,轉化為你血液裡流動的毒素!總有一天,你會希望他,從來都沒有。。。存在過!”
賽伯臉上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
“因為只有這樣,你才能讓那種糾纏於命運中的痛楚徹底消失,你會這麼做的,我知道。”
“我不會!我會為他復仇的!我來這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