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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事情,在過去他想都不敢想。
所以鬼使神差的,江暮煙這次送上的禮物盒子,他接過後,第一時間就偷偷吩咐了人送去了自家老爺的房間,沒有請示任何人,完全是下意識的行為。
如今被老爺這般反問起了,他才驚覺他居然做了不經請示的事情,當下就有些惶恐了起來,“老爺恕罪,是青書逾矩了!”
“青書,你不用慌張,這件事情你做的對,我不是在責怪你,好了,回去吧!一會兒不用你伺候了,早些睡吧。”
“是,老爺!”
靜靜的房間裡,只有燭影搖晃,孤燈陪伴著他。
但是裴羽欽卻不覺得孤單,緩緩地把那個江暮煙送的盒子開啟。裡面一副畫紙卷好的紙卷就輕飄飄的擺放在了中間。
顯得那個盒子反而看上去很大,很豪華。
裴羽欽一愣,他早就猜到可能是畫,可是卻沒想到這副畫簡單到這樣的地步,竟然連裝裱都沒裝裱一下?
隨後他便又想到,若這幅畫是前日中午煙兒所繪的那一副的話,昨日白天,他不允許她再起身下床,她承諾他會聽話。
那麼這話未來得及被裝裱,便能解釋了。
輕輕地放下盒子,拿起裡面的畫卷,輕柔的展開,不過一半,裴羽欽的臉上便顯出幾分驚呆之色。
畫上的男子容色絕塵,臨窗正在專心的看著書,風吹著他墨色的長髮,有幾縷飄揚了起來,雪白的衣衫,襯著同樣如玉的肌膚,墨黑的鳳眸深瞳中,透著幾分柔和清雅的光芒。
睿智、成熟,卻又透著一種超脫塵寰的美,使得整幅畫也顯得格外的意境脫俗。
這個人是他嗎?
原來在煙兒的眼中,他竟然是這般的美好而無暇的嗎?
裴羽欽知道這幅畫,畫的正是那一日煙兒被他召去未雨樓,準備就夜襲的九妾上門尋釁的事情,跟她好好談談的那一日。
因為那一日,他便是坐在未雨樓的書房內,臨窗在看手中的賬冊的。
而也是那一日,他發現瞭如今的煙兒的種種奇特的舉動。
如今細細回想起來,那一日她看到他雙頰發紅,眼神凝滯,這些都其實都是很不同尋常的。
她那副完全被自己驚豔住了的樣子,眼中沒有熟稔,只有對他的陌生和無數的好感……
所有的這些都代表了什麼呢?
裴羽欽不敢深思下去!
只是靜靜的看著畫上的他的樣子,用手指細細的摩挲著畫面上墨的痕跡,這幅畫,畫的很是精緻,細膩,很多筆法甚至是他從來不曾見識過的,人物的神態和麵容的傳神度就更是不用說了!
所有的這些,都足見作畫之人的用心了。
裴羽欽幾乎難以想象,這樣一幅畫竟然是在煙兒那般高熱的情況下堅持畫出來的。
而也是正是為了畫這幅畫,煙兒差點高熱的把她自己給燒死了,若是沒有她自己在半清醒半昏迷中的那個退熱藥方,如今有可能就沒有她了。
那般用自己的生命做代價,只為了畫一個他送給他做生日禮物?
煙兒啊煙兒,我到底是該說你傻,還是該說你太真?
真的半點都不懂偽裝,你真的還是原來的那個煙兒嗎?若你還是原來的煙兒,你又如何會用那般的目光看我?
裴羽欽心底不停的自問,之前有些不明白的情緒,此刻已經又有些清楚明白了。
雖然如今的煙兒,似乎是說的出一些能證明她還是煙兒是事情,但是一個人再怎麼性情改變,不可能連喜好和書寫筆法之類的習慣都一併改變掉的。
尤其是煙兒身為東雲國第一才女,她是自小就習書練字的,那手飄逸的草書,已經完全自成了一格。
【146】忍不住想問
然而,如今這副畫上,左上角的題詩,無論是從筆法上,還是從書寫上來看,都是截然不同的另一個人的字型,若說原來的煙兒的草書帶著飄逸雋秀,與世無爭的味道的話。
那麼眼前的這四句正體楷書寫就的短詩,就只能用典雅端莊中透著極豐富的靈氣來形容了。
這樣兩種字,若說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裴羽欽現在就可以把眼睛挖出來,去餵給狗吃!
至此,裴羽欽再也忍不住重新捲起畫卷,放進盒子中,然後把盒子放到書架後頭放好之後,便立即取過架子上的燈籠罩。
把燭火移入了其中,然後開了房門便走了出去。
他現在突然就有一種衝-動,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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