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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孃都說,她這一去,是代表咱大明朝去的,瓦剌也不會虧待她,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了。”文蘭沉默了片刻說,“我的事也預備齊了,只是查點繡活,時間到底趕了點,我就分出些叫丫頭們幹了,手上忙的時候,我心裡也想著,先是怨,怨我們姐妹的命怎麼這樣,後來想來想去,還是姐姐說的對,這都是命,既然是命,不好也是一日,好也是一日,又何苦為難自己呢?何況,我嫁的人又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即便不是自己……,算了,今天還說這些有什麼用,我比起姐姐和公主你來,好了很多了,還有什麼好不知足的?”
都是命嗎?我笑了笑,一路走來,總覺得自己在改變自己也在改變別人的命運,其實,又有誰知道,也許今天的一切,不過是冥冥中早已註定的呢?
“為了你這句話,很值得幹上一杯,”我滿滿的倒了一杯茶給自己,疏荷正好進來,也倒滿了茶給文蘭,“來,以茶代酒,我敬你。”
文蘭塞了塊點心在嘴裡,一邊卻說:“乾杯就免了,你這裡今天預備了不少好吃的,我都聞到了,你別想用茶水灌飽我,讓我替你省了那些菜下來。”
“撲哧……”疏荷先笑了起來,我也忍不住拿起塊馬蹄蘇塞向文蘭的嘴巴,笑罵她,“也只有你這滿腦子吃心眼的丫頭,三句話不離本行,什麼話在你嘴裡,都能歪出理來。”
一盒子糕點我同文蘭你墊一塊,我吃一塊,到了日暮已經見了底,前面的朝卻仍舊不曾散。
先是有訊息說,瓦剌貢使人數清點完畢,實際是2500人左右,虛報了500人,接著就是司禮太監王振一反常態,奏請父皇吩咐禮部按實際人數發給賞賜。
接著就議瓦剌貢馬的價格,王振說他派人去了解了情況,今年的貢馬品種不是往年的那些,馬匹的年齡又偏大,身子瘦小的多,價格也不應該比照往年,而且為了給瓦剌一些教訓,讓他們不要再以次衝好,這次應該將貢馬的價格削價五分之四,也就是僅付給瓦刺索求諸物的五分之一。
這些日子,我一直在苦思歷史上,瓦剌正統十四年挑起戰端的理由,他們要公主也給他們公主了,怎麼也想不出,為什麼他們還要興兵犯境,今天的情形卻給了我啟示。瓦剌一貫想從中原獲取大量的金銀錦緞茶葉,每年靠高價賣馬,已經獲利很多,原本也不用鋌而走險,但是如果他們一直以來的財路忽然被斷絕,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果然,到了定更,瓦剌使臣怒氣匆匆的出了朝堂,催著到禮部領了賞賜,就藉口要趕回去過年,連一夜也沒留宿,就離開了。
最終,今年的酒菜都落入了我和文蘭的腹中,我留她晚上住在我寢宮,她答應得也很快,“好久沒和你屏燭夜談了,下次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我就不回去了。”
輕易的一句話,就險些讓彼此的眼淚流下來,我們忙各自叉開話題,半個晚上,只揀過去有趣逗樂的往事來說,說到彼此都睏倦得嘴上說話完全不經過大腦,只做機械運動的時候,才到床上,倒頭睡去。本書由瀟湘小說原創網首發,轉載請保留!
[正文:第七十六章]
這一個除夕,過得中規中矩,除了少了睿思他們六個人的陪伴之外,一切都同往年一樣。因為正月裡封了印,沒有什麼國事好處理,父皇除了常規要在宮裡設的宴席外,還叫人到坊間去尋訪,一連幾天,找了不同的雜耍班子到宮裡獻藝,我對這些一貫沒有興致,除了第一天略坐了一會之外,其他日子就推說受了風,不肯再去。
過了正月十五,看了花燈猜了燈謎,宮裡重又開始為我的婚事張羅,這期間,簡芷來看過我幾次,每次總欲言又止,直到我婚禮的前兩日,才趁左右無人,對我說:“你該單獨見一次逸如的。”
是了,這些日子,他們要來時總是一道來,去也一道去,雖然見過幾次,但周圍來往的人太多,別說一句話,就是一個眼神的交流也是很困難的,何況,我也在刻意迴避他。
逸如不同於睿思,因為逸如在我心裡,一直是一個特別的存在,我不知道自己對他的感情,究竟是愛情多一些還是親情多一些,我只知道自己喜歡呆在有他的地方,因為那樣會讓我覺得心裡平靜也安穩。
我曾經毫不懷疑,他會是那個最後與我攜手到老的人,我曾經以為,我們會一起相依著走過這漫漫人生,然而,一切卻在瞬間就變了,只因為一句可笑的預言。
逸如是那樣一個溫潤的男子,即便是如今,仍舊可以用最溫和而包容的目光注視我,仍舊可以對我露出恬靜溫暖的笑容,仍舊……一切的一切,讓我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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