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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三已經恢復了原先的樣子。
「有院子又不用幹活,想必你也是出身自富裕人家。」
聽到這話,陳三趕緊擺擺手,痞笑著否認。
「哪能啊,大雜院而已,富不富也得看時候,只是餓不死人罷了。」
說到這裡,陳三不再提起自己的事情,把話題轉到了魚水養殖的事上。
齊嵐明白,若非他自己鬆口,自己是問不出什麼的。便轉把心思放在了陳三說的話上,那人的表情豐富,說起事來又好像是說書似的,聽得齊嵐極有興致。
三日後的射獵,因為乘風外出辦事趕不回來,陳三就毛遂自薦陪他同行。
那天上午,陳三難得起了大早,不用人催就到了齊嵐房外報到。
兩人上了王府的馬車,才剛剛坐定下來,陳三便問道:「王爺,今晚咱們是回王府,還是皇上有設宴?」
陳三難得打聽這些旁事,齊嵐不禁覺得有些奇怪。
「按照往年來看,皇兄會在行宮設宴,怎麼了?」
一聽這話,陳三立馬來了興致,他問道:「我聽說宮裡有一種酒,叫葵花釀露,只有設宴的時候才有得喝,是不是真的?」
齊嵐頓時明瞭,陳三的興致只是為了美酒而已。眼瞧著這人一臉興奮的樣子,齊嵐竟然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淡淡的,暖暖的,讓他感到輕鬆愜意。
「是有這種酒,你要喜歡的話,我可以問皇兄多要一些。」
陳三嗜酒如命,哪能不歡喜,他抓著齊嵐的手連聲稱謝。
「王爺,您真是大好人,那小人就不客氣了。」
如此的距離並沒有讓齊嵐感到不悅,他溫和一笑,淡淡地說道:「無妨,你救過我的命,這點酒算得了什麼。」
這樣的話已不知重複過多少遍,陳三揚唇一笑,忽然來了調侃的興致。
「那麼,除了酒之外呢?王爺是否會對救命恩人以身相許?」
齊嵐頓時變了臉色,表情肅然而又沈靜,只是耳根微紅,流露出幾分羞澀。
「王爺,您別生氣,小人是開玩笑的。哎呀,昨天不是去明月樓聽戲了嗎?太入戲了,戲癮犯了。」
未等齊嵐開口,陳三已擺出了求饒的模樣,一臉誠懇地說著,卻不知有幾分真心。
見他如此模樣,齊嵐也沒法生氣,他本就性情溫和,並不是容易動怒的人,更何況只是一個玩笑而已。
「是嗎,唱得是哪出戏?」
陳三抿著唇,似是在費力回想。齊嵐耐心地等著他,目光在他唇上打轉。
世人常說,薄唇薄倖,不知陳三是否會例外。
「我想起來了,是牛郎織女。」
見陳三想了大半天,齊嵐不禁心中發笑,他在京城住了這麼多年,從沒聽說過明月樓上有人唱戲。
「是嗎?下次帶我也去見識見識。」
陳三厚著臉皮應承著,連連說好。
「改天我找老闆商量一下,請戲臺子到王府去唱,讓王爺聽個痛快。」
說到這裡,兩個人都沒有繼續扯下去。轉眼就到了馬場,遠遠就看到幾座車輦停在門口。
下了馬車,第一次走上來打招呼的是皇甫家的公子華遲,此人從前也是個紈褲子弟,這幾年倒收心了,如今已官拜上卿大夫,正是當初齊嵐的好友趙燕君的那個位子。
想起趙燕君,齊嵐不禁心頭一揪,昔日的好友如今被套了一個棄城而逃的罪名,連丞相府都被牽連了。當初齊嵐連夜進宮跪在大殿求皇帝,正是因為趙燕君的事。
只是,皇帝的態度堅決,就連齊嵐也說服不了,甚至把齊嵐打入天牢,這才使得他突然毒發。自從醒來之後,齊嵐一直都未再進宮,一來是悉心觀察朝廷的情況,二來也是不敢再衝動行事。
「小臣見過王爺。」
如今,華遲的官階不低,按說是不必行此大禮的。但他的態度謙和,反而讓齊嵐招架不住。
華遲正是辦理此事之人,任是齊嵐再怎麼冷靜,念及好友,心裡始終有個疙瘩。
「華大人有禮了。」齊嵐也拱手以禮,溫和斯文的樣子倒是看不出任何異樣。
也只有站在他後面的陳三才能看到,剛才齊嵐擺在身後的手,微微握起了拳頭。
等到其他公子都與齊嵐打過招呼之後,皇帝的馬車也到達了馬場,隨行的人並不多,除了侍衛之外連一個妃嬪都沒有出現。
「皇兄。」齊嵐是第一個走上去的人,自從醒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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