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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發現自己很能睡覺,入睡前已經過了四更,本想歇一會就起來,去前面悄悄聽聽早朝裡都說些什麼,結果等到自己費力的睜開眼睛時,別說早朝結束了,就連日頭都要過午了。
起來時胸口有一點悶,“怎麼不早些叫我起來?”有些痛恨自己浪費光陰,問疏荷時,那丫頭一臉委屈,“叫了公主幾次呢,您也不答應,奴婢都請了太醫來瞧了,太醫說公主身子虛弱,多睡會也是好的。”
“請了太醫?”我皺眉,想不到自己可以睡成這樣,居然完全不知情,“沒的又驚擾父皇和太后,讓他們擔心,我身子好了很多了,下次別一點小事就叫太醫過來。”
“就知道您必然是不領情的,幸好太醫也說無礙,沒有用藥,想來皇上、太后那邊知道了也沒什麼,公主也要可憐奴婢,皇上再三吩咐要小心、盡心、謹慎,您若是自己多保養些,這會也就沒這麼多煩惱了。”說話間,疏荷已經幫我梳好了頭髮,對著鏡子插上珠花。
“你這丫頭,可是瘋了,說你一句,居然就挑了我一堆的不是。”我只能笑斥她一句,就叫書馨和書香進來。
書香告訴我,事情鬧大了,今天瓦剌太子又進了宮,必要父皇指婚,說是那邊已經預備了一切東西,希望能在年前迎娶公主回瓦剌。父皇自然是不肯答應,仍推說我病重不能起身,不過語氣鬆動,說是可以在宗室中選一名與瓦剌太子年貌相當的女子下嫁,結果,瓦剌太子當場回絕,據說當時語氣分外猖狂。這會,為了和親還是不和親的事情,不少大臣又到父皇寢宮裡爭著進諫去了。
我料到這場爭執不會很快結束,也無心再去駁斥他們,於是重又躺到床上,文芝如果真在瓦剌太子手中,那必須馬上救回,少不得,晚上我還要親自去一趟,我現在的情況,還是睡一下會好些。
情形在傍晚終於還是急轉直下,書香匆忙跑來,說瓦剌太子親手繪製了一副公主的肖像,據說是偶然的時機,那太子在民間與我巧遇,便心生愛慕,如今繪製畫像,向大明朝廷表達誠意,要求娶公主,瓦剌與大明結萬代之好。
“畫像?畫的是誰?”我問書香,如果那個被我痛毆兩次的使臣真是瓦剌太子,在這樣的情況下仍對我一見鍾情,那我只能認為,這個太子腦袋中的某根神經搭錯了條,要不就是有嚴重的被虐傾向。
“畫像是呈進去的,我在外面,湊不過去。”書香老實的說。
“既然如此,說不得我親自去瞧瞧了。”我起身,重新攏了頭髮,換了宮裡常穿的刻絲牡丹淺桃紅的織錦常服,叫人先去瞧瞧父皇那裡人散了沒有,這才出門。
生平第一次,我被擋在了父皇的寢宮門外。
“王公公,我來給父皇請安,你就這麼擋在門口,算哪裡的規矩呢?”通報的小太監進去,出來擋我的,卻是王振。
“平時,長生自然是不敢擋在公主面前的,不過今天是皇上的口喻,皇上說了,最近幾天國事繁忙,公主身子不好,請安的禮就先免了,待過幾日您康復了,再來請安不遲。”王振微微躬身。臉上的皮動了動,嘴向上扯了扯,應該算是對我笑了,可惜,笑的只是他臉上那層細白的面板而已。
我不好再強他,只能轉身,心裡卻思量,父皇不肯見我,這必是那副畫像的緣故,只是,畫中人是誰呢?我,還是文芝?
眼看白天是弄不清楚了,走了幾步回望,入目是紅紅的宮牆,明黃的琉璃瓦在夕陽下閃閃發亮,忽然覺得有些冷冷的,這原來就是天子的家庭,我們是父女,卻也是君臣,在一些時候裡,有些界限絕對不能逾越。
因為畫像的事而不安的並不單單是我,但是進宮來見我的,只有逸如。
“他們呢?”我隨意的問了句。
“出去找文芝了,這幾天還沒有她的訊息,文蘭哭得很厲害,簡芷把家裡人都打發出去找了,還力逼著我們也去找,今天我也在外面轉了大半天,聽說瓦剌太子送了畫像進宮,我……我近來看看你的情形。”逸如笑笑,坐在我面前,“瞧你神色如常,我就放心了,畫中人是誰?”
“我也不知道。”我有些委屈的看著他,心裡的難過在一瞬間達到了一個高潮,“我剛剛去父皇那裡,就是想看看畫中人是誰,結果,父皇不肯見我。”說著,居然有些不可遏制的眼淚,就這麼奪眶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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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六十三章]
“永寧?”逸如明顯對我忽如其來的眼淚毫無準備,他匆忙站起來走近,抬手要幫我擦,卻在觸及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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