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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去十多年,天山派在華風勵精圖治之下名震西北邊陲,在塞外草原之中擁有頗為崇高的威信,不過華風為情所傷乃至性格偏激,天山派歷來不許男子踏入玉晶宮半步,縱是派裡女子的家眷亦是一概不允,在山腳另置一地以供棲身。且天山派無心問鼎中原,江湖中知道天山派之名寥寥無幾,是以天山雪蓮之名蓋過天山派。
天山派位於天山山脈中段、一座高大險峻直入雲端的冰峰山腰,那裡終年雲遮霧繞,一年之後鮮有見其真容。
天山派主殿:玉晶宮乃用千年不化的寒冰構築,其間不夾雜一根木料和石柱,偌大的宮殿約莫方圓百丈,雕樑畫棟,座椅案几,甚是連同茶杯酒壺玉盤等一系列事物皆是瑩白色。整個玉晶宮當真如玉石般晶瑩剔透,經陽光斜照頓時異彩紛呈、光彩奪目,盡顯光怪6離之瑰麗光影美景。人若走入,定會以為踏入另一個世外桃源,來到冰雪構築的雪域奇城。
此時玉晶宮一角人影閃動,劍影綽綽,寒光森森,尖銳刺耳的利刃破風聲不絕於耳,夾著強烈氣勁激盪著殿宇內。
舞劍之人皆是妙齡豆蔻的年輕女子,諸人一襲白衣勝雪,惟獨一片雪白中一紅一紫格外引人注目。雖說是年輕女子,但觀她們劍法嚴謹細緻,在劍招銜接與彼此配合方面有著獨到精妙之處,且精妙劍招糅合了五行陣法,兩者相得益彰,劍陣威力大增,利刃劃破虛空出更銳利的滋滋聲響,縱觀整個玉晶宮十丈方圓之內充斥著森冷凌厲的氣勁。
場中為之人一眼便可看出,不僅僅因為她們的劍法變化老道嫻熟,更有一個顯著特徵,蓋因身上衣裳所致。其中一人身穿藍紫色裙衫,如雲秀披散在雙肩隨著舞動的劍招肆意飄灑,襯著一張宜嗔宜喜的嬌美玉容,於冰晶剔透的玉晶宮內愈顯得清秀迫人;另一火紅裝束女子,於雪白烏黑中之猶如一奪傲然綻放的瑰麗色嬌豔玫瑰,也似一團燃燒火焰盡情釋放者活力四射的蓬勃青春氣息,渾身散著大膽野性與妖嬈。
此時紅妝麗人身置於五行劍陣之生門,芊芊素手掌握一柄三尺青峰劍,劍招揮灑處行雲流水般自然寫意。藍紫裝麗人餘光掃視見這招毫無生澀,微微頷露出一抹笑意,然而不過片刻笑意隨即冰凍化作冰稜。:ap。bsp;但見紅妝麗人行雲流水使完,待到下一招“落雪無痕”時卻僵硬生澀,最終因要配合劍陣變化勉勉強強使出,整個五行劍陣頓時一僵,渾然一體的聲勢宣告化解,生門處露出明顯的破綻。
“停!”一聲輕喝空靈鳴脆似銀鈴脆響、冷泉叮咚在玉晶宮內迴盪著,藍紫裝麗人冷冽的目光一掃在場諸女,最終落到紅妝麗人身上,但見她姣好容顏上卻摻雜著一抹淡淡哀婉愁緒,顰眉道:“紅玫瑰,你魂不守舍、心神不寧是在練劍嗎?精神恍恍惚惚,這可不像平時你,最近是怎麼啦?”
紅玫瑰露出一抹黯然之色,望著大師姐以及執劍諸女,臉上眉頭緊鎖,輕嘆一聲,“師姐,我······不知道該什麼說。”言罷幽幽一嘆,紅妝倒影冰潔地面,瞧見一張愁容麗色。
諸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兩人身上,幾個看樣子調皮精靈的女子還劍入鞘,聚一處目光偷偷一瞥紅玫瑰,低頭竊竊私語似在商議事兒。
藍紫裝麗人皺著婉約黛眉,道:“玫瑰,我是在關心你。最近你不止一次犯了嚴重錯誤,你該知道這套落雪紛飛劍法是天山派最適於群鬥。幾個月來,訛傳魔教貽禍江湖,諸多中原武林幫派被滅,天山雖不問中原武林之事,難保魔教不將魔爪伸到邊陲,到時候我們將如何對付?平的就是這套五行劍陣,且將來如何光大門派?”
一番重重的話壓下來,紅玫瑰無言以對,惴惴不安道:“丁藍師姐,我也不想分神耽擱大家熟悉劍法,可是近來我忽然覺得心意聊賴,總提不起精神專心習武練劍。唉。”
穿一襲藍紫色裙衫的女子正是天山派掌門人華風坐下兩名大弟子之一,天山派大師姐紫丁藍;而紅妝女子乃是塞上飛鴻:紅玫瑰。
其實若論兩人年紀不是天山派諸多女弟子中最大的,因為她們兩是華風當上天山派掌門之後最先所收弟子,且華風僅收她二人為徒,是以紫丁藍與紅玫瑰在天山派諸多弟子當中深得同門認同和前輩讚譽。
不過此時她們卻因紅玫瑰之故大感傷腦筋,自從下山歸來紫丁藍現紅玫瑰不同以往,喜歡一個靜靜待著,有時候呆呆看著一朵花或者對著皓月愣神,臉上更是不見昔日的歡聲笑語,眉宇間總被一股離愁別緒籠罩,時而兀自嘆息;時而莫名微笑;時而長吁短嘆。
總之,今趟她回來一切全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