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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毗沙門天都無法做到這一點。
他忽然見到袖口有一絲白色的光芒若隱若現,他一怔,伸手到袖中,剛才他隨手將那朵白蓮放在袖中,此時那白蓮正在隱隱發出光芒。
他將白蓮拿在手中,白蓮上的光芒就更加明亮,將本有些昏暗的樹林照得雪亮。只見那片小小的空地上,被白蓮一照,就顯現出一個圓形的如水如氣般的入口來。
謝靈運奇道:“這是什麼東西?”
流火道:“恐怕這裡就是無雙消失的地方。”
嘲風立刻向著那個入口奔去,流火忙叫:“小心。”
他越是叫,嘲風便越是不聽,閃身便進入那個圓形的入口之中。他一進入那個入口,就從眾人的面前消失不見,謝靈運道:“無雙一定在這裡面,她消失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
流火道:“你們兩位請回吧!兩位只是普通人,不必以身犯險。”
謝靈運卻搖了搖頭道:“我失蹤的幾日也一定是在這個入口裡面,我對於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很好奇,到底有一些什麼樣的事發生在我身上?我也要進去。”
他雖然只是一個文弱的書生,卻也很固執,抬腿向著入口行去。劉裕也道:“我一向不相信妖祟,想不到世間真有如此奇怪的事情,我也要進去。”兩人一前一後,也進了圓形入口。
流火輕嘆,跟著三人進了入口。他手中的白蓮不再發出光芒,他仍然將白蓮放入衣袖中。
第九卷 蚣蝮 甦醒的元神 第七節
無雙看見滿樹的蝴蝶。
入口之內仍然是那片樹林,枝椏上掛著未及溶化的殘雪。許多彩蝶在枝間飛舞,白雪之中的彩蝶,讓人生出一絲詭異的感覺。
林的深處似乎有一角小樓,一縷若有若無的琴聲從小樓中傳了出來。
無雙向著小樓走過去,一隻蝴蝶落在她的肩頭,她似乎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氣。
無雙心裡一動,這香氣好熟悉,好象以前在什麼地方聞到過,那蝴蝶又振著翅膀飛了起來。如果這個樹林只是一個普通的樹林,而現在是陽春的天氣,無雙說不定便會在一棵樹旁坐下來,好好地欣賞一下這裡的景緻。但可惜的是,現在不過是二月份,連早春都談不上,卻已經有如此多的蝴蝶,景緻越美,便越是令人不安。
小樓是典型的江南一帶的建築,門前一個小小的竹廊,四面窗戶都掛著湘妃竹的簾子。雖然天氣寒冷,但竹簾仍然捲起著,一個身著五色彩衣的美麗女子坐在窗下。
她正在撫琴,琴聲很是美妙,似乎彈地是一曲清溪三弄。
這首曲子,本是幾十年前著名的音樂家桓伊所創,他精通笛藝,向有江左第一的美稱。他以笛子吹奏清溪三弄,後改為笛琴合奏。現在這個女子單以琴彈了出來,雖然已經很是動聽,但似乎仍然缺少了一些什麼。
她也不知是否看見無雙,專心致致地彈琴,臉上的神情也很是陶醉,似乎連自己都被琴聲感動了。
一曲彈畢,她轉頭問道:“這首曲子好聽嗎?”
無雙一怔,難道是和她說話嗎?她正想開口,忽聽一個男子的聲音答道:“風流雅緻,如同天籟。”
無雙向著小樓內望去,原來還有一個年輕英俊的少年,站在女子的身後。
女子拍了拍手,便有一個青衣小繯走了進來,手中託著一隻茶盤。女子笑道:“這是寒食節前的碧羅春茶,以前你最愛喝的。我收集了梅花枝頭的初雪,溶了水泡茶,茶中就帶著梅花的清香。”
少年似乎對這個美麗女子目眩神迷,連忙倒了一杯茶,雙手捧給女子道:“姑娘請用。”
女子微微一笑,亦替少年倒了一杯茶,“叫我蝶衣吧!”
兩人看起來似乎情愛甚篤,卻原來不過是初識罷了。
那少年道:“蝶衣,好美的名字。”
蝶衣道:“你以前很喜歡作詩,一喝茶就會作詩,為何不即興做一首詩呢?”
少年卻有些愕然,但既然美人提出了要求又如何能夠不作?他略一沉吟,提筆在紙上寫了一首詩。
蝶衣拿起桌上的紙,輕聲念道:“今日何造次,得逢洛城人。彩蝶作儔侶,不待上林春。”蝶衣點頭讚道:“好是好,只是你以前最不喜歡做這種風月之詩,現在怎麼都改變了?”
那少年終於忍不住道:“姑娘一直說我以前如何,難道姑娘以前認識我嗎?”
蝶衣道:“你都忘記了嗎?五十年前,我們便已經相識了。那時我喬裝成男子,去書院讀書,你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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