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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的,而用利卡納人屍體鋪成的地毯,卻越來越厚……
“狂戰士?”黑炎驚訝地叫了起來。
怪不得,希曼人只佈置一萬人的反制兵力在利卡納降兵附近。沒有理會黑炎的驚叫,秀一冷靜地下令:“上!”
十二個大騎士迅速撲了上去……
狂戰士,傳說是眾神造出來的一個人類變種。在正常情況下,跟普通人沒什麼兩樣。但當他發怒的時候,就會引發潛藏在血液裡面的瘋狂力量,爆發出驚人的破壞力。通常,會根據狂戰士本身的身體素質,而在狂化的時候,讓攻擊力得到不同程度的提升。
跟獸人的狂化一樣,在狂怒狀態下的狂戰士,是不會覺得痛楚的,除非能傷到他的頭部或頸部讓其死亡,否則他只有殺掉所有心目中的敵人,才會停下來。
士兵失去戰鬥力,在大多情況下不是因為傷勢,而是因為無法忍受的痛苦,狂戰士則恰好彌補了這個缺陷。只不過,在狂化之後,體質比獸人弱的狂戰士往往會大病一場,甚至死亡。
現在這種情況下,也只有高階劍士以上的高手,才可以給狂戰士以致命的一擊。
很快,在大騎士的劍下,狂戰士被殺個精光了。但太鷹仍然神色凝重,因為從現場一個利卡納軍官口中得知:十分鐘前,班頓讓他帶領士兵斷後,自己帶著三千人的突擊隊湧了上城牆,但現在上面的喊殺之聲漸小,卻依然不見代表成功的黃色訊號……
班頓的身影終於出現在城樓上,不過,他鐵青著臉,因為在他脖子上,架著兩把明晃晃的利刀,身後則是一大群黑壓壓的希曼弩兵,霎時間,整個廣場靜了下來。
“啊!爸爸……裘克斯?不──”艾芸絲難以置信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淚水,剎那間從眼中泉湧出來。她不想相信,也無法相信,在自己父親身後,其中一個用刀抵著父親的人,竟然就是自己的愛郎──裘克斯。
他跟往日的他完全沒有分別,依然面帶笑容,依然是那麼有風度,依然是那麼英俊。但自己卻覺得,現在從他眼中射出來的目光,是那麼的狠,那麼的毒。
“為什麼?為什麼?”她那走調的嘶喊聲,在寂靜的廣場上悲涼地迴盪著。
裘克斯說話了:“不為什麼,只是因為你們辜負了希曼女王對你們的隆恩。哼哼!知趣的話,乖乖放下武器。其他人還可以保住一命,艾芸絲,至於你嘛……看在你往日對我不錯的份上,就讓你做我的小妾好了……”
他接下來說了什麼話,艾芸絲全聽不到了。因為,狠毒的話語早已化為千萬把利刀,把她的心撕成了無數碎塊。她只覺得腦海彷彿有千萬只蜜蜂在嗡嗡嗡地狂叫,大腦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知道,痛苦的淚水已經迷糊了自己的眼睛……
“在子爵府上,那間富麗堂皇的房間是他的嗎?”太鷹突然問。
艾芸絲茫然地點點頭。
“哎,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太鷹深深地嘆了口氣。
突然,艾芸絲猛地拔劍衝上前。但在此時,一隻有力的手死死地抓住了她的肩膀,“不!放開我!放開我!”她拼命地掙扎著,但大手依然紋絲不動,反而劇烈的掙扎,讓她古銅色的肩膀上多添了幾條血痕。
忽然,從遠處傳來了轟隆的馬蹄聲,而且,越來越近了,巨大無比的城門在轟隆聲中開啟了。在大門外迷離的遠方,出現了希曼鐵騎迷離的身影……
“喂!老鬼,快讓他們投降。”裘克斯狠狠地踢了班頓一腳。
於是,班頓開始說話了:“按住小女的那位先生,麻煩你幫我照顧小女,好嗎?”
幾秒鐘的沉默後,秀一重重地點了頭。但班頓卻為此捱了一記刀柄,殷紅的鮮血開始從他額頭上流下。
“我叫你招降,不是叫你……”
但班頓沒有理會他,自顧自喊:“最強的人,跟芸絲跑,啊……為我報仇……哼……利卡納萬歲!”邊喊邊捱打的班頓,最後,不屈地將自己的脖子,引向了冰冷的刀鋒……
“不──”小芸絲悲烈的哀號聲傳遍了整個廣場,她發狂地向前撲去,不過,她忽然輕輕地軟倒在地上。
在她身後,打了她一記手刀的秀一沒有說話,只是任由冰冷的雨水,順著頭上的劉海滑過自己的臉頰。
戰士們瘋狂了,把滿腔悲痛灌注在手中的利劍上,勇猛地撲向萬惡的敵人……
此情此景,讓裘克斯慌了手腳,好一會兒下令:“放箭!放箭!”在他的驚叫聲過後,落下的是箭支的暴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