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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們懂,你們想的多,我是榆木腦袋行了吧。”簡芷噘嘴,站到一邊,一副你們懂就說的樣子。
“這次考試,本來是要為國甄選良才,以為所用,然而,我們連日觀察,拿到舉薦牌子的盡是些不入流的人,說明舉薦他們的人存了私心或受了好處,拿國事如同兒戲,這……”逸如皺眉,忍下了最後一句定語。
“拿國事如同兒戲,文官重私利,武官貪富貴,長此以往,不必瓦剌來攻,怕只怕,我們自己已經先亂了。”我接下他的話。
“那怎麼辦?”簡芷心直口快,“咱也不能讓這些個人小人得了志,擾亂朝綱,禍害百姓,算了,不如我們都去考試,把這些混帳東西比下去,這樣就好了。”
“噗嗤!”不待我們幾個人說話,已經有笑聲自門口傳來。
“鬼鬼祟祟的,成什麼樣子。”我坐下,對門口說,話聲不落,文蘭已經拉著文芝過來,兩姐妹笑得臉紅紅的,也不行禮,直接就對簡芷說:“說話也不知道害臊,就你那兩把刷子,還指望把別人比下去,到時候不要名落孫山欲哭無淚下不了臺就好了。”
“你小瞧人,我要是考在前面呢?”簡芷急了,他一急,臉同脖子就一起發紅。
“你要是考了前幾名,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怎樣?”文蘭也不省油,湊上兩步,也把頭抬得高高的,口氣很大。
“你說的,殿下,您給我做個見證。”簡芷說。
就這樣,一個沉重的話題,就被這兩個傢伙給輕描淡寫的代過了,我不知道該鬱悶還是該高興。不過該做的事情總是要做的,我轉而命文彬去查一下這些舉子的資料,每個人的來歷身份,要詳細的調查,不能馬虎,同時,也調查舉薦他們的人,把資料一併記錄在案。朝廷如今的局面,已經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不過處理這些人也要有輕重緩急,若是眼下執掌著朝廷六部的這些大人們,也舉薦了些不該舉薦的人,那麼,眼下是再不能姑息他們了,當然,一切還要等到考試的時候才知道。
傍晚,我去給父皇請安,父皇正在考慮試題和主考的官員。
我說了文彬同簡芷也要參加考試的事情,父皇沒有反對,他們是親貴子弟,不必有人舉薦。
“父皇,兒臣聽說,科場舞弊,是歷年都不能避免的事情,這傳言,可是屬實。”我故意問父皇。
“這個……”父皇嘆了口氣,“歷朝歷代都有大的科場舞弊案,不過多半都會事發,寧兒不必太擔心。”
“兒臣怎麼會不擔心,兒臣還記得,父皇要選今科的狀元給兒臣當駙馬呢,外一他是舞弊得來的狀元,到時候,要兒臣如何自處呢?”我拉著父皇的衣袖,又拉又搖晃。
“那寧兒怎麼說?”父皇只能笑笑,“寧兒想到什麼辦法了嗎?”
“想到了,只是,不知道父皇肯不肯。”我笑,倚在父皇的椅子邊上。
“說來聽聽。”父皇說。
“先文後武要是今年的規矩,文考嘛,進場的搜身什麼的仍舊不可免,兒臣請命,要親自當這屆的一個考官。”我說。
“胡鬧!”父皇皺眉,“就沒聽說過,堂堂公主去當考官的。”
“父皇,你剛剛還說聽我說的,現在人家才開始說,你就責備人家。”我起身,跺腳撒嬌。
“好好好,父皇錯了,父皇聽你說還不行。”父皇沒辦法,只能反過來安慰我。
“那你不許打斷人家。”我說,見父皇點頭,才繼續,“考題不事先給出,到了考生都進了場,您在親自出一道試題,這樣,事先誰也不知道會考什麼,也就不能預先準備,比較容易見出考生的真功夫。“
“主意不錯。”父皇點頭,“然後呢?”
“閱卷也是關鍵,所以要找剛直的人做主考,然後,嚴密的封鎖閱卷的現場,不讓他們與外面通訊息。”
“再然後呢?”
“再然後,舉薦了庸才的官員,父皇心裡要有個數,這樣的人,拿朝廷的大事當作兒戲,把父皇的旨意全不放在心上,是為不忠,將來難保不做出什麼犯上作亂的大事,父皇要有個準備,找個機會,該貶該處理的,不能再拖了。”我說。
“……”父皇很有一陣子沒有開口,終於還是嘆了口氣,“孩子,談何容易呢?”
“父皇,千里之行,始於足下,這天下,是咱們朱家的天下,我們循序漸進,不會有事的。”我知道父皇的性格懦弱而膽小,不然也不會一天天坐視王振作大了,只是,如今情勢危機,非常的時候,總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