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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只等殿下傷勢稍為穩定,今晚就可以出發!”
商秀洵動了動口,卻發覺自己根本無言以對,沉默半響,茫然的點頭道:“那,就這樣吧!”
宋玉致笑了笑,告辭離去,隨後虛行之看了看商秀洵地臉sè,嘆了口氣。沒說什麼。行了一禮,也出廳而去。
“嘩啦”一聲。書案上的令箭筆架被商秀洵掃落一地,一個呆呆的坐了一會兒,忽然枕臂於案,嗚嗚的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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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姐!”
宋玉致走出城主府,忽然被身後虛行之叫住,愕然回身道:“虛先生,有事嗎?”
“一點小事!”虛行之笑容滿面的趕上前道:“只是想問問,我們殿下今晚之前,能不能醒過來?”
“這個卻說不定!”宋玉致認真想了想:“智叔說,他身上的骨頭才接好,最好還是保持昏迷!”
“這樣啊!”虛行之一時皺眉沉吟起來,宋玉致見他如此,也不再打擾,招呼一聲,轉身自去,虛行之忙拱手相送。
“這下不好辦了!”望著宋玉致的背影,虛行之唯有搖頭苦笑:“難道真要到嶺南去,功虧一簣,功虧一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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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瀟瀟。
掛著宋閥旗號的三桅大船靜停江面。
商秀洵紅袍輕甲,冒雨站在火把照耀地南城頭,遙望著江上船影,面上沒有一點表情,冰冷的雨水打在臉上,心中更是冰涼一片。
“場主!”
柳宗道帶著吳言許振跑上城來,三人俱是一臉急切,柳宗道第一個道:“場主,你怎麼可以放秦王殿下走,他們走了,我們怎麼辦?”
許振亦道:“是呀,連虛先生也跟去了,這,馬上就要開戰了!”吳言沒來得及開口,也急得眼中冒火。
“有何關係?”商秀洵冷眼掃過三名屬下:“難道說,沒有他們,我們牧場就不會打仗了?”
三人齊齊愕然,柳宗道楞了一下,看了看兩名戰友,艱澀的道:“可是,這……這,唉,你說我們打來打去,究竟為誰啊,呆在牧場好好的!”許吳兩人也黯然低頭不語。
商秀洵動了動嘴角,似乎想要笑,卻笑不出來:“至少我知道,我們,現在是為自己在戰,已經沒有退路了!”
“一入亂世,再難回頭!”李秀寧的話,彷彿魔咒一樣,在商秀洵耳邊迴繞,幾yù將她的心臟撕裂。
“走!”
猩紅披風一卷,商秀洵當先走下城去,柳宗道三人無奈,只能隨後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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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小心殿下,你們怎麼做事地!”
沿江岸邊,點起熊熊火把,宋家大船不能近岸,宋智已先行回船,派出數艘小舸接人。
虛行之親自指揮軍士搬運楊浩的床榻,左孝友跟在一邊,瞅個機會悄悄的湊到虛行之耳邊:“虛先生,殿下跟你都走了,我怎麼辦?”
“你跟我一起去唄!”虛行之不以為意的道。
“啊!”左孝友訝然道:“那還有士兵們呢?”
“樹倒猢猻散啊!”虛行之一臉無奈:“就交給牧場好了!”見左孝友還要再說,虛行之卻伸手一攔,壓低聲音道:“笨蛋,看嶺南宋家的意思,似對殿下青眼有加,前程不可限量,襄陽這裡已經是個泥潭,不乘現在抽身,更待何時!”
“不太厚道吧?”左孝友被他說的沒了主意。
“那好,我一個人去,你留下來!”虛行之作勢要走,慌得左孝友一把扯住他:“虛先生,還是我們一起走吧,你等我安排一下!”說完轉身匆匆而去。
宋玉致和宋魯站在岸上,正與拓跋玉師兄妹二人作別,淳于薇一臉的鬱悶,根本不肯理人,拓跋玉只好代她道了幾句歉意,宋魯笑笑無妨,雙方一是突厥武尊的弟子,一是嶺南宋閥的重要人物,彼此都是久聞其名。相識相別一場,也頗為盡興。
急促的馬蹄聲踏破夜空,在場眾人都是一楞,扭頭看去,只見火把閃耀,一道長龍自襄陽南門處飛速行來。
“什麼事?”岸邊地宋閥武士連忙攔上前,結陣以待。
不多時,對面騎隊馳到近前,宋魯認得是牧場軍隊,連忙吩咐宋閥武士不要動手,正待開言詢問,對面火把開處,已馳出一騎紅衣人影,猛一收韁,勒得座下馬長嘶一聲,奮蹄而起,重重踏落地面,座上騎士輕甲按劍,外罩大紅披風,容顏如玉,正是飛馬牧場場主商秀洵。
“商場主,你這是?”宋魯不解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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