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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你當真了,剛才真的是意外,我錯了,你罰我好了。”
疏荷本來一直站在我身邊,拿了藥箱子,還準備隨時衝出去,叫太醫甚至叫護衛,這時聽了陳風白的話,才似乎猛然有些醒悟,見我不在掙扎,就低頭幫著遞了藥和繃帶,看陳風白處理好我的傷口後,悄然退了出去。
“還生氣,那我犧牲點,打我幾下,出出氣。”陳風白利落的裹好我的傷口,仍舊蹲在我面前,拉了我沒傷的手,在自己頭上比畫。
“懶得理你。”我橫他一眼,心微微的發酸,過了一會才覺得手痛。
“我沒想推你的,剛才就是一是甩手,可見你最近荒廢了練功,這點力氣都受不了。”他說,居然把責任推到我不練功上。
“你就仗著自己功夫好,欺負我,早晚我也練好了,到時候推你試試。”我咬牙切齒,手痛,於是又改為呲牙咧嘴。
“很痛?”他皺眉,抓起我的手,輕輕吹了又吹,一邊說,“吹吹就不痛了,吹吹。”
“少來,我又不是三歲孩子。”我抽手,卻發現他眼神中有一抹忪愣,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
“我小的時候,受傷是常事,父親不理會,只說男子漢大丈夫,些許小傷死不了,母親總是心痛,就這樣抱著我,一邊吹我的傷口,一邊說‘吹吹就不痛了,’還別說,真的是吹吹就不痛了。”他忽然很固執,執起我的手,吹了又吹,眼光中,一時卻又憐惜,又有傷痛。
“你既然想你娘了,不如改天派人接了二老過來與我們同住。”我忍不住輕輕撫上他的額頭,“這樣家裡人也多些,熱鬧些。”
“他們年紀大了,難捨故土,何苦千里迢迢折騰他們二老。”陳風白收起了方才的憂傷,笑看我,“再說,就你這公主脾氣,還不幾天就把我爹孃嚇壞了。”
“我哪有!”皺眉,想想自己的言行,沒問題呀。
“是,你沒有,你是最好的。”他順著我說,聲音漸漸低了下來,片刻後,已經微微直身,把頭湊到我的眼前,看了我一會,方柔聲說,“閉上眼睛。”
吻,沒有預期的落下,片刻後,我疑惑的睜開眼睛,他已經坐在了我身邊,“你不願意,我永遠也不會再勉強你。”他見我看他,這樣說,笑容裡有些許落寞。
“風白,你很多時候,讓我困惑。”他的落寞,在我的眼中,心一陣的酸楚,我想,也許一個人的猶豫不決是真的傷人的,從前我猶豫,因為那時還有的選擇,如今我猶豫,是因為眼前的人不能全然讓人相信。
從前我猶豫,讓逸如和睿思黯然神傷,那麼如今,我是不是可以大膽的賭上一回,我不賭陳風白的心,一個男人的心,存在太多的變數;我也不賭愛情,生死相隨的纏綿,從來只是書上胡謅出來騙人的,我只賭自己,到了最後,無論結果如何,也不後悔。
“人在用眼睛看周遭的時候,總會覺得疑惑,因為有太多看得到卻說不清的東西。”陳風白伸手擁我入懷,一下一下的摩挲著我的長髮,“你不妨閉上眼睛,用心去看去思考,那樣,你就會看清很多眼睛看不清的東西。”
“什麼事情都要用心這樣的去看、去思考,那不是太累了?”我靠在他懷中,聽他的心跳,很沉穩的聲音,讓人心裡平靜,“我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想知道的事情其實很簡單。”
“我愛你,無論你是不是公主,有沒有尊貴的身份,這一點,我都很肯定,從第一眼見到你開始。”陳風白說,“人生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愛你如此,大概就是我的命數吧。”
“這樣說來,嫁給你,也是我的命數了。”我笑,把臉轉而埋入他的懷中,不去理他的弦外之音,愛情不能奢望天長地久,這一點我早就明白;我也懶得再去揣測陳風白的心意,有些人的心,生來就幽深如海,不是我這種後天勉強就能達到的深度,探究得越深,就會讓自己陷入的越深。人的一生是這樣的短暫,生死愛恨不過轉眼,這一刻,他愛我,我也愛上了他,足夠了。
“是,一切都是命中註定,你遇見我,我愛上你,然後,我娶到你,都是命中註定。”他忽然大笑,笑聲清朗,一掃室內的陰鬱和愁困。
“你還漏掉了一點,”我微微抬頭,看他的笑容,那是很輕鬆的一個笑容,似乎放下了什麼沉重的包袱之後,渾身舒爽,“你漏掉了,你娶到我,我也愛上你。”於是我說,並不意外,看到他的驚異和狂喜。
我們相互依偎,直到天色一點一點的暗下來,中間書香進來,問晚飯擺在什麼地方。我同陳風白都懶得動彈,就吩咐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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