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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氣勢磅礴的戰爭場面、詭異狡詐的江湖風波、蕩氣迴腸的悽美愛情······一切盡在《鼎之局》
蕭依雪無聲淚下,雙肩不停抽搐聳動,章若初之言她心裡十分清楚明白,然則等到明白時卻難以抹去心中的痕跡,因為那個萌芽早在不知不覺之間茁壯成長,在心裡根深蒂固。
一言一語由世上最美妙動聽的聲音說出,傳入蕭依雪耳中宛如一刀一劍在剜肉剔骨般隱痛,直痛得她一顆芳心碎成寸寸破片,肝腸寸斷。
清晰,切膚的疼痛感觸令蕭依雪痛不欲生,此刻她方才明瞭,之前的尋找比之現在可謂小菜一碟,而今才是錐心刺骨的劇痛。
放棄?蕭依雪扭頭望向章若初,模糊朦朧的淚眼中一位有著不輸於世間任何男子氣概的奇女子,此刻亦是愁容凝眉,眉宇間是化不開的濃重惆悵。
“章姑娘,我之所以不顧一切蓋因我身無顧忌,縱是枉死沙漠丘陵深山雪峰,我依然身無牽掛。若非因我之故,秋遠峰不會身受重創昏迷不醒;若非因我之故,他斷然不會割腕謝罪。我不停不停尋找,即使甘冒生命危險也再所不辭,饒是如此仍然無法彌補,更不足以贖罪之萬一。”蕭依雪哽住了哭泣,語氣略顯順暢,一望兩女,臉上頓時愁眉密佈,“知人者智,自知者明,我縱然再怎麼不堪不濟也不會忘記自知者明。你們以為我尚有顏面和資格去喜歡甚是去愛他麼?呵呵,可笑,可嘆。”
“哼,是言不由衷或抑情不自禁,我無意探詢。總之,無論如何,自今日起,你可返回纖手會與你師傅匯合,或者追尋魔教蹤跡為蕭府上下報仇,這些我一概不過問。你若想跟著我們尋找秋遠峰的下落,那大可不必,就免了吧。”
“噗”地一聲,蕭依雪聞言肺腑一陣急促的血氣翻湧,身心受創再難壓抑,雪白櫻唇嘔出刺目猩紅。趙晚晴見狀忙取出一方手絹替她拭去嘴角血漬,觸及本該是嬌豔紅唇此刻卻是乾澀慘白,為之心疼不已,至於章若初之言以她之立場不便辯駁或者支援蕭依雪,只能靜觀兩人之間沒有硝煙的戰爭。
幾個月尋覓下來秋遠峰不知所蹤,更不知身在何處,在蕭依雪看來可謂遙不可及的距離,但是在她心中始終抱有一個堅定無比的信念,只要不停尋找一定會探得一絲音信,果然上天不負苦心人,天遂人願於邊疆塞外漠北草原終於有了他的蹤跡。
然而,驚聞章若初之言,竟是不讓她跟隨前去,惶恐不安,嬌軀戰慄,貝齒緊咬櫻唇,以致於嗑破嘴唇流出殷紅血絲,心中一片雪白:得知不可其行,才是最遙遠的距離。
“不!”蕭依雪猛地站起,明眸直視章若初,“不,我要去,縱然碧血黃沙,刺骨寒風也無法阻攔我的腳步!”
“蕭依雪,你給他的帶去都是苦難災禍,站在彼此立場上易位處之,換作你是我難道忍心看到悲劇再度生而不加以制住嗎?”章若初一雙翦水雙瞳隱隱透射凌厲精芒,森冷的目光投注在蕭依雪身上,眼中隱現一抹殺機。
“這,我?”隨著任督二脈疏通功力大大見長,蕭依雪清晰感受到章若初無形中散的凜冽殺氣,然則垂凝思片刻,依然無懼於色,以無所畏懼的目光回視,“章姑娘,我知道你很不得將我處以極刑,因我之故秋遠峰屢屢受創,以至釀成無法挽回的憾事。我更明白自己罪孽深重百死亦難贖罪。但是,請求你看在同身為女人的份上,要死也讓我死在他面前,那我死而無憾。”
“嗯,你當真不怕死嗎?”章若初眼中懾人的目光大盛,嘴角逸出一絲殘忍笑容,一步一步朝蕭依雪走來,帳篷內勁氣鼓盪,帳篷膨脹開來宛如一個即將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幾近破裂邊緣,“蕭依雪,本人再警告一次,你當真死不悔改,仍然執意前往?”
驟見章若初凌然威,趙晚晴為之一怔,長久以來她尚屬次見她挾怒巍然之態,一股沉重浩大氣勢壓迫而至,若非她本身功力大增且章若初並會針對她,否則定會當場現醜。
蕭依雪則如風雨飄搖之中的一葉扁舟,羸弱嬌軀搖搖晃晃直欲摔倒,趙晚晴見狀急忙扶住她不解的目光望著挾怒威的章若初,然而眼見她雙眼皆是遠比冷霜尚要凍上三分的寒氣,不由得心中驚悸。
蕭依雪一咬貝齒掙脫出趙晚晴的扶持,一挺胸膛,絲毫無懼道:“死而死矣,何足道哉,若是能死在你掌下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嗯,於我於他你皆為凶兆之人。無奈,那我成全你!”章若初眼中殺機熾熱,一個跨步,右手一揚,白皙芊芊玉手忽變紅彤彤,無比雄渾熾熱掌勁凝聚掌心,猛地揮下,急往蕭依雪天靈蓋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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