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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仁基並立在席下,各自抬頭看看天sè,虛行之上前稟道:“殿下,估計還有一個時辰落rì!”
“還有一個時辰?”楊浩酒xìng發作,踉踉蹌蹌的站起身來,忽然飛起一腳將酒宴踢飛,大吼道:“不等了,攻城,給我攻城,雞犬不留!”
裴仁基和虛行之嚇得左右避讓,猛聽楊浩之言,在座官員嘩啦啦全部站起身來,事到臨頭,人人難掩一臉驚惶之sè,虛行之急忙上前領令,便要傳令攻城。
“等……等等!”楊浩忽然一個激靈,酒意略消,忙又出聲喝止。
“傳殿下令,攻……”虛行之似乎沒有聽見,仍舊大聲傳令,不料最後一個字還在舌下打轉,楊浩已從後面猛撲過來,一把將他的嘴捂住,差點沒把虛行之捂得閉過氣去。
“沒有傳令,繼續,繼續!”楊浩暗暗抹了一把冷汗,拖著虛行之便往回走。
“殿下,殿下!”忽聽中軍官在後呼喊,楊浩不耐煩的回頭喝道:“沒聽清楚嗎,本王說繼續等!”
“殿下快看!”裴仁基忽然一聲驚呼,也急步奔了過來,楊浩微微一怔,隨手放開虛行之,定睛看去,只見城下軍陣正打出另外一種旗號,楊浩不識旗語,一把抓住裴仁基道:“什麼意思!”
“宮城開啟了!”裴仁基自己都有些不太確定。
不用裴仁基再解釋,周圍的官員已經cháo水般地湧向垛口,肉眼可見,應天門兩扇側門大開,近百名衣著華貴的官員正狼奔豕突的從裡面奔將出來……
………【一百六十五章 各逞心機】………
() 上登朱陵府,下入哀生門,超渡三界難,經往原始尊。
人生一夢中,榮華總是喜,浮生能有幾,貧富一般窮。
檀香瀰漫,木魚丁丁,梵唄喧然。
一蓬硃砂火符打在半空,做法道士踏罡舞劍,鎮魂鈴搖得叮噹作響。
天街以東,承福坊,原本華麗恢宏的鄭國公府,用寬幅白布裝點成銀裝素裹,二進中庭之內開設兩班道場,超生往度的經文,恍若無形有質的俳徊在空氣之中,混雜著一片壓抑的哀哭之聲,伴著銅盆火紙餘灰,悠悠揚揚的飛上半空。
夕陽餘暉,扯出天際一片金黃。
王世充一身白袍素帶,獨自跪坐在長子的靈堂裡,閉目垂簾,眉宇之間無喜無悲,口中亦在低低唸誦,擺出一個雙手交叉呈飛焰狀於胸前的古怪姿勢,竟有一種說不出寶相莊嚴的意味。
“……我今明xìng,去離肉身,業行不圓,恐沉苦海,惟願二大光明,五分法身,清淨師王,大慈悲力,救拔彼xìng,令離輪迴,剛強之體,及諸地獄。唯願諸尊,哀愍彼xìng,起大慈悲,與其解脫……於忍喝思能蘇昏喝思能慕嚅嘟落詵喝……思能止訶哩娑布哩弗哆……”
一篇不短的經文,唸到最後竟變成拗口的西域胡語,王世充放開雙手,雙手心朝天,向地膜拜三次,然後才直起身,雙掌合十改為默禱。其間並無第二人在場,而離靈堂最近的是跪在門口燒紙地王玄恕和董淑妮,以及中庭院落的一批和尚道士,從背影看去,根本不會發覺的王世充的奇怪舉動,兀自搖鈴頌經的起勁。
一身白衣的玲瓏嬌,步履輕盈的從外進穿過中庭。在靈堂門口停了一下,足音稍重。已引起王世充地注意。
※※※
鄭國公府後院花廳,碧柳抽條,嫩草新綠。
“獨孤霸畏罪潛逃?獨孤峰自請削爵為民,代弟恕罪?”
王世充雙手負後,一臉沉思之sè。身邊只有一名身穿寶藍sè八卦道袍,拂塵背劍的道人,若楊浩在場。當可認出此道正是前夜於董家酒樓之下,裝神弄鬼水中釣璧之人。
以現場地情形,這道士顯然與王世充竟是熟識。只是兩人對話之處是花園中一處視角空曠的石几旁邊,只有玲瓏嬌一個人站在遠處jǐng戒,看來王世充也並不想被人發現自己與這道士的關係。
而關於獨孤閥的情報,則是rì落之前,從洛陽皇宮中傳回來,獨孤閥與楊浩這兩枝原本已經劍拔弩張的人馬。卻在未牌時分,獨孤閥忽然開啟宮城,放出大部分被拘禁的官員之後,反常的偃旗息鼓下來,緊接著便傳出獨孤閥向楊浩請罪地訊息,由於派在宮中的細作層次較低。無法做進一步探查。光從表面上看來,似乎楊浩有接受獨孤閥這一舉動的傾向。
“秦王浩當真如此不智!”王世充有些惱怒:“難道他以為這種不輕不重的處置,真能安撫本官的喪子之痛,還是說他根本不把我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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