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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說這話的人是誰,到了明天,我依舊堅持我自己的想法,他們又能奈何?
“逸如,我如果是你,現在就坐在她的房間裡,盯著她,省得一會偶然打個瞌睡,她便逃之夭夭了。”王睿思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氣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卻留下了鄺逸如站在原地。
“我保證好好睡覺!”我趕緊說,要說我們幾個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他們也都就近住在我的寢宮當中,所謂男女大防的規矩,一直沒有十分嚴格,畢竟我們年紀還小嘛,只是有個人盯著我睡覺,也不是件舒服的事情,一步踏進房門,我迅速伸手預備關門,一邊試圖講講條件。
“永寧,我信你的次數太多了,偶而,也允許我信不過你一次吧。”果斷的伸手擋住了兩扇咯吱做響的房門,平靜而又輕柔的說:“現在,乖乖的去睡覺吧,你也累了一天了。”
我的確是累了,再躺到床上,知道逃走是沒什麼希望了,頭一沾枕,便睡熟了,一夜夢境不斷,奇怪的是,出現次數最多的,卻是白天剛剛結識的陳風白和那幾個被我們揍得悽慘的瓦剌人。
“大夢誰先醒,平生我自知……”感受到陽光溫暖的撫慰,我閉著眼睛,大大的伸了個懶腰,口裡唸唸有詞。
“我看,是睡成這樣,被賣了也不知道吧!”一個聲音在距離我不遠的地方響起,男人的聲音。
幸好我出門在外,一貫是合衣而臥的,即便是此時屋裡有男人,也不用擔心走光的問題存在,不過,這畢竟是我的屋子吧,一大清早的,真是對他們太放縱了,連起碼的規矩也忘了。
我不悅的睜開眼睛,看看此時好整以暇的坐在正對著我的桌前喝茶的王睿思,“你最好給我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為什麼在這個時辰出現在這裡——我的房間?”
“這個時辰?我的殿下,您以為是什麼時辰了?”王睿思依舊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卻站起來,猛的推開窗子,明媚的陽光讓我一時有些睜不開眼,看情形,也快午時了。
“怎麼不早點叫我?”我有些不滿,翻身坐了起來,拽了拽有些皺的衣服。昨天走了一天的路,又打了一架,不睡的時候還不覺得,真正放鬆睡下了,才覺得渾身上下,每一根骨頭都是如此的痠痛,恨不能睡上個三兩天才好,也難怪醒得這樣遲了。
“叫?怎麼沒叫,關鍵是叫得醒算呀,我們幾個人,就差沒找面鑼在您耳邊敲了。”王睿思一副在看懶豬的表情上下瞄了瞄我,饒是我臉皮夠厚,這會也有些掛不住了,自己睡覺一貫警醒,難道真沒聽到他們叫我?
“別聽睿思的,他哄您呢!”門咯吱一聲開了,文芝捧著盆清水進來,白了王睿思一眼後說:“昨天一定是累著了,我叫蘭兒看著燉了點燕窩,一會將就吃點吧。”
就著文芝的手,在盆裡掬了水洗了把臉,這一覺錯過了早飯,這時餓得很厲害,有燕窩粥吃自然是最好的,於是我點頭說:“一會就端過來吧,我先換身衣服。”
包袱裡再沒有粗布的衣衫了,雖然昨天我曾經買過一套新的,不過一覺過後它們不知所蹤也不值得奇怪,經過了逸如和睿思這兩個人過目,要是還在才奇怪。
換上從京裡帶來的男裝,我一把扯下了束髮的繩子,準備從新梳過,換上和衣服相配的發冠,不過梳頭顯然不是我的長項,弄了半天,頭髮卻只是糾結在一處,我有些氣惱,只能等一會文芝來了再說了。
然而,等了一會,端著燕窩粥進來的,卻是鄺逸如,他見我披散著長髮,有點無助的坐在床邊,先是一愣,接著便露出了淺淺的笑容,他的笑容很乾淨,透露著安撫的意味,“餓了吧,先吃點東西。”
“可是,逸如,你看我的頭髮呀,替我叫文芝或是文蘭來吧,我討厭頭髮亂亂的。”我有點想發脾氣,又有些彆扭的說。
“簡芷陪她們出去逛了,說要找馬車還要買點路上用的東西,一時三刻回不來,這怎麼辦呢?”他看著我馬上要發火的表情,故意停了停才說,“看來,只好我來了。”
“逸如也會梳頭髮嗎?”我有些好奇。
“我的殿下,那你以為每天我也有幾個丫鬟專門替我梳頭嗎?”逸如在開我玩笑時,也喜歡這樣稱呼我,“女孩子的髮式是不會了,不過——你現在只像我一樣束個發,還是沒什麼問題的,來,端著,先吃吧,轉過身來,我幫你把頭髮弄好。”
“哦!”我接過他手裡的冰糖燕窩粥,轉過身去,大口吃了起來,感覺上,身後,他的手很輕柔的穿過我柔長的黑髮。待到起程時,已經是午後了,本來這個時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