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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抑為了打敗某人一雪前恥?”五湖散人銳利的目光一瞬不瞬緊盯著史文龍,徐徐說道。
史文龍忍受著追心刺痛,迎上那道銳利如刀的目光,咬牙道:“師傅,士可殺不可辱,徒兒若是無法血洗恥辱,與其忍辱偷生苟活於世,倒不如情願一死百了。”
“嗯······”聲音被五湖散人拉得冗長深沉,“文龍,依你意思是若有一套絕世武功的秘籍在手,便可無敵於天下,江湖任你遨遊,武林只你獨領風騷?成為強者,再無其它因素?”
“難道不是嗎?大哥不也是······”史文龍緊咬鋼牙,字字咬音極重。五湖散人喟然一嘆,“文龍,你該不會以為,若是你有跟遠峰一樣的機緣便可像他一樣成就不世劍法?”
史文龍悶哼一聲,“難道不是這樣?”“唉,文龍,你錯了,換作為師亦不敢有此妄念。江湖傳言江少南武功如何了得,為師未曾親眼不敢妄下斷言,不過易塵與他齊名料想他們武功相差不大,依為師看來其實你大可不必跟江少南一般見識。年輕一代中他算不上一流高手,你不該以越他為目標,當以蕭依雪、更甚者章若初,她們那才是你未來該走的道路。”
史文龍愣了下,“那大哥呢?”“呵呵,別說是你,就連為師也不敢去想。遠峰他走的是一條非常極端之路,不是尋常路。不要看他風光無限,實則顫顫巍巍一個斷念足以將他毀滅,纖手會生的事情你該記憶猶新吧?換做平常人能像他那樣偏激嗎?”
“徒兒明白,那師傅的絕技?”史文龍知道回答頗不如意,不過仍心存希翼,盼望師傅念在他一片苦心上將絕技傳授與他。
“唉。”五湖散人再度沉沉一嘆,起身揹負過去,平緩聲音響起,“文龍,你的心亂了,在你未明白何謂強者之前,為師縱是將絕技傳授與你便等於害了你,過段時間再說吧。”
史文龍聞言偉岸身軀一震,“啪”手指憤然一擰竟是將石制棋盤掰斷一角,臉頰肌肉抽搐,緊咬鋼牙無聲漠然,望向五湖散人高大略顯蕭索的背影,眼中閃爍凌厲寒芒,腦中倏地回想起張振宇那些話,“你一定被他婉言拒絕,你註定失敗,皆因只是陪襯品而已,始終得不到最好的。”
“師傅,請您老再考慮一下,徒兒誠心誠意懇求您。”史文龍緩緩起身利劍出鞘無聲,臉色一如天色,陰翳沉沉。
“為師也想衣缽有傳人,不過你的心性尚未牢靠,根基浮動不適於練此等霸道武功心法,還是等等吧,武學之道欲則不達。”五湖散人淡淡說道,不覺身後有異。
史文龍緊皺濃眉握緊劍柄貓步走近,左手摸了摸衣兜裡那張紙條,幾度糾結,扭頭望了望那個位子,瞥一眼山道入口,緩緩抬起手中利劍,劍寒如霜銳利逼人。
一劍如是刺出他便永無回頭之路,弒師惡名,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一旦傳出,史文龍在江湖正派人中再無立足之地,後果非常嚴重他十分清楚,然而一系列屈辱磨難、不公命運、悲慘屈辱的境遇令他無法承受重擔負荷。他現在滿心的憤怒與怨恨,他要報復,他要贏得諸人另眼相看,唯有高強的武功才是他出頭的希望。
“師傅,莫怪徒兒,是你們逼我的。”史文龍暗歎一聲,利劍無聲無息,終究刺出。五湖散人應聲倒下,回望向史文龍的目光皆是錯愕驚訝與痛惜,“文龍,你······這是為何?”
史文龍面容肌肉糾結,眼神陰暗飄忽不定,不敢去看五湖散人駭然凝視的目光。“砰”一聲雷鳴隆隆巨響,烏雲壓低滾滾而來,山風激盪無數鮮花隨風飄灑,舞動史文龍飄揚亂,不一會兒,豆大的雨天淅淅瀝瀝緊接而至。
見史文龍不答,五湖散人伸手往背後一抹,鮮血沾滿手掌,雨滴拍打甚急,須臾之間手上殷紅血水淡若無,臥倒的地方赫然一灘赤紅血水。
史文龍對他的劍法還算滿意,利劍傷在要害並不致命,只是五湖散人再無動手的可能,扭頭頭去,淡淡道:“師傅,請容文龍這般稱呼您。若是沒有您的養育深恩,徒兒只怕早已不在人世。可是,徒兒對您又愛又恨。正是因為您的出現,徒兒心中承受著莫大的煎熬,十幾年了。”說罷伸手從懷中取出一張皺巴巴紙條,扔到五湖散人眼前。
雨水淅瀝,五湖散人注目看去紙上內容,約略辨認那是十多年前秋遠峰離去之時留下的信箋,其中那一抹殷紅格外醒目:“以代徒兒”“你······恨為師?這張十多年前的紙條?”
史文龍俯身拾起紙條復又貼身收好,兀自冷冷笑道:“在你們眼中我永遠是替代大哥的贗品,永遠得不到最好的,只有他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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