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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的另外一邊就是一片魚塘。
幾個塘裡種滿了荷花,最初只是露出碧綠碧綠的荷葉,之後悄悄冒出了花骨朵,零星點綴在挨挨擠擠的荷葉上,最後,朵朵荷花在這個長方形的小池塘裡綻放開來,黃的、粉的、白的,真的是……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挨著這片魚塘的另外一個池塘沒有種荷花,湛清湛清的潭水像透明的藍色玻璃,可以清楚地看到成群的魚兒在潭水中游來游去,不時探出頭來,在水面吹個泡泡,水面上便會出現一朵朵水花。
再次進人水中,它們又激起一片雪白的水珠,如同珍珠脫線一般,撒在徊旋的水面上,那小圓暈便一圈兒一圈兒地盪漾開去。
這些魚塘被村裡幾戶人家承包了,老孫家便有一個。
火熱的太陽照得池塘波光粼粼,喜娃獨自站在偏僻的清水潭邊,別人家的魚塘有的種荷花,有的養魚,他們的池塘幽靜,尤其是那透明的、帶著青色影子的波紋,像是古代珍貴的織錦,那麼輕盈,那麼柔和。
它們的魚歡快的遊動,個頭長得那麼大,為什麼單單自己家的魚塘,水塘卻滿面浮上來的是白肚瓢的死魚。
喜娃連連嘆氣,小河邊池塘漁農給魚兒放過餌料也都陸續回家了,人漸漸少了,喜娃看著這些死魚,心中又添了幾分涼意。
老孫家。
孫勝利並不是胡攪蠻纏的人。
其實,他也是忽略了喜娃,喜娃讀書不好,早早地輟了學,跟著自己經營家裡的魚塘。
後來因為老孫去捕魚,這魚塘就基本交給喜娃管了。
喜娃經營魚塘,賺錢不多,系小打小鬧。
這些錢喜娃交到家裡邊,誰想,老孫全把這些錢拿給喜生了。
哥哥上大學已經花了那麼多錢了,喜娃當時沒讀書,他心裡不平衡孫勝利多少知道。
………
正在這時,從門外走進來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夥子,他黑黝黝的面板,長相老實憨厚,可臉上卻被陰雲遮住,看起來心事重重的,進入家門的他看到家裡如此的興師動眾,有些出乎意料,眼神瞬間落下,腳步沒停,直接往屋裡走去。
“喜娃,我放在屋裡的錢你拿沒拿?”
王貴娥的聲音揚起,她心直口快,儼然是個急性子。剛才的尷尬局面,她想打破。
喜娃頭都沒抬,乾脆地說,“我沒拿。”
說著繼續往裡走。
“聽到了吧,我家喜娃沒拿。”
聽了兒子說,孫勝利不由打消了自己剛才的判斷,喜娃不是愛撒謊的孩子,這一點做父親的明白。
孫勝利道,“張楓,我家喜娃沒有拿,所以你該叫你師父讓我們搜身了吧?”
家裡丟了兩千塊錢,那是他起早貪黑捕魚的錢,孫勝利早就心急如焚了。
杜大昌臉黑沉黑沉的,其實他根本就沒答應張楓,依舊搖著手拒絕。
“杜師傅,剛才咱們可是說好了的,你現在這是幹什麼,不配合嗎?”
孫勝利幾步過去,抓住了杜大昌的胳膊,下一秒就想著去搜他的身,杜大昌則使勁地往外掙。
孫家人看杜大昌不配合,這會也走到他面前,看樣子,孫家人非要硬來了。
在這個動作發生以前,張楓是用他的眼神在看喜娃。
喜娃是說了他沒拿錢,但是他說沒拿就一定不在他身上嗎?
從喜娃進入這個院子,看到這麼多人,他的表現就太不正常了,被他老媽一問錢的事,更是立即跟自己撇清,其實這更是他做賊心虛的表現。
張楓見著喜娃此刻拔腿往屋裡走,快步地迎到了喜娃身邊,小黑一瘸一拐的,跟在張楓後邊,在孫家人身上開始聞了起來。一邊聞,一邊還攔著孫家人,那架勢是,你要敢碰我主人的師傅,我跟你們拼了。
小黑每經過一個人的身邊,都記住了他們的氣味,像復仇者聯盟,又像一個偵探。突然,小黑在喜娃身上嗅過後,汪汪汪朝著張楓叫了起來。
“你說什麼。”
張楓湊上,小黑繼續狂吠。
那邊孫家人把小黑繞過,孫國慶已經伸手要往杜師傅兜裡摸了。
汪汪。
小黑制止著。
“等一下。”
一道宏亮的聲音,是張楓回頭喊住了孫勝利,後者剛想叫孫家人一起強行給杜大昌搜身呢,被張楓喊了一聲,他有些不耐煩了,“又怎麼了,張楓。不是我小兒子見過以後他沒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