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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之故,我還不曉得被矇在鼓裡多久。嗯,這其中是否另有深意呢?”
章若初約略沉思,問道:“秋郎,你說此劍名曰‘殘雪’?”“正是,十三年前地極前輩親口告訴我,當時我還納悶不解。”秋遠峰知道她素來聰慧且見識過人,於是道出地極贈劍經過。
‘殘雪’?在章若初所知道的寶劍中尚屬次聽見,觀其形色這柄斷劍該是一柄難得的好劍,可是如此寶劍偏偏斷了一截,想來與昔日故人脫離不了干係,再聯絡‘武林三仙’以及仁殤的荼毒江湖的舉措,怕又是一段難以說清道明的恩怨情仇。
“事關幾十年前舊事,一時間很難理清楚,或許遇見仁殤便可得知斷劍來歷。現在毋庸多想,只須練劍順利就足夠。”章若初話到一半眼中忽然閃現璀璨光亮,樂滋滋道:“秋郎,今夜可謂喜事連連,先有重逢之喜而後秀色姐懷有秋郎骨肉,但最令我感到開心高興的當屬你一掃頹唐,重新恢復以往的自信。”
趙晚晴點頭附和道:“若初姐說的不錯,秋郎重新恢復信心,對我們而言最是令人倍感欣慰。”
秋遠峰重拾信心自然滿心歡喜,剛要露出歡喜之色旋兒腦際一個閃念,復又沉重一聲嘆息,“原本我是很想開心起來,無奈剛剛明白一件事,同時也深感從前莽撞冒失,所思所慮之事皆有不周全之處。”
“秋郎何以有此一說,在劍道之上又有新的突破,這不是你當初原先構想所期望得嗎?如今事情一步步按照你的設想進行,為何你又為何突此言?”
秋遠峰明白章若初的意思,半年之前他被逼離開中原並許諾不插手江湖武林諸事,蓋因認為自己尚不夠強大,在會遇見仁殤以及兩位鬼魅殺手之後,才清楚認識這一點,於是敗中求勝想出一個避世一年的主意。
一年之內力求突破新的境界,事實上他一直在努力著。然而,剛剛才想明白,這個主意相當失策更甚者乃是糟糕之極。在不知不知間,秋遠峰已經步入一個誤區或者是盲點,認為只要自己武功足夠高強便可解決江湖厄運,計謀心機等等其它一系列關鍵因素不為他所看重,認為武功足以決定一切。事實上確實如此,不過對人對事不同而已。
秋遠峰永遠不可能是仁殤,適合仁殤的道路不一定適合他。然而,遇見仁殤跟他交手過後,無形中改變的原先的觀念:變得比仁殤強一切都簡單化。所以,他才有此妄念,單憑一己之力力挽狂瀾,一旦壓制、制服、擊殺仁殤,那麼江湖浩劫便會消弭無形。
可是,憑他今時今日的武功修為對上仁殤並無半分勝算,而仁殤身邊還有兩個身法詭異、實力高的鬼魅殺手,就算他劍道大有精進一旦對上她們仍是難有勝算。
所以,拼命提高己身功力遠遠還不夠,秋遠峰將希望的目光落到章若初三人身上,臉上展現笑容:“我雖然恢復信心,不過,其實你的肩上的擔子遠比我來得更加沉重,你們對將來江湖武林大局的影響力大大過我。事實上就算我練到劍道第三層境界,也只能牽制仁殤或者鬼魅殺手而已,你們才是決定勝負的關鍵!”
三人聞言不禁愣怔,章若初腦中飛快遠轉思量秋遠峰言中深意,苦苦思索,“秋郎,我不明你言中深意,可否直言相告?”
“嗯,我正要對你們三人言明,這個想法也是我剛剛想通。”秋遠峰沉吟片刻理清腦中頭緒,緩緩道:“我打一個比方,假若我能夠練到劍道第三層境界,或許仁殤對我會更加註意忌諱,但是我與仁殤的關係就像兩國交戰的君王,行軍打仗依靠的是輔佐君王的肱骨謀臣和將才方是決定勝敗的關鍵籌碼。”
章若初若有所悟:“秋郎,你的意思是你與仁殤之間存在一種微妙的關係,兩人不可輕易動武?”
此話未免有誇大秋遠峰身為位置之嫌,但章若初毫不加以懷疑,若是江湖中沒有他的出現,仁殤荼毒江湖的動作或許會加大範圍以及強度,而今的江湖便不會是僅僅一個華山派受辱蒙羞,其餘五大派未曾遭到強勢攻擊。
秋遠峰向她投去一個讚許的目光,蕭依雪聽見她二人對話心中明白不少,問道:“如果那樣的話,那麼我們三人肩上的負擔豈非過於沉重。其實為秋郎分憂解難再苦再累我也無懼於心,怕只怕力有不怠,令你失望。”
秋遠峰笑一笑道:“盡人事,聽天命,只要我們曾經為此努力過,縱然橫死依舊俯仰無愧,此生足夠。不過,你們也不必妄自菲薄,倒是我真的悔不當初獨自離你們而去,而今餘下短短半年時間,希望來得及彌補。原本還想著能夠給你們歡樂幸福,誰知卻是一副沉甸甸的擔子,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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