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獷習慣了,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打趣起來,一時間熱鬧非凡。
秀色羞得面紅耳赤,秋遠峰對於諸人的打趣也未放下心上,灑然道:“今夜咱們有緣相聚,非得暢飲一番,再來三大碗看誰先倒下,嘿嘿。”
眾人巴不得有人湊熱鬧,見到秋遠峰居然不肯讓輸頓時把酒對飲起來,如是酒過三巡,秋遠峰與塞外牧民立刻融為一團,期間熱鬧的氣氛越高漲,頓時融洽起來。
秀色見此情形私下擔心秋遠峰手腕傷勢,然而見他一副渾然忘我之態,自他們相處以來還是度見到,平日裡更是難得一見。望著牧民們一副無憂無慮,秀色心想:“他們都是遠離江湖恩怨仇殺的塞外牧民,朝起牧馬放羊,夜晚彙集一起其樂融融,這也不失為一種悠閒寫意的自在生活。”
秀色向來不喜喝酒,在秋遠峰身邊悄然席地而坐,目光略一打量,整個部落規模不大約莫有二十挺帳篷,男男女女聚到一塊約莫百餘人,成年男子聚一處,其餘兩座篝火分別匯聚了老幼婦孺以及未成年的孩童。
秋遠峰喝下幾碗烈酒頓感心中一團火熱通體舒爽,壓抑在心頭的沉鬱淤積的頹然沮喪為之消減不少。塞外牧民不僅粗獷豪邁酒量出眾,人人體格健壯身形高大魁梧,秋遠峰暗忖:“果然燕趙多出慷慨悲歌之輩,這等豪邁之情實非江南俊秀可比。
哈達拉指著其中最為魁梧偉岸的漢子道:“這是我的兒子,哈克,過來敬貴客一碗。”
秋遠峰順著方向瞧去,那名叫做哈克的魁梧漢子,雙眼閃爍似是頗為精明幹練,不愧為酋長的兒子,秋遠峰向他舉起大碗酒杯,朗聲道:“請!”
哈克撓撓頭朝他憨笑一下,同樣舉起大碗,朗聲一笑一飲而盡。
篝火燃燒得更旺,這時哈達拉忽然擺手示意大夥安靜下來,目光先是逐一掃過圍著篝火的壯漢,然後轉到其餘兩座篝火,歡樂的聲音頗顯稀落,瞧見孩童婦孺眼中茫然與無措的眼光,眼中閃著悲哀神色,面色悲慼,擰緊濃眉,咬牙恨聲道:“大夥今夜儘量喝個暢快,吃個痛快,這是咱們最後的夜晚,大家盡情歡呼吧。”
呃,秋遠峰聞之一愣與秀色對視一眼,兩人皆是疑惑不解。
一提及此事,大夥臉上的笑容霎時間冷凍凝結,那股豪爽歡樂之情更是消弭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整個冷場,冷靜沉寂,秋遠峰甚是看見了茫然迷離的眼色,以及諸人臉上悲哀、憤怒的神情,再看看酋長也是一臉的無奈。
秋遠峰奇怪問道:“你們好好的為何要離開此地,難道此地水草不夠豐美,土壤不夠肥沃麼?”
哈達拉嘆道:“我和我的族人想世世代代居住生活在這片富饒肥沃的草場上,可是因為別的原因,我們不得不離開草場,遷徙到貧瘠甚是冰雪封凍的荒原地。”
“嗯?這又是為什麼?難道是有人強迫你們離開此地?”
一名叫克雷的漢子怫然道:“還不是因為伊族部落仗著人強馬壯欺辱我們部族,硬是逼敢我們離開這片豐饒的草地。”
哈克猛地站起,魁梧的身子頂天立地,怒氣衝衝凜然道:“克雷,你們放心,我已經做好死亡的準備,明天晚上我一定能夠打敗泰勒,贏得草地。”
克雷不屑地嗤了一聲:“哈克,你已經不是泰勒的對手,前兩次你都被他打得頭破血流,皮青臉腫,若不是他不想弄出人命,你早就死了。”
哈克沒好氣道:“哼,從前泰勒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一個月前他們族中來了一箇中原人,指點他一些武技,要不然我怎麼可能會輸,哼。”
由於秋遠峰與秀色在場,哈達拉用了漢語說話,然而克雷與哈克一時間沉浸在憤怒情緒當中,說的是本族語言,秋遠峰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過從他二人憤怒的表情與過激的言語動作來看,這個好客的部落似乎遇上了棘手的麻煩。
哈達拉瞧見秋遠峰一臉疑惑不解,忽然想到眼前的貴客腰間扎著木劍,聽他說起會一些武技,那他很可能便是部族的福星,於是將克雷和哈克的話轉譯給秋遠峰聽。
秋遠峰這才明白向哈達拉詢問:“聽他們的意思是以輸贏來判定草場歸屬,誰贏就歸誰?”
“不是這樣的,這片草場是我父輩和上幾代酋長開荒拓野,費盡千辛萬苦才開拓出來。這裡本是荒蕪之地,經過我們部族幾代族人精心照料培育才有今日的豐腴富饒、水草肥美。不想被伊族部落窺視覬覦,刻意刁難我們,如此再三逼迫,我們被逼無奈才透過武力來解決爭端。”
秋遠峰察言觀色,瞧見酋長殷勤祈盼的目光,老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