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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鈴——寂靜的房間裡猛然響起了手機的來電聲,震的我渾身一哆嗦。
摸出來一看,是鄭一桐打來的,說他們在英皇道仔細找了兩遍,真的發現一個1179號便利店,看那棟樓的情形很可能是我們要找的地方,於是按照我的吩咐,沒有進去打草驚蛇,問我現在怎麼辦?
我讓自己稍微冷靜了一下,說道:“先用手機拍點照片回來吧,另外,你跟Alice說下,再找找有關馬灣島燈籠洲上,那個叫什麼汲星燈塔的資料,回屋裡等我。”
打完電話,面前的電腦竟然還沒有啟動完畢,而是在執行什麼程式,硬碟吱吱喳喳的亂響,指示燈一直長紅,閃都不閃一下,我試著晃晃滑鼠,那個漏斗樣的東西一直上下顛倒,穩定不下來。
耐著性子又等了足有五分鐘,系統才終於啟動完畢,立刻去開啟瀏覽器,卻發現所有的歷史記錄和Cookie痕跡都不見了,整個瀏覽器都是空白,就連收藏夾都是空的。
轉去回收站找找,還是啥都沒有,乾淨的很。
出什麼事兒了?
跑去檢視電腦裡‘我的文件’,不少的WORD和EXCEL檔案還在,我放下一點心,隨手開啟一個叫做黑與白的檔名,卻是一空檔案,裡頭一個漢字都沒有,只有一行ABCDE的二十六個英文字母,再沒其他內容。
我心說不好,趕緊檢視所有文件的詳細資料,一瞅,糟了,所有文件的最後修改日期竟然是剛才的時間!
我這才明白剛才那陣吱吱喳喳的主機聲響,肯定是系統執行了什麼自動程式,把所有文件檔案都給覆蓋了一遍,這種方法我為了保密也用過,因為電腦中的檔案就算從回收站裡刪掉都不安全,只要是個電腦高手都有辦法從硬碟中再讀出來,只有採用全覆蓋的方式最穩妥,天王老子都沒法找出文件的原始記錄,而我,很不幸,剛剛就碰到了這種情形。
唯一不能確定的是,這個自動程式是肖晨留下的,被我無意中啟動,還是剛才那個跟我說話的人,用古怪碎臉傳送來一個我不知道的病毒?
失望的靠在電腦椅上,我想這臺電腦恐怕是廢了,恐怕再也找不出什麼有用資料。
腦子中開始考慮肖晨臨死前給我吐露的面具這個詞兒,目前來看,除了可以作為他的登入密碼之外,唯一用途就是和唐啟德那個收藏的面具有關了。
他讓我登陸這個網站,除了看這篇短文之外,是不是還想我接手替他查查?
我想了又想,覺得應該不會,肖晨並不知道我前段時間接觸過內務部,瞭解了一點兒的黃泉水的事,在他心中,我還只是一個小師弟而已,沒有理由讓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涉足危險,除非,這個危險對他有著非常重要的理由。
轉念想起剛才螢幕上的碎臉,互相盯視的短短數分鐘裡,我感覺渾身赤裸裸的無所遁形,這張臉似乎在我體內尋找什麼東西,有一股說不清的冰涼氣息順著四肢百骸遊走,而且在碎臉消失的瞬間,我心底裡有什麼東西彷彿給喚醒了,讓我一個勁兒的直出汗。
難道這臺電腦還安裝的有什麼攝像頭之類,被人遠端控制了?
我站起身,在電腦檯周圍找了找,又搬開主機,仔細檢視後板上有沒連線,卻是毫無發現。
香港的冬天並不寒冷,我這麼折騰了一會兒,身上出的汗越來越多,於是起身去廁所洗把臉,決定還是先撤吧,肖晨的屋子暫時先這樣,好好收拾收拾之後再說。
出了龍浩花園,天已經黑了,我摸出電話打給鄭一桐,問他在哪裡,約好在北角吃晚飯,打了個車直奔目的地。
見到大俠時,一向樂呵呵的這廝卻沒個笑臉,苦瓜一樣的皺著眉頭獨自坐在桌子邊兒喝啤酒,菜都沒有上來,我拍拍他肩膀:“怎麼這麼早就喝多了?瞅你那樣,不吹自個的酒量了?”
鄭一桐擠出一副苦笑說道:“吹啥!我不是喝多了,是心裡不爽,來,坐下喝著說。”
我見他面色灰敗,沒精打采的,很是詫異的問道:“怎麼了這是?老大我心裡還不爽呢!”
鄭一桐苦笑著說:“不是不是,是我自己的事兒。”
我有點詫異:“你有什麼事兒?”
“還不是Alice嘛,嗐,小姑娘這人真是的……”
“不就是吵嘴嘛,我還當啥大事兒呢?老大我不是說過,你只管放開手去追,別縮手縮腳,也不瞅瞅自己一把年紀了,再猶豫幾年,你這人就別想成家了。”
鄭一桐幹了一杯酒說道:“我知道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