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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以為自己除了死什麼都不怕了。
我碰運氣地撥打他家裡的電話。長音響了兩遍之後就接通了,是程亦辰。
「你好,我找柯洛。」
「啊,真巧,他剛下飛機呢,你稍等一下,」而後就聽到程亦辰叫他的聲音:「小洛,你LEE叔電話。」
柯洛再怎麼不情願,不會好意思讓程亦辰等著。
聽見話筒移到他手裡的響聲,我站直了一下,心臟怦怦跳。然而等了一會兒也沒聽到柯洛的聲音。
隱約有家居拖鞋遠去的動靜,想必是程亦辰已經走開了。
我清清嗓子,正準備開口,卻只聽到傳來的啪嗒一聲,電話就被結束通話了。
我愣了半天,也把手機放下。突然有點心酸。
想著他那點冷漠後面天真的溫柔。
是我錯過了。
文案:
發現自己誤會柯洛的LEE,連夜趕回T城,但柯洛已因舒念病重趕往S城。由於LEE捐髓給舒念,LEE與舒唸的兄弟關係已然揭曉。
面對柯洛的深情與親弟弟,LEE使不出任何惡劣手段搶人,只能跟著舒念與謝炎前往S城,打算來個眼不見為淨,順便尋找桃花。卻沒想到招來了黑道老大「鱸魚」一條,和花花公子大騙子邵言,更差點被炸飛昇天。
年華老去、青春不再、時運不濟的LEE大叔,是否能夠獲得生命中遲來的最愛?
……
第十二章
我連夜趕最後一班飛機回T城,胡亂睡了一覺。熬到天亮了,便硬著頭皮去把程亦辰吵醒。
睡衣凌亂、睡眼惺忪來為我開門的男人卻告訴我,因為舒念生病,柯洛一大早已經又出門,去搭往S城的首班機。
我張口結舌,苦笑不已,但這也是早該想到的。我追著他跑,而他是繞著舒念轉。
有時候也忍不住想,說不定我輸,就是輸在太強了。
我永遠也打不死,臉皮厚。一次捱得重了,便歇段時間,等緩過勁,又捲土重來。
我從來不覺得男人的堅持和強大是什麼壞事,因而向陸風看齊;但現在也不得不承認,男人也可以靠贏弱取勝。
舒念一生病,柯洛就第一時間趕到他身邊,什麼都丟得下。要是我哪天病得半死,不知道柯洛是否也會盡棄前嫌,轉頭來照顧我。
偏生我勤於保養,健康強壯,除了偶爾感冒咳嗽,竟連牙痛都不曾有過。
到了這種地步我還對柯洛念念不忘,難免要被人取笑。
但是痴迷於一個人的心情,一輩子也難得遇上一回。真的碰上了,誰能放得下。
我年紀又大了,已經掙脫不了。
就算栽在他手裡也好,我對柯洛,正如柯洛對舒念,再怎麼清楚明白也不能自拔。
結果當日我就一語成讖。我大概晚飯吃錯東西,腹部絞痛,整個坐在馬桶上「不能自拔」,一整晚都忙著上吐下瀉,拉得快脫肛了。
折騰到半夜,筋疲力竭,拉的力氣都沒了,也沒什麼可拉的了,我一息尚存,掙扎著爬上床,虛脫而眠。
結果沒兩下又痛醒,感覺到腹痛愈演愈烈,我心裡大叫不妙,照這樣下去,難道我要拉上一萬年不成?
痛得站也站不直,想到該打電話叫個人,登時不再猶豫,撥了柯洛的號碼。
這回他倒是接了。聽得我這邊窸窸窣窣,他大概也覺得奇怪,便問:「LEE叔?你怎麼了?」
我有些悲壯地掙扎道:「我身體不舒服,你要不要來看我?」
柯洛頓了一下,似乎在猶豫:「不好意思,我在S城,舒念生病了,我在陪他。」
痛得磨牙,我還不忘討價還價:「他不是有謝炎陪著嗎?」
「對不起,」他言辭懇切地打發我,「LEE叔你還是趕快去醫院吧。」
「……」我討了個沒趣,訕訕地,也覺得自己在東施效顰。學舒念拿什麼生病當籌碼啊,「好,那先這樣了。」
「對不起。」
掛了電話,忍耐著的劇痛讓我說不出話來,額頭上大滴的冷汗,我無計可施,像所有無可救助的病人一樣,瑟瑟發抖地垂死掙扎著撥了急救電話。
拉個肚子就叫救護車,就算警官先生怪我大驚小怪,也沒辦法。我孤家寡人,萬一死了,屍體發臭都沒人知道,只好格外愛命。
掛了急診,我才知道叫救護車是對的,我是急性闌尾炎,加上食物中毒。不割了那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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