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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靠近她,離得遠遠的。
驚悸惶恐的眼眸瞟向正在躊躇猶豫的蕭依雪身上,死死盯著,試想一個絕色美人喝下血水該是如何一副震撼畫面。
蕭依雪氣質不同與章若初,宛若冰霜雕刻般無形中散著冰冷孤高氣韻,出塵脫俗的氣質加上嘴角溢位的絲絲血紅痕跡,真當是地獄俏羅剎。
一股血液特有的腥味撲鼻而至,蕭依雪不用去看便知水袋裡那殷紅腥臭的體液,纖手雖是握住事到臨頭卻是緊張不安,餘光瞥見趙晚晴直勾勾的眼眸越忸怩難堪,“晚晴,你轉過頭去好不?別用那種驚詫的眼睛盯著我,直讓我心中毛怎麼能喝得下去?”
“依雪,你當真要喝?”趙晚晴嘟起嘴,眼睛瞪著大大的,“你真能喝下血水?”“哎呀,你別提那個那個血字,那我更喝不下去啦。”蕭依雪握著水袋的誰微微顫,雙眼不安地看著水袋口,扭頭瞧見章若初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敬佩之餘頗感自愧不如。
無奈,水已經喝完,僅剩下的唯有一袋血水。
章若初吃得很快,不一會兒巴掌大的肉塊僅剩一小塊,瞧見她們愣怔看著不動,伸手取過蕭依雪手裡的水袋,再度舉起又喝下一口,暗紅色的血絲順著嘴角緩緩流下,滴在泛著微光、光滑的鵝卵石上,留下一塊鮮紅刺目的一點。
趙晚晴不可置信地望著她,真不敢想象眼前茹毛飲血之人乃是風姿卓約、雍容華貴的章若初,蕭依雪則是慚愧地底下螓。
章若初看著二人神態,皺了皺眉頭,沉聲道:“你們若是不肯喝下的話休怪我未曾提醒,今趟將是路經戈壁灘之旅的最後一餐。今夜我們要在日出之前趕到天山腳下,聽聞最後一段路程十分兇險,所以一旦啟程中途便不能停下歇息。”
“啊!”兩人吃驚失聲,既為即將達到目的地感到由衷欣喜,又為章若初所說的艱難旅程擔憂。蕭依雪猛地搖搖頭,如雲秀凌亂披散,一手取過水袋對著嘴巴閉眼張口喝下。
趙晚晴吃驚於她的做法,三天以來所剩的水皆是由她二人包辦,只有章若初一人喝著血水,雖然心中過意不去然則要她喝血委實太過難受。
蕭依雪一番痛飲過後嘴巴喉嚨裡滿是血腥味道,心中反而舒坦許多,苦澀笑了笑遞過水袋,艱難地嚥下血腥血水,原以為勢必反胃或者肚子一陣陣翻騰等等一系列特殊異樣,不料卻在腥味中品味到一絲清涼甘美,忙問道:“若初姐,血水之中可是摻雜一股清涼味道,沖淡了血腥味,那是什麼?”
“無甚,不過是些藥丸,既能沖淡血腥濃重氣味又避免血水凝結。”原先滿滿三袋水而今只剩一個空殼,章若初看著水袋一抹猩紅嘴角逸出淡淡笑意。
趙晚晴嘟嘴皺眉道:“就算加進瓊漿玉液、靈丹妙藥也不能更改,血就是血,我可喝不下去!”
章若初嘆道:“晚晴,莫要遷就了。今趟是戈壁最後的旅程,明天天亮之前必須抵達天山山腳,快些喝下,我們休息時間無多,不要再磨磨蹭蹭耽擱了。今晚比預計多走一兩個時辰,僅僅留下隨身衣物輕裝趕路,我不想半途再出任何差池。”
趙晚晴嘟起嘴吧,艱難費力地舉起水袋對準乾裂的嘴唇,微微動了動,但那很快又放下了下來。蕭依雪吃下幾快乾癟肉絲,瞧見趙晚晴一副猶豫之態,皺眉道:“晚晴,你也太不爭氣了,不就是喝幾口血水真得令你如此為難嗎?試想一下,今夜過後又將是一段新的路程,難道區區幾口血水比之從前的苦難還艱鉅許多?令你甘冒失去性命的危險?”
趙晚晴耷拉著一張苦瓜臉,想一想為了區區幾口血如此猶豫躊躇再三,委實過於窩囊,就喝幾口血的事情,有什麼大不了的,犯得著被她二人再三勸說?
想及此,趙晚晴把心一橫,緊咬貝齒狠聲道:“喝酒喝,再多苦難都熬了過來,難道讓幾口血難住了?”說罷,一個咕嚕大口大口喝下,動作竟是比之章若初還有粗獷。
章若初與蕭依雪相視一笑,旋即兀自搖頭嘆息一聲,若非情勢所逼江湖哪裡曾見茹毛飲血的女子。
一股腥羶味道劇烈刺激著著鼻子喉嚨,胃裡在意識的翻江倒海令她很難喝下,然則不想再次失態強忍著令人作嘔的氣味,捨命吞嚥彷彿是帶著委屈也似的,趙晚晴一連幾口堪堪止住洶湧勢頭。
章若初笑道:“不錯麼,來,再多吃些肉。”不知是受了委屈還是自棄,趙晚晴放下水袋接過肉塊便低頭悶不吭聲啃食。
天色終於黑了下來,天空月朗星稀好像一張無形巨大的淡藍色布匹,熠熠生輝的星星掛著彷彿遠遠地一閃一閃的星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