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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好象是有河流。”
拓跋嗣精神一振,向著水聲傳來的方向奔去。密林的深處果然有一條小河。那河曲曲彎彎,從山上流下來。
無雙道:“只要在河裡行走,犬兒就聞不到我們的味道了。”
三人在河中走了幾步,無雙忽然撕下苻宇身上帶血的布片,拋在河邊。
苻宇奇道:“公主為何故意留下痕跡?他們只要向著這個方向追過來,豈非就要追上我們?”
無雙笑道:“我故意在這邊留下痕跡,他們必然以為我們是往相反的方向逃去,就定會向著相反方向追過去,絕不會猜到我們偏偏就真地向著這個方向逃。就算是追了一段,再折回來追,我們也已經走得遠了。”
拓跋嗣讚道:“你如此聰明,能娶到你做我的皇后,實是一國之福。”
無雙淡然一笑,心道才要與我成親,便遇到這種事情,只怕娶到我未必是一國之福,反而是一國之災吧!
她忽然想到,自從離開長安後,自己所到這處,兵連禍結,總是因為種種原因而發生戰事,沒有一件事情是一帆風順的,這到底又是為什麼?難道真是老天存心跟她過不去嗎?
三人在小河之中行走,過不多久,便聽不到追兵的聲音,大概無雙的疑兵之計起了作用,他們真地向著相反的方向追去了。
山勢卻仍然連綿不斷,不知何處才是出山之路。三人已經偏離了大路,也不敢再回到大路之上。那些人能夠佈下這麼多的弓箭手,一定不是泛泛之輩,只怕早已經在大路之上設下埋伏。
此時夜色降臨,山中的夜晚總是來得比較早,當太陽一落下,天就一下子暗下去了。
又走了一段路程,連拓跋嗣的腳步也慢了下來。他到底養尊處優,平時幾曾背過別人?雖然一時之間還可以健步如飛,但走得久了,便氣力不繼。
無雙忽然指著前面道:“有戶人家。”
只見前面一個小小的山谷之中,真地有一間不大的茅草屋,從屋中正透出豆般大小的燈光。
拓跋嗣道:“不知屋內住得是何人。”
這小小的山谷位於深山之中,若說有人可以離世索居,獨自住在這裡,倒也是頗為新奇的事情。
拓跋嗣放下苻宇,“我先過去打探一下,如果有什麼埋伏,你們立刻就走。”
無雙心裡擔憂,握住他的手道:“小心一點。”
拓跋嗣被無雙握了握手,只覺得精神百倍,點頭道:“沒關係,我自信還能應付得來。”
他悄無聲息地向著茅屋行去,走到茅屋之外,卻並不敲門,反而附在門外聽了一會兒動靜。似乎屋內的聲音讓他頗為安心,他才伸手敲了敲門。
過了一會兒,門“呀”地一聲開啟了,只見一個老漢手中託著一盞燈,顫巍巍地站在門內。拓跋嗣拱手行了一禮道:“老丈,打擾您了。”
那老漢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拓跋嗣一番,見拓跋嗣衣飾不凡,面目俊朗,想必也不會是惡人。他道:“客人怎麼走到這裡來了?”
拓跋嗣道:“我是個商人,路上遇到了強盜,與妻子和內弟慌不擇路,逃到此處。現在夜色已深,想請求老漢准許我們在尊府過夜。”他回頭指了指無雙和苻宇。
老漢雖然見他身上帶著佩刀,但胡地民風本來就頗為粗獷,行商之人帶刀劍防身也是正常之事。便點了點頭道:“落地為兄弟,何必骨肉親。既然是落難之人,就請進吧!”
拓跋嗣心裡一動,心道,這個山野的老漢,居然談吐不凡,難道他並非是一個普通的野老?
三人進了小屋坐定,老漢向著內屋叫道:“念恩,有客人來了,快送點吃的來。”
屋內有個小姑娘低低地答應了一聲。
拓跋嗣道:“多謝老丈,在下姓拓跋排名第四,人家都叫我四官兒。這是我的妻子姚氏和內弟姚宇。”
魏國境內姓拓跋的人車載斗量,那老漢也不在意。“老朽姓張,名子產。先祖本是漢人,避難到此。”
正答話之間,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託著一個木製托盤,低著頭從內屋走出來。托盤上無非放著一些野味,倒是味道清香。
那小姑娘甚是羞怯,放下食物之後,悄悄地抬頭看了眾人一眼,立刻又低下頭。雖然只是一瞥間,卻也能看出來,這小姑娘相貌甚是秀麗,雖說是小家碧玉,卻惹人憐愛。
無雙從腕上解下一個金手鐲,拉過小姑娘的手道:“妹妹,初次見面,我們又是落難之人,也沒有什麼禮物送給你。這個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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