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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分辨是非,這樣的男子,又怎麼能稱得上是好夫婿?一個真正賢德之人,又豈會被市井傳說擾亂視聽?母親勿需煩心,若是找不到一個真正的好男子,女兒寧可終身不嫁。”
郭槐一直對南風和午兒姐妹溺愛有加,想一想賈家權傾朝野,若真地看中了誰家的兒子,對方還不主動巴結?又豈會因為一點小小的惡名,就得罪太尉?
她便也不再多事,任由南風日日治遊,寫詩習文。會賢雅敘因為得到了太尉大人的支援,更加名重京城。
當此之時,張華剛從幽州回京,遷職太常卿。他為人一向甚為清廉,離開幽州之時,唯有一匹瘦馬,兩袖清風罷了。
他也不急著趕路,太常卿這個官位聽著好聽,卻不過是個閒職罷了。他也不知是如何得罪了賈太尉,聽說是賈太尉的好友侍中馮紞對於他在幽州的功績十分猜忌,在皇上面前進了言,他才得以升遷為太常卿。
他個性淡然,對於官場的得失從不介意。若在其位,自然會全力以赴,若不在其位,倒也樂得逍遙自在。
他也不催馬,任由那匹瘦馬慢慢行來,自己則終日酒不離手,就算是在馬上,也會輕易醉倒。醉了之後,便不知不覺落下馬來,幸而他在幽州之時,勤於操練,落下數次也沒有把脊背跌斷。
那馬極有人情,主人從馬上落下後,它便也不再走,只守在主人身邊。張華每墮下馬來,就會睡上半天,睡醒之後,再爬上馬背重新開始自己的旅途。
他這般走,就走得很是緩慢,比預計之中晚了半個多月才抵達洛陽。
遠遠望見巍峨城門,他將手中酒葫裡最後一口酒喝光,沉吟著是否將這隻破酒葫蘆扔掉。想了半晌,他終於還是捨不得,這個酒葫蘆到底陪了他一路。
忽聞香風陣陣,只見一大群女子,有老有少有俊有醜,手牽著手圍著一輛白馬素車。香氣便是從那車上傳來,女子們爭前恐後的將手中鮮花扔入車內,嬌笑聲不絕於耳。
張華啞然失笑,一望便知,一定是他的好友潘岳的車騎。他翻身下馬,牽著馬走到女子們所圍的圓圈之外,卻不知該如何進入這個密密包圍的圈中。
他在外面張望著,試圖從狂熱的女子中找到一條出路。然而他努力了數次,卻仍然不得其徑。他不免有些洩氣,想不到他離開京中日久,潘岳的魅力不僅不曾減退,反而更勝從前了。
忽見眾女子讓出一條道路,一身輕袍緩帶的潘岳悠然走了出來。兩人把臂微笑,雖然潘岳很是激動,卻仍然保持著京城第一美男子應有的風度。
“你可知我在這城外等了你多少天?”
張華屈指計算:“我在信上說會在初二回京,今日已經是二十一日了。”
“自初二那一日開始,我日日在這城外等候,每日太陽初升之時便到此,一直到明月高懸。”
張華心中感動,但他們兩人是肝膽相照的好友,雖然分別已久,相隔萬里,卻一點也無損兩人之間的友情。張華笑道:“我一看見有這麼多女子在這裡,就已經猜到了。若是我再不歸來,只怕全京城的婦人都日日到城邊來看你這位美男子。那時候,不僅城中的男子會買兇殺你,恐怕連進出城的交通都被阻塞了。”
潘岳苦笑著搖搖頭:“德真本也在此地等你,但他只來了三天,就說受不了這些女子的騷擾,再也不敢前來。”
張華笑道:“京城最著名的兩大美男子都在此處,卻是為了等我一個落魄書生,豈不是羨殺旁人。”
潘岳嘆道:“日日如此,實在也是恐怖之極。幸好你回來了,再過幾日,只怕我會被這些女子拆骨食皮。”
兩人把臂上了素車,車上已是滿載鮮花,連座位都被鮮花埋住了。張華道:“許久不見,你仍然是一出遊輒滿載而歸,我在你的身邊,也被這鮮花洗去了許多酒氣和俗氣。”
潘岳仰天長笑道:“酒氣也就罷了,若是連你也有俗氣,這世上便無不俗之人了。”
馬車緩緩而行,車後仍然尾隨著不原離去的婦人,沿途更是見到許多婦人爭相觀看,只望潘岳能夠注意到自己。
忽見一匹青驢拉著一輛小車走了過來,車很小,低垂著青帘,車前也不見有車伕,僵繩一直伸入到車簾之內,大概是車主人自己驅車。
不過是一輛極不起眼的小車,但奇的是潘岳的車伕一見那車迎面而來,立刻恭恭敬敬地將馬車拉向一邊,讓開道路,似乎車上坐著的人是很緊要的人物。
而潘岳則整衣站起,拱手而立。
他這樣的反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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