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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楊浩懷中掙起,抱著楊浩的身子連喚數聲,大滴淚珠不由自主地湧出眼眶,忽然一扭頭,怒火盈瞳的盯向二十步外的李秀寧。
李秀寧的臉sè一片煞白,身軀一陣搖晃,竟是有些立足不穩,旁邊的馬三寶連忙伸手扶住,四周的黑衣人也從立足之處躍下,聚集到李秀寧身邊,牧場的戰士們則挺起武器,半圓形的將李閥眾人包圍住,一枝煙花訊號沖天而起,飛馬堡內頓時jǐng鑼大作。
“快……快送我上醫院,我還能搶救!”楊浩氣喘吁吁的說話,眼前的景物已變得模糊重疊,伸出一隻鮮血淋漓地右手胡亂往空中抓去。
商秀洵一把抓住楊浩地血手,在手心裡緊緊攥住,淚眼泫然的厲聲喝道:“快傳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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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馬堡地藥房門外,虛行之帶著大批鍾離軍士,怒氣沖天的聞訊趕至,被牧場二執事柳宗道帶人在門外攔下。
“虛先生,秦王殿下正在接受治療,不可以進去打擾!”柳宗道苦口婆心的勸說著,卻被虛行之一把推了個趔趄,本來文質彬彬的一個虛先生,此刻竟倒提著一柄鋼刀,咬牙切齒的道:“好你個飛馬牧場,竟然恩將仇報,暗算我們殿下,你叫商秀洵出來跟我說話,今天這事,咱們沒完!”
“叫商秀洵出來!”“叫商秀洵出來!”隨行的鐘離軍士亂七八糟的應和著。虛行之又上前一步,當胸揪住柳宗道的衣領,冷然道:“我告訴你,我們殿下若是有個好歹,我們就血洗飛馬牧場,不戰至最後一兵一卒,絕不罷休!”
“血洗飛馬牧場!”“血洗飛馬牧場!”四百多名鍾離軍士振臂高呼,群情激昂,藥房外面的牧場眾人紛紛變sè,不知該如何是好,被虛行之揪住不放的柳宗道更是冷汗直流,暗暗叫苦不迭。
花翎子全身戎裝,屈起一膝坐在旁邊的石欄上,靜靜地用手摩挲著懷中的飛兒。目光飄向天際的白雲,不知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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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房之內,楊浩昏迷不醒的躺在病床上,商秀洵焦慮不安的坐在一邊,又轉向旁邊正在用銅盆洗手的老醫師問道:“他怎麼樣了!”
那醫師鬚髮皆白,一雙手挽袖至肘,兩隻前臂浸在鮮紅sè的水中。又**地提起,一名徒弟連忙送上毛巾給他擦拭。盆邊的桌上,還擺著七八枝血跡斑駁地箭簇。
老醫師擦乾雙手,一言不發的走回床邊坐下,拖過楊浩右腕,屏息靜氣的號了一會兒,才抬頭道:“回稟場主,這位爺受傷實在太重。部分內臟都被箭枝穿透,現在雖然已經取出箭枝,但至於能不能活,還要看他個人的造化了……啊呀!”
老醫師陡然變sè,竟是被商秀洵一爪扣住肩頭,語氣森然的道:“不論什麼代價,一定要救活他!”
“老……老夫知道!”老醫師痛得呲牙咧嘴,拚命點頭。待商秀洵一鬆手,立時如蒙大赦般離位退開,大叫道:“快拿柴胡、香附、千年人參……”
房內的弟子們趕緊翻箱倒櫃的忙亂起來,報藥名之聲此起彼伏,一片混亂中,商秀洵只呆呆地看著床上的楊浩。撲簌淚珠又忍不住劃過臉頰,輕聲道:“你這又是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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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雨如絲,迷離的從空降下,如同撒開一張輕紗,將天地籠罩得一片朦朧。
虛行之與四百餘名鍾離軍士,盤膝坐在藥房門外的雨水地裡,衣角發稍都在往下滴水,氣氛卻肅穆的彷彿一塊磐石。
虛行之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目光復雜的看著藥房大門,喃喃道:“殿下。你挺住啊。你要死了,行之可就沒出頭之rì了!”
花翎子抱著飛兒在滴水簷下來回走動。不時從窗格處向內張望,懷中的隼鳥似乎是不慣於濃濃地藥味,幾次振翅yù飛,都被花翎子無意識的按住。
商秀洵遠遠的站在走馬樓上,手按欄杆,靜靜的看著下面這群人,柳宗道站在一旁,搖頭嘆氣道:“場主,您現在還是不露面為好,那個虛行之很難纏的!”
“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商秀洵語氣異樣的道:“如果楊浩這次真地挺不過去,我這一輩子,都無法安樂!”
柳宗道張了張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李秀寧獨自一人,靜靜從另一側走廊行來,停在商秀洵身邊,輕輕的叫了一聲:“商姐姐!”
柳宗道發覺氣氛有些異常,知機的行禮退下。商秀洵正眼也不看的道:“你還來幹什麼?”
“姐姐,你容我解釋一下……”李秀寧剛說到一半,商秀洵已冷然扭回頭,語氣深沉的道:“還有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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