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第2/4 頁)
的中央方陣不會被突破。
就這樣,左、中,兩個方陣同時緩緩地向右翼壓過去。頓時,衝殺中的尼魯感到壓力了。在右翼,陷於混戰當中的希曼騎兵,無法突破中央軍整齊的陣型。而且,雖說處於混戰,但是神射手百步穿楊的神箭和魔法師落點準確的閃電,把希曼的前線指揮官一一干掉。於是,暫時失去組織的希曼人開始被壓向右邊了。
“他媽的混蛋!阿洛斯托爾那傢伙在幹什麼?快!打訊號!”
很不幸,全身火紅的尼魯,成了三個魔法師聯手攻擊的目標,被一個強力“落雷”轟中。但由於他身上的盔甲擁有強大的抗魔法能力,倒是沒傷著,不過少不了一番手足麻木。尼魯馬上暴跳如雷地破口大罵,但又偏偏對利卡納的中央方陣無可奈何,只好讓手下發出訊號彈。
很快,一個紅色的“魔法飛彈”升上天空。
眼見訊號彈升起,但阿洛斯托爾卻毫無反應。於是,他的部下轉身輕聲問道:“大人……”
但阿洛斯托爾沒有理會,只是淡淡地一笑,自言自語道:“尼魯啊!尼魯!我就是要他們到你那兒……愚蠢的利卡納人,還不知道死亡之門已經為你們開啟了……趁著現在還有力氣,盡情地在我的手心裡跳舞吧!利卡納的小丑們。”
說完,阿洛斯托爾淡淡地一笑,然後坦然把手下端上來的一杯紅酒一飲而盡。
另一方面,利卡納軍的處境並不妙,既要保持隊形又要收容友軍,卡斯特只好在方陣中開啟幾個缺口,讓殘兵進入方陣。
但到了後頭,在尼魯指揮下,越來越多的希曼騎兵以右翼方陣的殘兵為掩護,企圖混在人堆裡衝進缺口。而利卡納方面,每殺死一名希曼騎士,起碼要付出五、六名戰士的代價。如果衝進來的是大股希曼騎兵,損失更是成倍增加。
面對這種無奈的情況,卡斯特只好下令強行把缺口合上,重新排好方陣,任由那些希曼騎士繼續他們的屠殺。
但是,參與屠殺的,並不止希曼一方……
“噗吱”一聲,一把鋼矛刺穿了一名利卡納戰士的胸膛。他的生命,隨著大量鮮血的湧出而迅速消逝著。望著他因恐懼而扭曲的面容,行兇者不禁有一種想嘔吐的感覺,只能用顫抖的右手把沾滿鮮血的鋼矛拔出。為什麼……行兇者會這樣子?因為,行兇者,同樣是利卡納的戰士。
已經不記得有多少個同胞死在自己手上了。自己的神經,已經變得麻木。自己的手,在機械式地揮動著,把一個又一個同胞送進地獄。一個小時前,自己還自豪地宣誓要用手中長矛痛飲希曼人的鮮血。現在,染滿長矛的,卻是自己同胞的鮮血。
從上頭下令關閉方陣缺口開始,就不斷有驚惶失措的同胞企圖闖入陣中。先是哀求,在遭到拒絕後,取而代之的是一把砍過來的長劍。開始,中央方陣的戰士還是一味地用巨型盾牌防守,但到了後頭,越來越多的戰士被從盾牌之間的縫隙刺入的長劍奪去生命。結果,中央方陣的戰士被迫拿起長矛,刺向自己的同胞。
突然,一個紅色的身影進入了剛才那位戰士的眼簾。哦!那是一個……年輕女子的身影。她身上的白色僧侶袍已經被鮮血所染紅。她,就這樣子慢慢地彎著腰,在人群中艱難地向那位戰士走來。
面對她,他猶豫了,手中的長矛高高地懸在半空,卻久久無法刺出。突然,她被堆積如山的屍體絆倒了,一個踉蹌撲倒在他的盾牌前。這時候,他有點不知所措了。怎麼辦?也要……把她……殺掉嗎?但,如果讓開盾牌的話,其餘喪失理智的人就會……正在這個時候,哀怨而絕望的哭求聲在他的腳邊響起。
“給我進去!求求你!給我進去。我不想死!求求你!救救我!我什麼都願意。我求你了。”她嘶力竭地哀求著,同時用手無力地拍打著他的盾牌。
怎麼辦?我到底應該要怎辦?他,不敢望向她,硬是咬著牙,擺出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想讓她死心。但,讓他肝腸寸斷的哀求聲仍然不停地傳入他的耳中。終於,他慢慢地低下了頭,和她四目相對了。
他看到了,看到了一雙清澈無比的淺藍色眼眸。眼眸中,飽含著對生命的渴望,還有對他的……期望。此時此刻,彷彿在天地間只剩下他們兩人了。
漸漸地,他的呼吸開始沉重起來,突然覺得自己的肩膀好重,好重,彷彿天地間的所有重量都壓在自己的肩膀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做到的,竟然在戰友的驚愕當中,讓開了盾牌。
他張開了雙臂,一把將她抱在懷裡。她,安全了!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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