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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被轉身的白衣人看到,於是他出聲示警。
我早做了準備,在同時轉身,迅速的一拳招呼到了偷襲者的鼻樑上,並不意外的聽到了喀嚓一聲輕響和被打到的人痛苦的呼聲,然後忍不住好笑起來。
“打這幾個壞蛋!”逐漸聚攏的人群裡突然爆發出這樣的喊聲。最近幾年,瓦剌勢力日益擴張,雁門關外百里的地方,盡被佔領,更有小股騎兵不是在邊境燒殺擄掠,老百姓受害最深,如今忽然有幾個自己恨的人送上門來,焉有不喊打的道理。
我一招得手,卻也知道,眼前這個傢伙的功夫只怕更在他的手下之上,自然也就不敢再馬虎大意,拿出十分的精神,全力投入。
這是我不多的實戰機會,而且對手實力還頗強,打起來自然是過癮萬分,招數施展開來,並不去跟對手硬碰,只是找準機會便偷襲一記重拳,雖然對手再不吭聲,不過額頭上的汗卻出賣了他。
“併肩子上啊!”打到得意處,我賣弄了一句新學的黑話,卻在下一刻看到那白衣人眼中流露出好笑的神情。那一仗打得前所未有的酣暢淋漓,這是事後簡芷做出的評價,因為到我們收手的時候,那三個趾高氣揚的瓦剌人只能依靠互相攙扶,勉強離開現場,而沿途百姓熱情招呼他們的白菜葉子、臭雞蛋,更為這一仗畫上了完美的句號。
拍掉身上因為動手而蹭上的浮灰,同賀居的老闆已經站在了我們面前。和我想象中的差不多,中年而微胖,臉色紅潤而油光,不過他開口說的話,卻讓我和簡芷一愣。
老闆說:“多謝三位英雄仗義出手救了本店的夥計,小人本該備下酒席好生款待的,不過官兵恐怕馬上就到了,三位自然是不怕,只是為了幾個瓦剌人和官兵動手,卻是不值,好在青山不改,綠水長流,自有後會之日,待到那時,再和幾位把酒言歡,不知可好?”
“官兵?”我和簡芷同聲重複,心裡暗自叫了聲不妙,瓦剌前年攻打兀良哈時,曾到大同乞糧,結果被父皇拒絕了,去年派了三千多使臣來朝,結果由於虛報人數,所得的金銀物品賞賜,不過是他們開口求取數目的五分之一,為此,最近邊境上戰事頻頻。這次的幾個瓦剌人也不知是什麼身份,貿然的動了手,外一事情弄大了,真不知會引起什麼後果,而且看他們走的方向,正是來時看到的府衙的位置,衙門我自然是不怕進了,不過麻煩卻依舊不好解決,這次真是逞了一時之快了。
一旁久沒開口的白衣人卻在此時連連冷笑,見我們目露驚訝的神色,才說:“見兩位器宇非凡,又路見不平,頗有俠義之風,如今仗也打了,便是禍也闖下了,何以聽官府二字而色變?”又說:
“如今瓦剌入侵中原之意,有如司馬昭之心,盡人皆知,有無今日之事,都不會改變。如今朝廷昏聵,不能守土衛民,我輩中人,如果還不能快意恩仇,為百姓出這口惡氣,實在妄稱俠義。”
聽這話的時候,我留意上下打量眼前這個白衣人,他該是二十出頭的年紀,長眉入鬢,眼神雖然稍帶譏諷之意,然而並不能掩蓋他身上那種渾然天成的貴氣,看來出身不是官宦、也是大富之家,只是看起來,和我身邊常見的人,又似乎有著本質的區別,該怎麼說呢?就是一見之下,讓人又覺得可敬可畏,又有想要親近的衝動,好奇怪的人。
聽到朝廷昏聵這四個字的時候,我倒沒什麼感覺,因為這的確是事實,不過簡芷卻有些耐不住了,幾乎衝口便要質問,幸而我見機快,拉了拉他,才勉強堵住了他的話,不過顯然,這並沒有逃過站在我們對面的白衣人的眼睛,只見他目光流轉,忽而笑說:“看來說起朝廷,這位兄臺也有感觸,不妨說來聽聽如何?”
簡芷張了張嘴,好在他還想到了開口之前至少要徵詢一下我的意見,見我斜了他一眼,便忙閉了嘴,於是我笑說:“山野草民,那裡懂什麼朝廷,不過想來,朝廷的事,自有拿俸祿的大臣們操心,咱們說說呆會到那裡去吃上一頓,再大醉上一場的問題,恐怕更實在些。”
“哈……這話說的及是了,我也正有此意,今天與兩位兄臺偶遇,且容弟做個東道如何?”白衣人說。
“如此,叨擾了。”我也笑說。
“好,這家同賀居雖然好,不過恐怕這會不肯做我們的生意,不如我們換個地方如何?”還是白衣人說。
“有何不可。”我回,這會肚子餓得狠了,眼睛看東西的時候恨不得放射出藍光,實在是沒什麼比吃更重要了。
[正文:十四章]
平定州的地方並不大,除了同賀居之外,還有幾家規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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