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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久沒落淚了,看人家哭她也想哭,可是不知為何她在凌撥雲的面前就是哭不出來,不管他怎麼逗弄她。
所以她都趁他不在的時候偷偷哭一場,惹得新來的夏兒常陪她一起哭。
“別理她。”凌撥雲攬著她的腰走至琴前。“喜歡玩琴吧!”
“還好啦!”她琴、棋、書、畫略通,但不熱中。
她最有興趣的是研讀醫書和種種藥草。
“要她教你嗎?”
雲日初瞧瞧一臉哀慼的水玲瓏,心中感慨萬千,如此絕色的女子尚不能留住他的心,叫她何以信服他有真心呢?
這名美麗的女子便是一面鏡子,照出她可見的未來。
“我才不用人家教,彈個琴還難不倒我。”她輕撥琴絃兩、三聲。
“喔!彈個曲子來聽聽才知是不是大話。”凌撥雲縱容地說著。
他心裡頭倒不認為她會彈琴,當那是她好玩的天性罷了。
瞧不起人。雲日初冷睨了他一眼,“我先宣告喔!我可不會彈讓人想哭的感傷曲調。”
“無所謂,只要不震破我的耳膜即可。”他可不敢指望她和玲瓏一樣能彈得一手好琴。
“凌撥雲,你好可惡哦!我才沒那麼差呢!”頭一回有人質疑她的琴藝不佳。
“不許你連名帶姓的直呼我。”他相當不快,微慍的神色一現。
他在吃味,她願叫陰陽一聲玉大哥,卻遲遲不肯喚他名字,讓他心裡很不能平衡。
“難不成你要我和玄黑臉及玉大哥一般喚你爺呀!人家才叫不出口呢!”雲日初忸怩地噘著唇!
玄黑臉?!
這下玄漠真的黑了臉,瞪視竊笑不已的玉浮塵。
軟了心的凌撥雲揉揉她頭頂。“叫我撥雲,爺不是你這倔丫頭該喚的。”
那份柔情蜜憐讓所有人傻了眼,尤其是心如蟻噬的水玲瓏。
她哪倔呢!歡歡和丫丫才是高人。雲日初聳聳肩,“好吧!就叫撥雲。”
“再喚一聲聽聽。”這名字從她小口吐出,特別窩心。
她回以“你有脖的眼神。“不聽曲兒拉倒,我可不必巴著你賞飯吃。”
“你們好沒有誠意,要人家索討才肯動一動手。”
她不彈了,沒意思。
凌撥雲愛寵地點點她俏皮的鼻頭。“為了表示我的誠意,這把琴是你的了。”
“不要。”
他眉一揚。“你不是喜歡彈琴,我將它送給你不好嗎?”
“君子不奪人所愛,琴本身有靈性,它已經有主人了。”雲日初不安地斜瞄身後那位一臉怒容的美麗女子。
“一塊木頭哪有靈性,你喜歡給你便是,誰敢違揹我的命令。”他就殺無赦。
雲日初當場說不。“琴絕對有靈性,你不可以任意將它予人,何況我又不喜歡這把琴。”
“你……不……喜……歡?”
“是呀!它不過是把檜木琴,我家那把紅玉雕紋的琴身、天蠶絲做的弦,彈起來好聽極了。”她的意思是嫌這琴不夠高雅。
其實她心中真正想要的是歡歡當鋪裡那把白玉古箏,它玉體雪白微涼,在月光下會泛出淡淡白光,美得叫人落淚,不忍輕撫。
可惜典當期未過,歡歡不能割愛,她只好望箏興嘆。
“初兒,你家在揚州很有名望是吧!”凌撥雲試探性地問一句。
“還好啦!”倏地,雲日初眼神一驚。“你……別想打探我的身世,我家很窮很破落,你找不到門。”
好聰慧的女子,反應真快。他譏誚地問:“窮人家的姑娘買得起紅玉琴嗎?”
看來,她的家世比他想像中還要好上許多,一般普通大戶人家可買不起一大塊紅玉,何遑浪費的製成琴供女兒娛樂,他對她的身世十分好奇。
雲姓在揚州不是大姓,不容易查探,而且還是閨女的名諱,更是難上加難。
但是這回凌拔雲真的小覦了她,殊不知“雲日初”
這三個字比那知府大人還出名,揚州城任何一人可都點出她的豐功偉業。
“那是……呃……是……是傳家之寶,我爺爺那代是有錢,傳到我爹手裡就沒落了,富不過三代嘛!”
她剛好是第三代,窮是應該的。
凌拔雲忍俊不已。“好個傳家寶,我可否有幸識之?”她喔,寶貝蛋一個。
識?0它……賣了,窮嘛!”別再問了,她掰不出下文了。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